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有时候,可以狠着来

    第七十二章 有时候,可以狠着来 (第3/3页)

婢‘女’和护卫一冲而入。

    他们冲入房中,傻呼呼地望着瘫坐在塌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塌几的陈容,怔了半晌,叫道:“如夫人,出了什么事?”

    李氏颤抖着,伸手指着陈容,叫道:“她,她,她。”

    ‘她’了半天,却没有后文出来。说起来,陈容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

    李氏望着怔忡地望着自己的众仆,又看向陈容,心下暗恨,她尖声叫了起来,说道:“阿容,你好大的胆子,便没有尊卑上下了么?”

    她的尖叫声堪堪吐出,陈容已歪着头,眨巴着大眼天真地看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如夫人,阿容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在令得李氏一呆后,陈容扬起嘴角,慢慢嘟囔道:“方才七郎还说,为免我难做,想帮一帮三哥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李氏刚好可以模糊听到。

    李氏连忙收敛心神,向陈容问道:“你说什么?”

    陈容不答。

    李氏瞟见满堂的仆人,挥了挥手,喝道:“没事没事,都退下吧,退下吧。”

    “是。”

    众人依次退出。

    堂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见到他们退下,陈容扁了扁嘴,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解地说道:“不过是耍耍刀子,刚才在七郎面前阿容这样玩,他还哈哈大笑呢,还伸手过来拿呢。怎么如夫人这般胆小,都吓成这样子了?”

    李氏一听,顿时气结。她伸手抚着‘胸’口,低喝道:“你,你。”

    喘了几声,她决定把这件事稍后再计较,便向陈容倾了倾,问道:“阿容,你刚才说你三哥怎么了?”

    陈容眨了眨眼,反问道:“如夫人,我那四车栗呢?我那些仆人跟我一路南迁而来,几经生死。既然家族愿意承担我的费用,我那些粟粮便想给了他们,也免得他们沦落无依。”

    李氏蹙起了眉头,脸一沉,道:“阿容,四车栗粮何等珍贵,你太小了,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什么给仆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刚刚落地,陈容已嗖地站了起来,尖叫道:“为什么?他们一路护我重我,以衣衣我。如夫人,难道你想让世人指责我陈氏阿容无情无义?不行,那四车栗必须给我。”

    她显然太过愤怒,尖叫声中,藏在衣袖中的尖刀再次‘露’了出来,寒森森地晃人双眼。

    李氏实在是怕了这刀了,也怕了拿着刀,行事完全不按规矩来的陈容,更怕她此时此刻,那眼眸中流‘露’出的疯狂和煞气了。在陈容那刀再次反‘射’着阳光,刺入她的眼中时。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她急急喝道:“来人啊,把陈容这疯姑子请出去。”

    在几个仆人一冲而入时,陈容收刀入袖,朝着李氏匆匆一礼,哼哼道:“不用请了,我自己出去,”

    她身子一转,朝着那冲进来的仆人叫道:“走,跟我装粮去。”

    几个仆人一怔,看向了李氏。

    李氏惊魂未定,她伸手按在‘胸’口,脸‘色’苍白,连连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依她依她。”

    几仆闻言,施了一礼,跟在陈容身后向外走去。

    直到陈容走出老远,一个婢‘女’才回过神来,她恨恨地叫道:“这个阿容,竟敢对长者如此无礼?她的眼中还有尊卑上下吗?”婢‘女’转过头,朝着李氏大声说道:“如夫人,可不能这样放过了她。不行,一定要处罚她”

    李氏还是一脸苍白之‘色’,她咬着‘唇’,半晌才说道:“怎么处罚?她是在长者面前亮了刀,可她一来只是耍耍,人还站在几步开外,不曾用刀指着我们,世人说起,只会说我们自己胆小如鼠。再说,真要计较,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给仆人争粮,这是义”顿了顿,她无力地说道:“最最重要的是,名声上,她是王七的人,就算是夫主也不能不给王七面子。整个南阳城的人,都知道她识大体,讲情义。我们说出的话,有没有人相信,还是个问题。”

    她越说越是无力。

    好半晌,另一个婢‘女’颤声说道:“这个陈氏阿容,就是个疯子,”这话一出,几‘女’都频频点头,她们望着陈容远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想道:她就是个疯子,以后还是离远一些的好——孙子兵法中说:‘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又有一句俗语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刚才的陈容,那舞动的刀锋,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煞和狠劲,给她们的感觉便是那个又横又不要命的,自是远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