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大结局

    第1019章 大结局 (第3/3页)

莲,是不是也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洛瑶这般想着,笑意自她唇畔弥漫,渐渐爬满了她眉梢眼角。

    宁易非略略偏头往茶楼望了一眼,略觉惊讶道,“姐姐的身体被你调养好了?”

    他们美满和谐是好事,可她身后那位左大公子,他还是看得不怎么顺眼……。

    “娘子,”他往她身边悄悄凑近了些,“我们现在就回府。”

    洛瑶疑惑挑眉,“怎么了?”

    宁易非瞥一眼茶楼那边,低低道,“生孩子。”

    闻言,洛瑶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她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绷着脸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原来受刺激了,不过卫王殿下,你这刺激是不是来得太强烈了些?

    当然,宁易非想立刻回府抱媳妇上床生孩子这事,自然不可能实现。起码现在这时刻无法实现,不管他愿不原意,都被迎进了皇宫。

    而洛瑶,以太劳累为由,悄悄撇下他单独溜回了卫王府。

    宁煜自绝而亡,就造成了天泽现在群龙无首的局面,宁易非被簇拥进宫之后,各种等待处理的问题直令他忙得团团转,直到天黑还抽不开身吃口热饭。

    “皇帝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他咬牙低声抱怨一句,遥望着京城某个方向,那里,有他心爱的妻子……。

    他想了想,忽然撇开那些对他纠缠不休的大臣们,直接施展轻功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宫。

    翌日,洛瑶还在睡梦中,却不得不与宁易非一样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

    因为宁煜生前曾留了两道遗诏,一道是禅让帝位给宁易非的;另外一道,则是指名留给她的。

    “遗诏,又是遗诏。”洛瑶揉着眼睛,带着几分恶狠狠的味道万分嫌弃吐了一句恼火又无奈的话。

    宁煜人已不在,对于他之前所做的种种是非功过,洛瑶不会刻意想起也不会刻意遗忘。原想着,一切就交给岁月来渐渐洗涤沉淀。

    但现在,遗诏二字,令洛瑶不得不回想起那个人来。

    待宁易非与洛瑶坐马车进到宫中,满朝文武大臣都已到齐了。

    “卫王殿下已到,现在宣读先帝遗诏吧。”丞相一开口,负责保管遗诏的大臣徐徐展开圣旨念了起来。

    遗诏的内容大家已提前知晓,就是表明让宁易非遵照圣祖密诏登基为帝的意思。

    “这里另有一份遗诏是留给卫王妃的,先帝旨意,卫王妃可自行留下圣旨,无需当众宣读。”

    这一下,连洛瑶也对遗诏的内容好奇起来。

    不过她接过遗诏打开速速一眼扫过,立即又飞快将圣旨卷起收好。这种内容的遗诏,还是留着她自己看好了。

    宁易非见她神色一瞬变得复杂莫名,心中一动,忍不住悄悄道,“什么内容?”

    洛瑶偏了一下头,狡黠打量他一眼,“不告诉你。”

    她绝不会说,宁煜给她留了一条退路。一旦宁易非负她,她就可拿出这份圣旨……。

    宁易非看见她娇俏可人的模样,眼神一深,有种想直接撂挑子不接这劳子什皇位的冲动,而想直接将她抱回家恩爱去。

    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宁易非这个深沉的愿望注定只能深沉到底。

    接下来,就是由钦天监尽快择出黄道吉日,让宁易非这个新皇早日登基。

    君定,国泰,民才能安。

    当然,新皇登基大典,是与封后大典同日举行的。

    而日子就定在五天之后。

    如此一来,不但宁易非忙得团团转,连洛瑶这位准皇后也同样忙得脚不沾地。

    为了享受他们最后的自由,洛瑶与宁易非都坚决在大典举行之前绝不住进皇宫,而是继续住在卫王府。

    “夫君,我说,要不我们还是逃吧?”忙到三更半夜之后,浑身腰酸腿痛倒在床上不愿动的洛瑶眨巴着眼睛,低声盅惑着容貌绝伦的男子,“什么九五之尊,一国之母?还是让给别人吧。”

    什么尊贵荣耀?

    洛瑶一想到她得穿上那身足足九层的凤袍穿一整天,她就心酸得想哭。

    她现在压根一点当皇后的喜悦也没有,满心就只觉得这是个无穷无尽的折磨。皇后的头衔还未正式落在她身上,她都已经开始这苦难的历程了。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乔装成男子在外逍遥行医的日子,那时候多自由自在啊。夫君,以后我们真要在那个金壁辉煌的富贵牢笼里住一辈子么?”

    她能不能现在反悔?

    宁易非看着她哀怨的小脸,也一脸无奈,“娘子,我们逃不出去的,从我拿出圣祖密诏那天起,我们身边就时刻多了一支神出鬼没的护龙卫。只要他们在,我们逃到什么地方都会被请回来,而且前后时辰差,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洛瑶悻悻叹气,“以你的武功,竟然最多只能逃脱半个时辰?他们到底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我也不太清楚。”宁易非神情比她更无奈,“只知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亮出圣祖密诏的人。”

    洛瑶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不太好?”无时无刻被不知名的,连身手也不知的护龙卫保护?

    嗯,她怎么觉得这更像监视?

    “你放心。”宁易非见她皱眉,看出她心底惧意,连忙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只要我乖乖登基,并且一年之内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就会自动现身,自此从暗处走向明处,世间再无护龙卫的存在。”

    “一年?”洛瑶骇然,“我们还得接受这种强行保护一年之久?”

    她有些崩溃的捂着脑袋,“宁易非,我不想跟你住进皇宫了,你说怎么办?”

    “那你想住哪里?”

    洛瑶笑了笑,“我想,我还是住在卫王府比较好。”

    宁易非扬眉附和,“好啊,以后我就陪你住卫王府好了。”

    “横竖皇宫那么大地方,我们住进去也冷冷清清。日后让大臣将政务都拿来卫王府处理就行,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夜深了,娘子不是说累吗?赶紧休息吧。”

    说罢,他搂着她,竟然闭着眼睛,很快就传出均匀呼吸声。

    无论是逃跑,还是弃皇宫而住卫王府,这两件事,洛瑶也只能在宁易非面前提提,或者偶尔闲时在心里想想罢了。

    有时候,越是身在高处,越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肆意任性。

    五日后,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如期而至。

    从天亮开始,洛瑶的苦难就开始了。大典如常顺利进行,一切顺利得让洛瑶好想哭。她幻想着万一有哪个出来搅局,中断一下大典,说不定她还能中途歇一会呢。

    宁易非登基之后,比之前更忙碌了。

    而他登基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论功行赏。

    毕竟,当初他与宁煜对峙之际,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出了不少力支持帮助他。

    该赏的都赏完之后,终于轮到了对四大国公府及卫王府的封赏问题。

    “宁枫上前听封。”金銮殿上,宁易非威严声音响起,“即日前,卫王府由你接任卫王爷。另,原宁家军划分为二,其中二十万归卫王府由宁枫管辖,另外二十万由划归朝庭。”

    这个旨意一下,不但惊了宁枫,也惊了殿中一众大臣。

    “陛下,臣……”宁枫出列要拒绝,宁易非大手一挥,“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宁枫的功劳,除了周旋于宁煜当中竭力保全了卫王府众人之外,宁易非最主要看中了他的忠心与才能。

    至于已经没落的平国公府?宁易非让老平国公保留爵位与封号直至辞世,待他辞世之后,爵位与封号还有那座府邸,到时也统一收归朝庭。

    至于北堂牧?

    在封赏前,宁易非私下问过这家伙的意愿,北堂牧表示还是愿意继续回军队里待着。说是北堂征已然能够站起来,他在京城也待腻了,不如回边疆与一帮汉子待着痛快。

    至于北堂牧的功劳?

    他虽然回京待了不短的时间,但他之前所带那支军队,仍一直听令于他。在宁易非从春风渡攻回京城之中,可谓出了不少力。

    另外,还有洛璟之前所带那十万兵马,同样也在其中出了大力。还有就是,别看玉公子席无痕在朝中无官无职,但他在天下学子文人当中威望甚高。他也在当中的舆论导向发挥了积极必不可少的作用。

    另外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一下,就是当初的骠骑将军颜北。这个人,不是颜溪的亲哥,而是她一个平时没多少联系的族兄。但这个人,当初曾帮助洛瑶瞒天过海离开京城,避过宁煜的监视。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洛瑶或宁易非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所以在封赏之前,宁易非都私下询问过他们意见。

    依着宁易非的意思,原本是要让席无痕入朝为官贡献他的才华为天泽百姓造福的。

    可惜玉公子志不在此,无比坚决的拒绝了他的殷切期盼。

    就连定国公府,席无痕也无意继承。

    最后,说到洛璟。

    大舅子洛璟表示,“瑶瑶以后孤身一人在皇宫,我不放心。我请求留在京中,至于南疆的兵马,我可以推荐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原骠骑将军颜北。

    于是,宁易非秉持人尽其用的原则,将颜北调出京城去驻守南疆。而洛璟,则留在京中取代颜北原来的位置。

    新帝大肆封赏过后,京中接连操办起了两场热闹的婚事。

    先是洛璟将颜溪娶进门;接着是宁枫这个新上任的卫王爷,终于将北堂明珠娶回家中。

    据说在北堂明珠出嫁之后的次日,北堂夫人逮着北堂牧展开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攻势,务必说服这个长子今年内给她娶个儿媳妇回来。

    “你瞧瞧,现在连你妹妹明珠都成亲了,你想想你自己今年都多少岁了?你给娘一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才领个儿媳妇回来给我瞧瞧?”

    面对开启碎碎念模式开始逼婚的母亲大人,北堂牧头疼得只想转身拔腿就逃。可惜早被北堂夫人识破他的伎俩,他还没开始逃,她就先抹上眼泪了,“我真是命苦啊,等这杯媳妇茶,都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娘,哎,我的好娘哎!”北堂牧连连软声求饶,“我马上就给你找个儿媳妇回来,你别哭了行不行?”

    北堂夫人狐疑地盯着他,“真的?这次没骗我?”

    “不骗,不骗,”不骗是小狗。

    北堂牧边说边转着眼珠往后退,很快就脱离了北堂夫人可拦阻的范围,他连忙翻身越过栅栏往外奔去,“娘,我回边疆给你找儿媳妇去,没事你不用太想念我。”

    声未落,他人影已经不见了。

    北堂夫人见状,只能悻悻地无比烦恼地叹了口气,“臭小子,真说到做到才好。”

    时间一晃,便过了一年。

    在外洒脱逍遥游历近一年的玉公子匆匆赶回了京中,而且这会,就在皇宫里与宁易非一道焦急的等在凤栖宫中。

    凤栖宫里面,不时传出洛瑶痛苦的叫喊声。

    “哎,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孩子?”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平素笑若春风温润从容的玉公子,也会有惊惶着急忐忑不安的一面。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跟皇后的夫君——宁易非的着急担忧程度不相上下。

    听着洛瑶在里面叫了老半天,宁易非原本就提心吊胆着急得坐不住;眼下看着这个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家伙,一进宫就晃在眼前增加他的焦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玉公子奔波一路不累吗?还是坐下来歇着吧。”宁易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狠狠骂了一万遍那个多事将席无痕通知回京的家伙。

    他媳妇生孩子,席无痕凑什么热闹?

    可别告诉他,事至今日,席无痕对他媳妇还有那点心思。

    席无痕略略蹙着眉,半晌才回他一句,“不累。”

    这时,里面又传出洛瑶痛苦不已的叫喊声。这声音听得宁易非直想冲进去大骂稳婆,到底会不会给人接生!

    在万般煎熬焦急等待里,时光似乎过得特别慢。

    宁易非觉得,他等在外面的感觉,一刻钟都比一年还要漫长。

    洛瑶从早上就开始阵痛了,眼见太阳都快下山,里面还只传出她喊痛的声音。

    倍受煎熬的宁易非忍不住狠狠一拳打在地上,他担心打在墙壁的话,声音传到里面会影响洛瑶心神。

    “早知她那么辛苦,就不生孩子了。”

    这一听就知道是心疼媳妇的气话。

    不过席无痕在旁边听着,却眼睛一亮,“嗯,这话我赞同。”

    宁易非听闻他回应,登时恼火盯他一眼,“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会疼,你瞎赞同什么?”

    “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我当然不愿意看见她受苦,既然你也同意她生孩子辛苦,以后可得加倍对她好。”

    宁易非冷笑一声,“这还用你说。”

    “不对,你的救命恩人……。”

    两人正在唇枪舌战的抬杠,里面这时突然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宁易非与席无痕对望一眼,立即激动欢喜得傻笑起来,“生了,这下好了。她终于不用再疼了。”

    话未说完,他已一个箭步就往产房里面闯。却被堵在门口的稳婆毫不留情赶了出去,“别进来别进来,皇后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没生出来呢。”

    宁易非呆了一下,随后吓得脸色煞白。

    “还有一个?”

    难怪之前他觉得洛瑶的肚子大得过份,原还以为里面的小子太贪吃,原来是怀了双胎。

    那丫头为怕他担心,一直都瞒着他这事,直到现在生产……。

    席无痕听闻这话,也惊得双腿一软,“哪皇后娘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正好有个稳婆将先出生的孩子抱了出来,这才有人回答一句,“放心吧,娘娘精神挺好,再鼓鼓劲,很快就能将另一个孩子生下来。”

    这话刚落,里面果然再次传出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一会,有稳婆接连将清理干净的孩子抱了出来,“恭喜陛下,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

    宁易非没看孩子一眼,只着急往产房里面闯,“那皇后怎么样?她现在生完了,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吧?”

    “陛下放心,娘娘很好。只是有些累,现在已经睡着了。”稳婆这下没再拦着宁易非,她们都知道陛下与皇后伉俪情深。

    席无痕也想进产房亲自看看洛瑶才安心,不过宁易非是她夫君,可以不顾避讳进去,他却只能在门口张望一下。

    幸好已经知道她平安无事,席无痕悬了多日的心,总算也能悄悄放下来。

    三日后,北堂牧马不停蹄的赶路,只能赶得上那对龙凤胎的洗三礼。

    为了不在这对龙凤胎的满月宴留下遗憾,也为了能够看一眼生下孩子之后的洛瑶,确定她是否真健康无虞,北堂牧留在府里生生忍受了北堂夫人一个月的唠叨。

    看着满大殿好奇又满怀期待的宾客,北堂牧握着酒杯,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起身直接跑去凤栖宫。

    幸好,在他觉得自己隐忍快到极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太监美妙的唱传声,“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与二公主驾到。”

    北堂牧瞪大了眼睛,当然,他不能失礼直直盯着洛瑶。她现在是皇后,他绝不能给他招来一点非议。

    风华绝伦的帝王……宁易非忒不知事,怎么站这边挡他视线?

    北堂牧蹙了蹙眉,不动声色换了个位置往凤袍加身的清贵女子望去。生了孩子的洛瑶比过去略显丰腴,不过那张红润的脸,看起来确实比过去瘦巴巴的样子顺眼多了。

    嗯,看起来生孩子对她身体应该没什么影响,那他就放心了。

    “今天,是小儿与小女的满月宴,朕非常感谢众位能够参加今天的喜宴。”宁易非慈爱地看了看由奶娘抱着的两个孩子,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又道,“值着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朕现在宣布一件事。”

    他微微一顿,威严又深幽的眸光有意无意往席无痕身上凝了凝。

    “大皇子宁御泽上前听旨。”

    众人一惊,茫然间惶惶得面面相觑。

    奶娘抱着大皇子跪在他前面代接圣旨。

    宁易非慢慢环顾众人一眼,威重沉稳的声音缓缓响在大殿,“今起,册封你为天泽太子。”

    众人哗然。

    册封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为太子?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宁易非挥了挥手,大殿再次安静下来,他望着席无痕,再抛一记重锤,“今起,封席无痕为太子太傅,官赐正二品。”

    “以后,太子的教导就有劳太傅席大人了。”

    众人真被宁易非接二连三的“惊喜”惊得晕头转向了。

    北堂牧挑了挑眉,从明天起,席无痕就得进宫负责教导那个小奶娃?哈哈,这个太子太傅封得真是太妙了。

    不过,幸灾乐祸的同时,他眼神又微微黯淡下来。

    能够日日进宫教导那个小奶娃也是让人羡慕的差事,最起码在这皇宫里头,能够距离她近一些,偶尔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谁让他没有席无痕的本事,就算……罢了,这喜宴之后,他还是滚回边疆吧,能够替他们守好大门,知道她在皇城生活得幸福无忧,他余愿——足矣。

    宴席中,有人两眼发光的打量着席无痕,无比羡慕道,“席夫人,玉公子真是能干,竟然让陛下皇后如此看重,一下封为正二品太子太傅。”

    “我听说玉公子尚未娶妻,不知席夫人心里可有中意的姑娘?”

    席夫人的视线从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男子身上收回,淡淡瞥了眼旁边的夫人,客气道,“儿大不由娘,无痕的婚事由他说了算,我这个做娘的只要看着他平平安安就高兴。”

    旁边的夫人却看不出她疏离拒绝,喋喋不休道,“这可怎么行?婚姻之事向来凭媒灼之言父母之命,岂能由着他自己。”

    “玉公子今年应该二十有余了吧?席夫人不是我说你,你真不能这么由着他,该替他操办起婚事来……。”

    席夫人看似微笑耐心听着,实际她的目光与心思却完全落在了席无痕身上。

    她这个傻儿子不容易对一个姑娘动心,一旦动心——只怕就是一辈子。看他眼下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虽不愿意被束缚在皇宫的方寸之地,他心里更向往无拘无束的山川大河。

    但是,为了那个笑意淡淡威仪尊贵天成的女子,他却甘愿放弃心中热爱困在这高墙之中。

    可见,他对那个女子的心思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席家的子嗣传承不靠他,血脉依然能够繁衍不息的传承下去。既然如此,她为什么非要逼他去做自己不快乐的事呢?

    如果他觉得能够静静守在那个女子身边,是件幸福快乐的事,她作为母亲,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反而要狠心剥夺他坚守这份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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