第1019章 大结局

    第1019章 大结局 (第2/3页)

    宁易非用力点了点头,“好,以后我再不让你伤心。”

    有件事,洛瑶不提,不代表宁易非不知道。但是,那个隐痛注定会永远存在彼此心底。也许随着时间冲淡,他们遗憾的心情才能慢慢缓解。

    洛瑶抚着他同样清瘦许多的脸庞,心里对那个无缘降生这世间的孩子,也渐渐释怀了。也许那个孩子当日离去,才能换回宁易非的性命。

    天道轮回,那个孩子虽然无缘降生,但她会永远记住他感激他。她宁愿相信因为他的牺牲,才换回他父亲生机。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宁易非清醒过来之后,知道他的死讯已传回京中,还听说洛瑶因他的死而悲伤过度染上急疾,在前往春风渡的途中因病离世。听到这些消息,他当时差点直接又倒下去。

    幸好不到半天功夫,他知道了事情真伪,知道了她平安无事却……被宁煜施以手段弄进皇宫换了身份。

    那时,他经历过悲喜两重天之后,差点当即急疯。

    “娘子,说说这几个月你在京城的情况吧。”虽然她现在已安好出现他眼前,可对于过去她受那些罪那些苦,光靠只字片语哪里能够说得清楚?

    她受过的苦痛,他都该牢牢记在心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洛瑶默了默,有些事她确实不愿意再提,想了一会,她同样避重就轻挑了件不怎么要紧的事来说,“真要说,那就是卫老侧妃那一房,他们非要作死;于是,我只好成全他们,送他们去死了。”

    宁易非想起卫王府那一摊糟心事,眉心轻轻蹙了蹙,看她的眼神更多几分深沉爱意,“辛苦你了。”

    洛瑶与他相视一笑,“不辛苦。”

    只要他还在,再大的苦难都会过去。

    “不提那些了,”洛瑶故作轻松地看着他,“不是说今天我们在这里待一整天吗?请问夫君有什么安排?”

    宁易非低头一笑,神情满是爱怜宠溺,“娘子今天只管放开心怀,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

    而他这个不令洛瑶失望,其实就是对月小酌再来段人生当歌而已。

    以前他与洛瑶不是没做过此等浪漫之事,不过别后重逢再来段久违的浪漫往事,两人心境都有了大变化。

    觉得这样静好的岁月实在难得,夜里,两人幕天席地背靠背观星听风。而洛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去,总之有宁易非在身边,她就觉得踏实安心,能够全然放松不加设防的入睡。

    待到她再醒来,已是次日清晨明光初露的时刻。

    而且,她醒来的地方是镇上。

    “早。”

    宁易非扬眉看着含笑而起的人儿,声音也带着满足的愉悦,“早。”

    “起来洗漱吧,吃过早膳,我们该启程了。”

    洛瑶默了默,脸上笑意未减,但眼眸神采却淡了淡,“好。”

    启程,朝天子所在的京城方向。

    就在昨日他们摒弃一切,躲在山谷里游玩时,时局已经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宁煜得知宁易非意外生还的消息,他震惊之余,几乎立刻就有了针对宁易非的动作。而第一件事,就是炮制种种证据,证明宁易非叛国投敌。第二件事,是利用这个罪名,将卫王府与安国公府等人都控制起来。

    第三件事,就是下令召集天泽各地驻军共同对抗宁易非。

    不过,他要做的第三件事尚未开始来得及实施,就被宁易非精心隐瞒又突然爆出的战果给击溃了。

    宁煜做下前两件事之后,一直与纳真帕部胶着的拉锯战,这时终于取得突破性胜利。宁家军不但一口气覆灭纳真帕部过半数兵马,更直接将他们打回老家,远远赶离了与天泽接壤的地界。

    另外,在宁易非的主导下,纳真帕部除了战败退走之外,还递上降书对天泽俯首称臣。

    这份捷报送到京城,等于直接用事实粉碎了宁煜之前罗列的罪名。

    接下来,情况开始出现逆转性变化。

    那就是纳真帕部曾与宁煜签订过绝密的文书。这份文书的内容,包括了宁煜暗中资助现在的汗王上位,以及汗王即位后佯攻天泽春风渡的事实。

    宁易非想方设法从纳真帕部拿到了这份内容绝密的原件文书,同时让人复抄数千份,以最快速度散发到天泽各州县。

    此外,宁易非还向宁煜现学现卖,将几年前虎头一役有人偷出军布防图送给敌军的事,也扣到宁煜头上。

    而洛瑶假装失忆在皇宫闲逛那些日子,也暗中收集了宁煜勾结纳真帕部出卖自己江山利益的证据。那些证据,同样也抄了数千份分发到各州县。

    一时间,天泽朝野上下从哗然到震惊,之后再到出现大范围的反对讨伐宁煜当政的浪潮。

    宁易非接着又拿出天泽建朝之初,圣祖留下的密诏之一。这份密诏的内容,就是一旦他的后代子孙以“叛国谋反”此等罪名要对卫王府赶尽杀绝时,卫王府的子孙可拿出这份密诏平反。并且此后凭此密诏取代他的后世子孙,直接登基为王统治天泽。

    圣祖密诏从历代卫王爷手中代代相传,已经传了一百多年,时至今日才开封得见天日。

    这份密诏一出,天下臣民几乎悉数都站在了宁易非这边。声讨要求宁煜下台禅位给宁易非的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但是,宁煜作为一个帝王,就算真到穷途末路,他也不见得会愿意以这种方式退场。

    更何况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境地。

    他连下数令召集各路大军讨伐宁易非与宁家军,只不过他命令下达之后,真正愿意遵照执行的却寥寥无几。

    而宁易非与宁家军则扛着圣祖密诏的大旗,以清除祸国殃民勾结外敌残杀自己百姓的君主为名,一路率领宁家军从春风渡辗转攻往京城。

    有圣祖密诏在,宁易非所领的宁家军无疑是师出有名的正义之军。一路所遇各地驻军除极少数意思意思抵抗之外,大多数都纷纷加入宁家军的队伍,一同声讨宁煜,要求宁煜主动禅位。

    很快,宁家军就势如破竹般攻到了距京城不到五百里的沧州城,只要将这座城池攻下,京城最后一道屏障也就失去了。

    即使沧州城的守官是宁煜嫡系,他率军殊死抵抗,也抵抗不了气势如虹的宁家军多少日子。

    沧州城一失守,宁易非率领宁家军立刻挥师直逼京城。

    宁煜不愿在京城坐以待毙,也弃了金銮殿与龙袍,戎装甲胄战马银袍,率了拱卫京畿的十之八九的兵力,直奔与沧州城交界处的断头崖,准备与宁易非来一场殊死之战。

    烈日炎炎,宁煜策马而来,他在坡头上巍巍而立;望着自坡下迎着日光缓缓而上的一人一骑,终于有一种扎心扎肺的“日薄西山”之感。

    宁易非身后,是行止划一纪律严明的宁家军。

    宁煜所骑,是枣红的汗血宝马;宁易非所骑,亦是马中名种。不过毛色骏黑,更衬得马背上面那人英挺不凡。

    “棋呆,好久不见。”两人在坡顶遥遥相望,宁煜一开口,却似他们突然回到了十二三岁的少年时期。

    熟稔的语气,相同的称呼;可惜,时移世易,他们从昔日知交好友演变成了今日不死不休的仇敌。

    宁易非默了默,面色淡淡,“确实很久。”离上一次宁煜还用这种口吻这个称呼,那已经是经年前的事了。

    “棋呆,你知道吗?”两军对敌,双方大军都在身后掠阵,他们两个主帅却似哥俩好般闲聊起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十分妒忌你。”

    “我原以为,我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我终于可以超越你。却原来再回首,才发现我错得厉害。高处不胜寒啊……。”他笑容轻浅无奈苦涩,种种情绪都隐在其中,“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但愿那个时候,你不会跟我一样后悔。

    “幼时,你父母双全,兄长爱护;他们对你从来没有任何严苛的要求,你做什么都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与喜好。在他们去世之前,你一直过得意气风发无忧无虑。”宁煜自嘲地扬了扬眉,“可我?虽也父母双全,兄弟众多。我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你拥有那些让人妒忌的快乐。”

    宁易非默然。

    先帝儿子众多,自然不会对宁煜有过多关注。而且,身为帝王,本就亲情淡薄。而周贵妃,从小就一直给宁煜灌输将来要做人上人的观点,一直不停逼迫他做得优秀更优秀以讨先帝欢心。

    这一点,宁煜确实比不上他。

    “即使后来,你经历了几年人生最黑暗痛苦难熬的时光,可你终究是幸运的。”

    重新站了起来,还得幸运之神眷顾,赢得了她一颗死心塌地的心。

    宁易非抿唇不语,宁煜又继续道,“希望以后你能一直幸运下去。”

    你幸运,她就会一直幸福下去吧?

    宁易非当没看出他眼底凝聚的浓浓悲凉,慢慢抬起剑,指着宁煜,冷声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无需再聚旧。”

    他们的旧情,早在宁煜对他起了杀意,并将杀心贯彻执行时,已经随风而逝了。

    宁煜却似没看到他的剑一样,悲凉低笑着,仍说个不停,“她是不是一直在军中?现在站在最前面那个瘦小的紧张往这边盯着那个,就是她吧?”

    “听说宁家军中有个医术极好的大夫,一直在救人。还听说,那个瘦小的大夫就是卫王爷的亲随。”宁煜又笑,眺望的目光柔和里掺着让人看不清的复杂神色,“我竟一直不知她会医术,难怪了。”

    难怪他那时给她喂了失心药,她都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情。

    原本她一早就防备着他。

    现在想想,那颗药丸当时喂进她嘴里,应该就被她藏在舌根下了吧?

    宁煜忽然想起一事,颇不是滋味问道,“你的腿也是她治好的?”

    这话虽是问句,可他的语气却是再确定无疑。

    “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能让她到这来吗?”

    宁易非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宁煜又道,“你放心,不管我立场如何,有一点也是跟你一样的。她安好,乃吾余生之愿。”

    换句话说,他绝不会伤害洛瑶。

    宁易非默默考虑了一会,才轻轻点头,然后回头朝大军那边打了个手势。

    穿着亲兵服的洛瑶显得更加娇小,大概因为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军队中跑来跑去,看起来倒没有以前那样弱不禁风,而且人也晒黑了些。弃钗而易,绑了跟男子一样的发髻,又稍稍改变了一下面貌,看着倒真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子。

    待她慢腾腾走到坡头上,宁煜看见她这模样,还怔了一会,目光才渐渐变得柔软复杂。

    洛瑶站在宁易非旁边,再次面对宁煜时,无论神情还是目光都平静冷漠得跟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你要见我?”洛瑶望向下了战马,仍一身精贵战袍加身的年轻帝王,漠然开口,“有什么话你说。”

    “洛……”宁煜苦笑,再见到她的震动被他在呼吸间压于心间,“你果然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情。”

    洛瑶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在见到她之前,宁煜本来有千百个疑问想要问她;可真正面对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再对着这冷漠的眉眼,宁煜心中满腹疑问都化为一声苍凉低叹。

    半响,他慢慢道,“看来你过得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宁易非不曾因为她曾住进宫里,就对她心生芥蒂,这样,他真可以放下心来了。

    洛瑶还是寒着脸没吱声。

    宁煜又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洛瑶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冷漠中透着隐隐愤怒,“我原本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不过现在你提起,有几件事不妨亲自当面向你求证。”

    “宁易非出发前往春风渡之前,我祖父突然出事摔倒昏迷不醒,这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她声音轻浅如风,可那轻风吹过,却无端让人带起满身哆嗦的料峭寒意。

    宁煜目光微微一颤,半晌,他哑沉声音响起,“是。不过我并没有……。”

    “我知道了。”洛瑶毫不留情打断他。

    宁煜想说并没有让人将她祖父弄成重伤垂危吗?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是洛映竹借着他的命令稍微改了一下意思,所以她祖父当时差点熬不过来。

    洛映竹固然罪不可恕。但若没有他这般起意,洛映竹又怎么有机会有胆子敢这么做?说到底,真正罪魁祸首是宁煜。

    而且后面,洛映竹还威胁雅苑里面一个老人对她祖父实行二次伤害。

    洛瑶想起这些,心里的怒火就难以平息。

    她闭了闭眼睛,另外那些对她造成更深伤害的事情,她忽然就不想问了。问了又如何?宁煜承认了又如何?

    后果已经造成,不管认不认,她手里都掌握了证据。而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宁煜带给她的伤害。

    “算了,我没什么可问的。”

    洛瑶垂下眼眸,一副漠然又疏离的抗拒之态。

    宁煜看见她这神情,心里只觉瘆得慌。昔日她笑意晏晏与他相处的画面就这样猝不及防跃出他脑海。

    一种叫悔恨的情绪,在她转身刹那,忽如遇风即长的草瞬间缠满他身心。

    “洛妹妹,你恨我吗?”

    洛瑶脚步微滞,她没有回头,清越冷淡的声音随风送去,“不,恨一个人既需要勇气又需要力气。我愿我的余生,都将这些勇气与力气拿来爱人。”

    就是说,从今以后,他在她心里跟个了无痕迹的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洛妹妹,我好后悔。如果……,你能原谅我吗?”

    宁煜的声音微微一顿,断续的中间似乎夹杂一丝释怀、痛意,还有深深期望。

    洛瑶仍没回头,这时,宁易非的呼吸一重,“别!”

    他疾呼出口,空气却同时有利刃入肉才发出的让人感觉血淋淋残酷声响。

    随即飘来“哧”一声,宁煜解脱般呢喃低笑,“洛妹妹,别了。”

    洛瑶霍地回首,却见宁煜右手按着胸口,而他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匕首除了刀柄外,已然全部没入他心脏。

    在她回首望去之际,他唇角牵着纯净解脱的浅笑,轻轻一笑,却在所有人反应之前,猛地转身往前面深不可测的悬崖纵身一跃。

    洛瑶晃了晃,小脸霎时雪白一片。

    宁易非急急掠了过去,但连宁煜一片衣角也没有捉到。

    谁也没有想到,宁煜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自绝。更没有想到,他当胸刺了自己一刀之后,还纵身跳下悬崖,这一跳,自是必死无疑。

    难怪他之前要选择抢在宁易非攻进去之前在断头崖拦住宁家军,他是一早就打算了要从这里跳下去……。

    洛瑶听着从悬崖下盘旋而上的风,幽幽荡荡飘过身边,她神情有些恍惚地望着站在崖边衣袂翻飞的男子。

    在想:难怪宁煜之前问她那个问题时,声音里透着绝望与解脱,原来他早就决定了以这种方式离场。

    这时,谁也没留意有个人影从旁边的草丛冲了出来。

    那人一冲出来,就奔着洛瑶而去,并且发疯般大吼大叫,“都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你怎么不去死。”

    洛瑶微微有些吃惊,待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奔到她身边,并且一头撞到她身上。瞧那架势,就是想直接将她撞落悬崖给宁煜陪葬。

    洛瑶失神之下,并不曾料想到撞她的人有如此大的力道。

    毕竟以洛映竹——没错,眼下这个没有半分昔日洛四小姐风采作男子打扮的人,就是失踪了好些日子的洛映竹。

    毕竟以洛映竹的身子,实在很难想像得出她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洛瑶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推着往悬崖倒退有丈余远。

    “找死!”宁易非一声暴戾怒喝,在洛瑶被撞得更接近悬崖之前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与此同时,他毫不留情朝洛映竹打出一掌。

    洛映竹立刻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往悬崖底下飞去。

    洛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子瞬间坠落下去,心里此刻涌上万般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以洛映竹对宁煜的痴心不悔,也许与宁煜同生共死,对洛映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洛映竹会走上今日的不归路,固然与她自己越来越偏执的心思脱不了关系;但洛瑶想起昔日在皇宫洛映竹所说,又觉得早已死了多时的颜侧妃实在作恶多端。

    当日在老王爷寿宴设计让洛映竹失去清白的人,无疑就是颜侧妃。

    正因为失了清白还于爱情无望,洛映竹后来才会变得那么疯狂完全迷失了良善本性。

    “唉……!”

    一声绵长叹息,不知为谁而叹,又出自何人之口。但叹息一出,便随风呜呜咽咽幽幽飘荡于天地中,久久不绝。

    由于宁煜自尽跳崖,宁易非等同不战而胜。

    没有悬念,宁易非不是打回京城的,而是被迎回京城的。他手里有圣祖密诏,可直接登基为帝。他还是卫王府唯一传承的人,他收复失地抗敌卫国有功……。

    在宁煜发动战争与他对战之初,天下臣民归心就站在宁易非这边。所以,他进城门时,街道两旁都站满了热烈欢迎的百姓与——朝臣。

    洛瑶有些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路边不时往宁易非身上抛绣帕花球什么的大胆姑娘,心想这些面容娇羞眉眼含春的小姑娘们,是不是都忘了一件事?都集体忘了现在高踞马上的俊俦殿下是个已经有妻室的人?

    这些围观的人群里,自然还有维持秩序的官兵。当然,也少不了牵挂他们关心他们的亲友。

    洛瑶依旧是亲随打扮跟在宁易非身后,宁易非原意是让她恢复身份以女装示人,跟他并肩入城接受大伙热情欢迎。

    却被洛瑶以不乐意被大伙当猴子般围观给拒绝了。

    这时,她忽望见人群中一张清俊坚毅的脸。她正想挥手与洛璟打招呼,却忽见旁边窜出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扯着洛璟袖子追问,“洛璟,你妹妹现在平安归来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终身大事了?你说,你什么时候去平西将军府提亲?”

    洛瑶好笑的挑了挑眉,随即又深感欣慰。看她哥哥对颜溪并不抗拒的模样,她哥哥的好事近了。

    颜溪成为她嫂子的话,她觉得这个结果似乎挺不错。

    人群中,有声音不停的兴奋在喊,“看这边,看这边。”

    洛瑶抬头往茶楼望去,只见茶楼二层窗边的位置,有个妇人拿着帕子不停向他们挥舞。

    她视线划过妇人身后紧张得如临大敌的男人,再凝落妇人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洛瑶唇角慢慢欢喜上扬,“夫君,姐姐在茶楼上面,很快你就要做舅舅了。”

    她离京几个月,看来许多人许多事都有了新变化。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变化都是可喜的变化。

    也许这几个月里,左家大公子奋起直追,终于再次打动了宁惜今芳心。才有了如今两人幸福恩爱,才有了爱子将临。

    还有她哥哥,也与颜溪有了长足进展。

    嗯,不知道明珠与宁枫之间发展得怎样了。

    还有安国公府,她那个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三妹妹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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