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雷滚滚来……(含粉红150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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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雷滚滚来……(含粉红150的加更) (第1/3页)苏悦儿再是心里觉得有问题,可也不能不去,匆匆的给卢郎中解释了莺儿有事耽搁些,晚上就会回来后,人便去了屋内瞧看大爷。
白子奇依旧假死状态的躺着,许是下人们怕他睡在铺地的床褥上不大妥当,已经匆匆的给屋内搬了一件雕花床,将人给搬了上去。此刻大爷睡在期内,要不是双眼保持的是紧闭的状态,真的会看起来如同一幅安详的离世之容。这使得苏悦儿看的心里不大舒坦,伸手在他的双眼处抹了抹,却也抹不平那份紧闭之态。
“别太忧心了,那边还有事,你先对付吧,这里有我们的。”海姨太太在侧轻言,苏悦儿听了便是点点头,起身回了自己的正屋。匆匆的换过衣裳,整了头上的珠花,人便又匆匆的借后门而出,包了个圈的从正门而入。
胡管家装模作样的传唤了一道,让人知道大奶奶已回来。苏悦儿去了事厅里,假意的问了几句,这才去了大老爷和大太太的院落。
一入院子,就看到院落里堆着不少箱子,里面的物件正被下人们搬来搬去似在打整,苏悦儿瞧这阵仗也明白,丁忧三年那,不是个短日子,回来住这么久,还不是就和搬家一样?苏悦儿扫了一眼,人便往正房去,而丫头的通报便使得大太太已迎了出来:“大奶奶来了啊!”
苏悦儿欠了身:“伯母可是有事寻我?我将才回府便得了信儿,不敢劳您动身过去,自己便过来了,不知您要说何事?”
大太太似是不好意思的一笑冲苏悦儿言道:“其实呢,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主要是你伯父的意思,想到后面那个院落里住!”
后面院落能是哪个院落?还不是老太太的那一片?可如今在白府,这一片是完全空着的,苏悦儿压根就没打算让谁去住了!
“伯母,难道你们是觉得这空院子小了?”苏悦儿说着便四处瞧看:“这可是伯父的旧居啊!”
因着大老爷和大太太早已离家,白府内实际上早没了大房的院落,至于家产的分割部分苏悦儿也是打听过了的,属于白家那位宰辅老祖辈的一套宅子和五处庄园便是早给了大老爷这一房的,只是古代讲究的家族一亲,所以内里是这么分的,但实际上家宅不分,所以总共的收益便按所占比例开列份数做了帐来分,这些年,大老爷和大太太别看是不在跟前,可每年府里给他们的名下都存着一大份,毕竟长为尊,这是规矩,即便这一房的人根本没在跟前操持,也比老爷和太太这房多着一份,所以说起来那可真不少。
只是这白家府院里因着当年兄弟两路,一家走仕途,一家走商贾,也算是分了两头,其后再是皇家照应,但官与商之间也要讨个疏离,所以这平城的白府宅子早就落在二房的手里,那没大老爷一房的住院了。
其实这种事,白府上下都是心里清楚的,大老爷一房也自是门清儿。按道理,大老爷一家回来,苏悦儿把他们按到别宅住下都没的错,只是胡管家考虑到大老爷的身份,给苏悦儿提了醒,还是要顾忌下脸面名头,免得人家做惯了官的,要那份脸,所以昨个苏悦儿已经很够意思的叫人开了锁,收拾出了大老爷当年住下的旧院落,也算是够照顾情绪的了,毕竟问过府里的上下,往年就是老祖过寿大老爷一家回来一趟走个议程,也不过是在客房的院落里落脚个一个月到三个月罢了,而自打后来这娘儿俩闹翻了,则根本就等于是没了来往,所以苏悦儿此举照道理已经是足够大房一家心中感恩的了,可现在倒好,大太太竟是恬着脸的来和之自己要老太太的院落,那不成了这白家的府宅要还到大老爷的手里去了。
苏悦儿的言语使的大太太也一脸的囧色,便是有些讪讪的言语道:“也不是说小了,这好歹也是你伯父当年的旧宅,我与他成亲时,也是住了段日子的。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是有些不合适,可是,你也替你伯父想想,他一个冀州刺史,如今丁忧在家,虽不挂职,但是三年之后依照文书还是要去京里入职六部的,所以这段日子虽是赋闲丁忧在家,却也少不得有些应酬。
如今的你覆殴槔矗梢韵a饺赵俚们子寻莘茫粑颐遣慌龈龊鲜实脑郝淅矗故鼻子压偌业睦戳耍悴钙苌硪桓鼍删有≡海缘梦疵庑∑诵?
“可是伯母,您也该知道后面的院落意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答应呢?所以,不成!”苏悦儿说的挺直接,她觉得这种事要是含糊了,对方就能和你惦记个没完,她还不如一次就绝了他们的念想。
大太太挂不住的脸的抿了下嘴角,但还是堆了笑的说道:“你别拒绝的这么快嘛,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放心,你公婆那里自是我们去言语,毕竟你伯父是你公爹的大哥,你公爹又是生意场上的人,最是明白人情世故要些脸面的;何况,你伯父也不过丁忧三年罢了,只是住个三年,复起之日,我们还要上京去的,到时,官家给了府宅,我们更是搬了去,就是老了还乡,你伯父还有俸银与庄子,也有安身之所,断不会是占了兄弟的宅子,毕竟这平城的白府早归了你公爹,谁都清楚不是?你何必痛快的做个大方人,让你伯父先搬过去住段日子,来了亲友官家的,瞧着也觉得白府利落大气不是?毕竟兄弟乃手足,该是亲近的!”
苏悦儿听着大太太这番言语,更加确定这些话早在大太太的肚子里转了几圈了,不然也不至于出口成章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这番话若是说给别人,估摸着也的的确确是有些道理,那么当家的全着脸面与情谊,自是应允,她苏悦儿也能想到这话要是说给了老爷和太太,依照他们的性格,怕也是会成全的。但是!但是苏悦儿可是在现代生活过的人,这种为了房子家产兄弟反目的官司是电视上天天说,那报纸上也天天有写一家子如何各执一词,如何巧言令色予以欺骗的,所以苏悦儿当下笑了笑说到:“不成!”
大太太这番话原本以为会收效的,便是笑着等她妥协,可现在倒好,这苏氏油盐不进的直接给拒了,叫大太太完全的撑不住,当下就蹙眉掉脸的说到:“你张口闭口就是不成,做个家长就拿捏起来当真眼里就没了长辈吗?你大伯父不过是要住到好些的院落罢了,怎么你就能这么不识大体呢?这种事要是落到个头面的大家,不用我言语,人家都能处处照应好了,如今你不知道怎么做,我来提醒你,恬着脸的请你关照,你倒还拿捏起架子了!苏氏!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伯父要是丢脸跌份,白家也是陪着一起!”
苏悦儿看着太太那剑弩拔张的样子却丝毫不气恼,只笑嘻嘻地说到:“伯母,您别激动,怪我话没说清楚,大家都是白家的人,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会不顾及长辈的脸面呢,您放心,我是一定关照的,只是……后面那院子的确不成,且不说是不是关乎着一家之主的份儿,只说老祖宗离世,作为咱们孝子贤孙的,自是要尽孝到底的,那院落里焚香烧蜡的,我们都当佛堂一般供着,你们若住了进去,岂不是让人家笑我伯父不知‘孝’字为何?他可是大官,以后更要去六部,还是礼部,咱们这礼仪上可马虎不得不是吗?至于伯父亲友官家来访,这脸面嘛……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在平城帮伯父寻个大宅子买下来住,您看可?”
“大宅子?”大太太一愣。
“对啊,弄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伯父和您住起来既宽敞又方便不是?那么脸面也有了,自在也有了,咱们一家人也其乐融融啊!毕竟老祖的院落在咱们白府的正后方,来往若是客的,穿了二门惊了女眷,那可有碍观瞻,容易失礼遭人非议,所以伯母,我觉得这是个顶好的法子,您觉得可成?”
大太太似有心动,但又有些迟疑,最后掐着笑的嘟囔了一句:“可是若住到别处,那不是和住到别宅一样了?离的远了,怕不好吧?”
苏悦儿笑着摆手:“这个您就别操心了,我就在方圆百步内帮您卖下一处大宅子就是了,孝礼不失,脸面也不失!”
大太太如此便是点了头:“这听着不错,待晚上你伯父回来我问问他意思。”
苏悦儿转眼便笑:“伯母真是处处看着伯父的眼色不成?这外事男人做主,家内的事可该您做主,如今这不过是处住院,您既然能跑来和我知会,显然伯父那种大老爷们的掺合着不合适,不如您自己定个主意,若成,我这就招呼人去寻,若不成,您也别再难为我,就当是心疼我,凑合着住了吧,反正这是伯父的旧居,来往的也都明白落叶归根那份思旧的心,想来也不会觉得伯父会委屈半分!”
胡萝卜加大棒,这刚柔并进的几句话把大太太给顶的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得笑着说道:“那,那你就先去招呼着寻吧,反正一时半会的也未必有中意的不是?”
苏悦儿点头:“可不是,哪有那么好运的,说寻就寻的下的,我且叫人先找着去,有了信儿,再知会您!”
大太太笑着点了头,只能寻思着等到晚上说给老爷知道,若不成再出来相拦应对了。
这事一说完,当下两人便有些无话可说,苏悦儿自是打算言语着退了去,但离开时忽而想起了大太太这自己去买药的行径太过奇怪,便故意的转身问道:“哦,对了听说伯母您去了无相寺祈福,不知您求的是什么?”
大太太一愣,便是笑着从怀里摸了个黄纸签符出来:“哦,我这人吧,换个地儿容易水土不服,不得已,去了哪里都要到去那一地的土地啊,庙宇的去拜一拜,讨个签,所以这祈福也不过是要自己少受罪罢了。”
苏悦儿哦的点点头,便是说到:“其实我倒知道个法子,您以后可以试试,出门前,带上一点故土,到了新地,也取一点,齐齐的混在一处,用水烧开,待沉了后,取其上的浮水喝了就是,便可解水土不服。”
这是个偏方,在以前苏悦儿也当是迷信的玩意,可后来因着她这出任务的天南地北的跑,队友便和她说了这法子,她也说不清因由,但的的确确是管用的,所以如今虽是听的大太太和自己胡诌,但还是说了出来。
大太太听了,冲苏悦儿一笑点了头:“好,我记下了,那个,嗯,昨个晚上稀里糊涂的闹的大家之间有了些误会,其实今个早上本想和你说一声对不住来着,可你又不在府里,去了铺子上。我呢,去无相寺上香,方丈劝我早日化掉是非怨,免得他日受牵连,我寻思了半天似乎也就是为了操心这弟弟一房的香火,与你有些相冲,思来想去都是一家人,得了,我便向和你道个歉,还望你别放在心里!毕竟我是一份好心,如今你已有了身孕,这弟弟这房的香火有继,我也自是不再言语了!”
苏悦儿瞧着大太太这般样儿,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便不由的打量了大太太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哎呀,伯母怎得这般说?好歹一家人的,我可没怨着您,您高风亮节的和我说道歉的话,莫不是成了我为难您,逼得您这个当长辈的要看我这小辈的脸子了?”说着便是将大太太的手一拉:“可别这么客气,咱们是一家人呗……”
苏悦儿话还没说完,大太太便是挑眉提唇脸上抽挤,但口里却没吱声,苏悦儿却一下想起昨个那一下出手可不轻,便是赶紧的言道:“哎呀,您怎么了?可是伤了手?”说着她便顺手的抹了大太太的袖子,想看看她手腕处是不是还淤青。
结果大太太神色慌张的撤了手,一副躲避姿态,不过苏悦儿还是注意到她手腕处的青紫,以及手掌部位的青肿,便是想她也许要面子不想在自己面前丢份,便挪眼的不提,但也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大太太去那药铺堂馆买拿跌打损伤的药,便寻思八成是为了这个伤。
但大太太这般状态,显然是没上药的,就使她不解:既然手肿了,上药就是,白府里自是有的,可她不在府里要,却跟做贼一样的出去买了药,如今却还不敢往手上擦,这有算个什么意思?
“那个,我这手可能昨个不小心杵了一下,竟乌了……”大太太有些尴尬的缩着手,苏悦儿便觉得大太太越的有鬼,毕竟昨个是自己伤了她的,她怎么还替自己找起了借口掩盖呢?
想到这里,苏悦儿故意的笑了笑:“大太太怎的这般不小心呢?您是保养的极好,看着年轻,但到底上了年纪就该注意身子骨的,您既然伤了,要不我叫人拿些跌打损伤的药来给你揉揉?”
大太太摆了手:“不必不必!”
“那怎么成?你伤了手,若不揉开那淤血,看着乌青一块的,外人只怕会疑心咱们白府里,我欺负您呢!”苏悦儿说着便作势要找丫头,大太太忙是相拦:“真的不用!我,我带的东西里也备着有这玩意的,一会翻出来也自是会用的。”
“我还是叫人来给您推揉开吧?”
“不用!你呀!你现在是有身子的,闻不得那味,快别掺合了,到了晚上我自会用的!”大太太急忙的说着,苏悦儿一愣便是笑言:“瞧我竟糊涂了,这跌打损伤的药的确都是活血化瘊的,麝香冰片的少不了,得,我还是避忌开好了,不过伯母,您干嘛非要晚上用,这会去抹上呗,我走了便是,碍不着您!”
苏悦儿说着便笑着退,大太太脸上红了一下,便又冲苏悦儿摆手:“哎,你等等,那个晚上了你和子奇一起到我们院里吃饭吧,我叫下人准备些菜肴,让他伯父与他叙叙也是好的。”
苏悦儿赔了笑:“伯母有此想是好事,只可惜今个不成了,铺子里有些事要他处理,大爷已经离开平城,去往邻县了,怕是要耽搁一两天才能回来了。”
大太太一愣继而点了头:“是吗?那,那真是不巧了,那就,那就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了,咱们在一处的叙叙吧!伯母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才从铺子上回来,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苏悦儿笑嘻嘻的说的自然大方,大太太便也点头,当下的,苏悦儿便退出了大太太的院落,去了事厅,继而就招了胡管家,吩咐他就在白府方圆百步寻一处极好的大宅子买下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奶奶,您这是何必?好好的买处大宅子做什么呢?而且您不是要小的把钱把细点,尽量少些不必要的开支吗?”胡管家不解,可苏悦儿却笑言道:“把细我们家的钱拿是没错啊,可这宅子又花不到我的钱!家里账上不是在钱庄里存了一份给大老爷的钱吗?你去点算下,用里面的七成到八成的,就在跟前买了,我要今天下午日落前就把这事给办好,你去操操心,实在不成就加钱,过期不候,总有人会舍得卖的,你别心疼那钱,立刻去买了去!”
苏悦儿是家主自是说了算的,胡管家不敢有异议,便是应着去了,苏悦儿一脸奸笑的在厅里转了圈,这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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