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准备

    第十九章 准备 (第2/3页)

乱,许山回到府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自马车上下来,他便先皱起了眉。略有些不悦地扫过马廊外那一溜的马车,沉声喝问:“府里来了什么客吗?”

    被他一问,躬腰侍候着的门房脸上便有些发苦。许全儿扫过那些一看就知道主人不是什么场面上人物的马车,也厉声喝道:“你耳朵聋了不成?没听见大官人问你话吗?来的什么人,你也让他们从正门走!”

    “哎哟,我的大官人。小的可没让那群婆娘从大门从,是从侧门进的吐了下舌头,自知失言的门房苦兮兮地道:“这些人都是李娘子带来的,小的实在拦不住

    “拦不住?”许山立刻阴了脸色。侍候他久了,许全儿自然知道他已经恼了。忙高声骂道:“混帐东西!什么叫拦不住?李娘子带来的怎么了?你吃的是哪家的饭,竟连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啊?”

    被许全儿几句话吓得慌了神的门房瞥了眼沉着脸的许山,忙解释道:“总管,总管说了……”

    皱了下眉,许山也懒得再听那门房说话,直接便绕过影壁往里走去。许全儿瞪着那门房低骂道:“没眼色的东西,你再这么糊里糊涂的早晚让大官人卖了出去

    “全儿哥,可不关我的事,你可帮我求求大官人啊……”门房急得直告饶,摸出怀里的钱袋摸出十几个制钱便往许全儿手里塞去。许全儿眼角一挑,低骂道:“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吗?”

    看他发怒,那门房虽然犹豫却到底还是把钱袋里的钱都倒在了许全儿手。虽然不过几十钱,却到底放不下,有几掉在地上,钉铛作响地滚开。许全儿便哼了一声,一把夺过那门房的钱袋,把手的制钱都倒了回去。又一扬头,示意他蹲下身去把掉下来的钱都捡回放进袋里,这才系好钱袋塞进怀里,连看都不看那门房一眼便转身绕进了影壁。

    那门房呆呆地看着许全儿的背影消失,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影壁下角上。

    许全儿绕过影壁,紧跑了几步追上许山。看主人一直沉着脸,竟似乎是没留意到他刚才离开了一小会似的,不禁心里庆幸。

    许府的前宅,有着一座极大的正堂大厅。刚买这宅子时,蒲安还开玩笑说“这要是开了酒楼,能容下**桌客人呢”。虽然不喜欢蒲安的玩笑,可许山却很满意这座大厅的宽敞。虽然平时并没有在这里待过几次客,可这间大厅仍让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见人就陪笑的小商人,而是一个成功的在杭州也数得上的大人物。因为这,在许府,这间大厅通常是不许下人随便进出的。可是今天显然这个规矩竟是被人破了。

    远远的,许山便看到大厅里灯火通明,有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脸色便更阴了几分。

    慢慢走过去,他看着正背对着他站在大厅门前的许福,冷着脸没有吱声。许全儿看着他的脸色,又看看那仰看着两个下人正把一条红绸大花的彩带挂上屋檐的许福,露出些兴灾乐祸的表情。

    主子不说话,他自然是要充作出声筒的。许全儿咳了一声,沉声道:“总管,福总管!”

    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许福猛地一回头看到许山忙哈下腰陪笑招呼。许山却不去看他,只是阴着脸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这些人,有些是眼熟的,有些却是极眼生的陌生人。那些下人,统一的青衣小帽;个个手脚利落,行动举止间象是受过训练的,很规矩也很有礼数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大户人家奴婢的样子。虽然心里恼,可许山还是心里想自家的奴婢就应该也是这个样子才好。

    “这是怎么回事?”沉声问着,他的火气倒比之前小了许多。

    “回大官人,这些人都是李娘子带过来的

    “我知道,”皱眉,许山淡淡问:“我是问他们在做什么?难道你没告诉李娘子,这大厅不许人乱进的吗?”

    许福苦起脸,做出为难的样子,“大官人,小的怎么会不说呢?可娘子说了,叫我们大家伙都听李娘子的吩咐,要是哪个不听话,就要行家法的

    挑起眉,许山低下头没有说话。许府的家法自搬进这所大宅就已经有了,可从前沈三娘却几乎从未对哪个下人动过家法。但自那日卖了绿芸后,这家法似乎就成了沈三娘用惯了的绣花针一般顺手好用了。

    “听李娘子的?”许山低笑着,声音虽然极低,可许福还是听清了他在说:“这里是姓许还是姓李?”

    不仅他听得清,许全儿也是听到的,可两个人却谁都没有说话,反倒把头垂得更低。

    静了一会儿,许山才沉声问:“你知不知道娘子和李娘子想做什么?”

    许福听问,立刻抬头笑道:“回大官人,小的听娘子说这是要为三小娘子做满月酒的

    “满月酒?”许山有些惊讶地扭头看了许福一眼,这才恍惚记起是该这日子了。咳了一声,他似乎有心掩饰什么似地低喃道:“一个小孩子,哪儿用得着这么隆重

    他是可以这样说,可许福却是不敢乱说话了。陪着笑,他献媚地道:“大官人,小的听这些过来帮手的人说,他们好象是金家的人呢!”

    “金家的?”听到一个“金”字,许山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张总是挂着有些轻浮笑意的脸。那位已经成为金家实际掌权人的金同仁金大官人,虽然这些年合作的次数也很多,接触得不算少,可他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除了知道那位曾过进士却拒官从商的金大官人绝不是象外面那样轻浮的人外,他根本就不了解他,除了年节时礼仪往来外甚至算不上是朋友。

    事实上,许山在面对金同仁时,或多或少会觉得有些拘紧。对读过书的人来说,一个进士总是让人觉得敬畏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金同仁和各路职官员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杭州城里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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