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受罚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受罚 (第3/3页)

阵后怕。

    许久没得到回答,胤禛又沉了下脸色,再次问道:”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慧珠低垂眸,心里急剧的翻转着,此时绝对不能再硬碰硬,胤禛心胸一直不大,若是再惹了他,就算他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也决不会让自己好过。

    拿定主意,慧珠心里便顺着胤禛先头的话,声音似含委屈道:”难道妾不该怨恨吗?宝儿才多大的人儿,就让人这样害,可是爷呢,不但不护着我母女,还罚了妾,这让妾情何以堪。还有弘历,妾每次只要想起他从宫里回来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妾心里就像针扎一样。“这些话,却是真的,慧珠说着说着,不由红了眼圈。

    胤禛紧锁浓眉,沉默了下,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道:”年羹尧呢,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慧珠呼了口气,吞吞吐吐道:”对准葛尔部用兵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妾自是知道些。而年大人升迁,爷又如此宠那位,府里有些人还是会说您是看着她哥哥的面上才对她好的妾到现在还认为是她动的手脚,宝儿才受的伤。”

    慧珠又突然欠了个身,鼓足了勇气,直看向胤禛道:“妾从没说过爷贪图帝位,刚刚一时口无遮拦,才说了这大逆不道的话,妾愿受责罚。”说完,慧珠面不改色的直盯盯看着胤禛。

    胤禛深究的目光久久停在慧珠脸上,好一阵才收回视线,罢手道:“这次我不予追究,若有下次必严惩不贷。你进府也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就如此吧。让丫头把屋里收拾了,你以后好生带着弘历兄妹就是。”

    慧珠应了话,出了屋子去寻素心等人,就见小禄子、素心一脸惊恐焦急的侯在正屋廊下,一见慧珠出来,素心也顾不得小禄子在一旁,忙拉过人小声问道/:“主子,除什么事了?奴婢听见屋里一阵响声,可得了爷的吩咐又不能进屋。”慧珠苦笑道:“无事,你让小娟她们进屋去收拾一下吧,茶几上的摆件打碎了。”素心还待问,却见慧珠不愿多谈,且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遂暂歇话不提。

    晚间,胤禛给慧珠留了面子,在地下人面前当作今日并无争吵之事,一番常态的在这用了晚饭,又递了留宿的话。

    至夜里,移灯下帘,二人就寝,胤禛躺在床榻上,感觉着身边的女子,心里还是有些起伏,想着这些年的相处,今日被挑起的怒气,不由长长的叹口气,翻身揽过卷曲在一旁的人儿,现怀里的身子轻轻着抖,沉默了会道:“不早了,安置吧。”

    慧珠低低的应了声,却依然警醒着神经,直到身后的人睡下许久,她才放松下来,朦朦胧胧有些睡意,梦里一直不断重复着今下午的场景,呼吸不由的感觉苦难,一夜都是醒来醒去。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终是意识到她心里已经不深不浅的对胤禛生出了恐惧害怕,只是她不知道的事在她反复梦醒间,亦有人未眠

    16o完

    161怀疑(手打)完整

    1楼

    (图看不清)清晓,慧珠强撑起身,用清水洗了把脸,驱走满脸睡意,便亲自去了厨房,按着胤禛的喜好仔细交待了早饭,又吩咐了小娟备好梳洗的物什,方接过小禄子送来的衣服,回到里间屋里。

    胤禛一向浅眠,早在慧珠起身那会就已醒来,这时见慧珠捧着衣服进来,也不多端架子,自个儿就坐起了身。慧珠忙放下衣裳,三两步到了床榻处,半蹲着身子,一边伺候着胤禛穿鞋,一边说道:“早饭都吩咐下去了,爷洗漱过后,就可早饭,倒不会耽误了早朝。”胤禛沉默不语,由着慧珠为他穿戴衣物。

    不多时,小娟、晓舞端着热水、毛巾的那个物过来,慧珠接过手,将毛巾浸了热水打湿,踮着脚,整个人凑到胤禛跟前,为其净面。可能是靠的极近,胤禛呼出的热气扑面过来,慧珠手上动作滞了一滞,心里略有不自在,便飞快地为胤禛净了面,退开身子,道:“爷,您先等会,妾这去吩咐摆饭。”说着将毛巾往脸盆旁一撂,转身就出了屋子。

    胤禛黑着一张脸看着极快消失的纤细身影,心里着实不高兴,慧珠她看似服了软,其实不然,温顺恭敬的表面下透着的却是疏离,甚至是刻意回避。思及此处,胤禛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布满惊恐的苍白脸色,薄唇紧抿,罢了,昨日她也该是吓着了,今天这样倒也可理解。不过一个女人使些小性子是难免的,尤其是有些地位的女人,可有些事却是过犹不及,看来还是得晾上一晾。

    心里计较一定,胤禛不悦之情缓解下来,心思自然也跟着转到正事上去,竟然慧珠这样一位深宅妇人都察觉了他的意图,那其他人是否也有所察觉,尤其是康熙帝可有洞察出来。胤禛心里犹疑不定,是越想越惊心,额头竟硬生出了些微冷汗,遂草草用了早饭,便满腹心思的离开,自后一应行事作风无不慎之又慎。

    送走胤禛,慧珠回到里间屋子重新梳洗,准备去正院请安,左右无人时,素心见慧珠神情憔悴,眼里也有红血丝,明显是一宿没睡,不禁心疼道:“主子脸色不好,还是不要请安了,让小然子去告个假算了。”慧珠摇头道:“不了,请了安再回来歇觉就是。”

    素心全不过只得应了话,心里思忖着慧珠面色苍白,便从衣柜里翻出了件果绿色的衣裳过来,却惊见慧珠嫩白细泽的颈脖上赫然印着两条乌青的掐痕,瞳孔瞬时便大,一副极为吃惊的模样,半晌才捂着嘴低呼道:“掐痕,这,可是爷下的手."

    慧珠摸着脖子上的掐痕,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寻些药膏抹上两天就消了,莫让小然子他们知道就是。“素心不可置信的唤了声”主子“,就被慧珠笑着打断道:”别愣神了,都什么时辰了,再磨机一会,真的不用去请安了。“说罢,接过衣服,自个儿穿起衣来。

    重新梳洗过后,慧珠前去正院请安,来时已不早了,众人大多来了,略坐了一会,年氏、李氏也相继而到。

    李氏惊讶的望着慧珠“咦”了声,随即一个人捂着嘴咛咛轻笑。乌雅氏疑惑道:“不知李福晋想起何事,这般高兴。”李氏一直不屑乌雅氏,但这会还是回了话,不过却是对着慧珠道:“本来心想着慧珠妹妹该是会来的晚些,不想比我和年妹妹来的还早些,刚进来时,见妹妹和福晋说话,倒是小吃惊了下。”

    这话是何意,众人自是清楚,心下也想知道慧珠如何应对回去,便不约而同地向她看去,等着回答。

    慧珠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李姐姐这话,做妹妹的可是不依。我除了冬日里懒些,贪图被窝,平常时候来福晋这请安可是不落人后。”

    李氏心里“咯”了下,暗忖慧珠以前一直是个闷葫芦,自禁足出来后,这端起侧福晋的派头倒是实足,有一句也跟着还上一句。莫不是见着弘历被康熙帝引在身边,动了世子爵位的心思?

    李氏心下暗潮涌动,面上却是不显,端起丫头刚沏上的花茶,轻抿了口,四两拨千斤的笑道:“看来是我糊涂了,妹妹素来是个知规识礼,岂能把妹妹比那些旁人。”

    言下之意,是话带嘲讽,所指之人更是不言而喻,众人一阵轻笑。

    慧珠随着众人小动作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浅蓝色通身绣小绢花的韶华女子安静的坐着,从侧面的轮廓可见女子容貌姣好,薄粉敷面,那眼角荡漾的柔情已然似水,让人怜进心底。

    但可惜的是,女子脸颊下颚处有些微红痕,虽有脂粉掩盖,却依然可看出那里颜色深于面部其它地方。

    见之,不禁使人感到惋惜,慧珠想起安氏红痕的由来,亦有几不可闻的溢出一声叹息。

    安氏绻在衣袖下的手是紧了又紧,毫不自知的在手心里掐出两道血痕,低垂下来的面上,使被死死咬住的朱唇,尽管如此强制压抑,还是低眉敛目的坐在末端。

    在众人嘲讽的注目下,安氏无可奈何的承受着,却听慧珠缓缓地说道:“咱们府里规矩怕是京里人都知道的,这府里哪个人不是知规识礼,就是年纪最小的乌雅妹妹和安妹妹,也是甚为得体,你们觉得可是?”耿氏先点头称是,低等侍妾对慧珠还是心存巴结,也就跟着附和。

    如是,众人转移注意,安氏抬头一脸感激的看向慧组。慧珠对其轻轻点了下头,便撇过头去,心里自是另有想法:安氏一直就不是个简单,在风头正极之时,狠狠摔下来,却还能立于府中,对稍有体面地婆子管事,都是笑脸盈盈,可见极为能忍。如今更是重新招了胤禛的宠爱,除了年氏,胤禛现在也就去安氏院子那最多,不怪乎招人嫉妒。只是安氏终究是救了宝莲,就算她不愿多与结交,可该还的人情还是得还。

    年氏将慧珠与安氏的交流默默地看在眼里,心里是极恨,一个为胤禛生儿育女,一个年轻貌美得胤禛宠爱,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挡着她的路,可两人却偏偏还是一路人。

    年氏秋水般的瞳睑微微细眯,不知想起何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笑得极甜,后又向武氏扬了扬眉,方端起一方花茶,似在细酌着花茶。

    武氏会意,轻声说道:“昨个儿经过钮钴禄福晋院子时,看见您院子的小然子正将香炉、茶盏等物的碎片拢在了一块,端出来倒掉。婢妾当时一看,可是心里瞧着可惜,那香炉看着就知是金贵的,是用琉璃质的五彩玻璃烧成的,夏日用着可是好了;还有那茶盏也是有名的瓷器作坊里出的,都不是易得之物。唉。可惜就这样给碎了。”

    乌雅氏忙插话低呼道:“婢妾知道那五彩琉璃香炉,好像是爷前些年寻的,那可是上好的东西,怎就这样碎了。”说着,乌雅氏连连摇头声声直呼可惜。

    众人来了兴致,见武氏、乌雅氏二人都赞那是好东西,不禁好奇地看向慧珠。乌拉纳拉氏知众人心思,又猜测武氏决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个,于是心里也存几分窥视欲,便开口问道:“我好像也见过那香炉,确实是极为精致,还是有几分贵重,该是收的好好的,怎给打碎了?”

    慧珠压下满腹的怀疑和诧异,面不改色的笑嗔道:“福晋你也知道,宝儿快两岁了,这年岁就是个停不住的,东翻翻西翻翻,这不就将小几上的摆件给全部打了。可她那小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妾是莫可奈何了。

    小几上的摆件多,又是有重量的,岂是一个体弱的一岁多大女童能全部打碎的,再说按着慧珠养孩子的做法来看,断不会马虎的让孩子碰了小几上的摆件,若是换成别人还可信,但是换成慧珠,就决然不可能。如真是这样的话,莫不是胤禛

    转眼间,乌拉纳拉氏已将事情理清,不由扬起了笑脸,从上弯的嘴角一直扩散到眼底,实是真心的笑道:“小孩子活泼些好,打碎了就打碎了,只要不把自个儿伤着就是。”慧珠笑回道:“妾也是这样想的,虽是爷送来的物什,打碎了实属可惜,但宝儿没伤着才是大幸。”众人不管是信不信,都敛了心思,或不开口,或顺着话说笑起来。

    请安过后,慧珠回到房中,就寻了小然子,问他昨日清倒碎物时武氏可有经过看见,小然子心知这事必有原因,便仔仔细细的回想过后,道:“奴才好像没看见武格格过来,会不会是奴才走了以后,武格格才经过看见。”

    慧珠沉吟片刻,道了声无事,就挥退了小然子。然后寻来素心,让素心去留意下院子周围可有人在盯梢,或是院子里的人可有什么异常后,便打着呵欠,上了矮榻小憩。

    161完

    162(手打版整理)

    又过了两日,慧珠脖颈上的掐痕渐渐消失,素心见慧珠一直不愿意提及伤痕的由来,也只得将疑问烂在肚子里,不过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个十之**,心里是暗自焦急。于是对慧珠交代下来的事情便少了分注意,虽说也是留了个心,但到底心里存着事,也没那么仔细,遂十来日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如是,日子接着就到了五月,天气也变得炎热了起来,人心也变得心思浮动。

    这日,天气依然闷热,烈日悬空,没有一丝风,慧珠在院门廊下站了一会,已是出了不少汗,连衣襟上都带着湿气。素心劝道;“想是太太在路上耽搁了,大概会迟些,外面又热,主子还是去屋里等的好。”慧珠是个耐不住热的,只眯眼望了下日头,便点头同意进会屋子去,刚走了三四步,只听小然子的声音喊道;“主子,太太和二奶奶来了。”慧珠忙退出院子,亲自迎了上去。

    章佳氏拍拍慧珠的手心疼的道:“你最怕热了,这回就快晌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你可是等了会吧。”慧珠笑道“刚出来一会,没怎么等。倒是额娘和弟妹怎么来的晚了些”一旁身着湖绿色旗服,容貌端庄的女子代为答道“婢妾和额娘来到二院子是,福晋请我等过去寒暄了几句,这才晚了半个时辰。”说话的是俊贤前刚娶进门的嫡妻索卓络氏。

    闻言,慧珠看了眼卓络氏,心里差异乌拉那拉氏给她的体面,嘴里却说道;“福晋就是个周到的人,竟然这般客气”卓络氏连忙回了是,又称赞了几句乌拉那拉氏的好的话。

    说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里间屋子,此时何麽麽正带着宝莲在屋子里玩耍,章佳氏见了,忙不迭包过宝莲在怀里宝贝稀奇了好一阵,又拿出前几日端午节备的香囊给宝莲戴上,方才和女儿儿媳说笑闹嗑.

    随后,用过午饭,待里伺候的人离开,拉着慧珠说了些钮轱辘府这半年来生的事,却半晌没有扯到要说的话来。

    慧珠见章佳氏欲言又止,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我看额娘心里好像有些事,只是不知是何事,让额娘为难。”

    章佳氏确实左右为难,但却并没有道明,而是拉着慧珠问了她的近况,方在卓络氏殷殷期盼下,叹气道:“这事实在不想找你,可你兄弟都二十四岁的人,还是个从七品的武官,实在是不好看,你加入皇家这么多年了,府里的是也是从没找过你,只是这次机会难的,家里又的确没门路,才会想着你的。”

    慧珠听到官职二字,心里就打了膈应,但是见章佳氏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事又与俊贤有关,还是开口道,“不知道额娘所言何事?”

    章佳氏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有蹙眉道:“这月万岁爷要派设兵防线在河南等六个省,其中咱们八旗子弟要设满洲,佐领,防御,骁骑校各八人,你阿玛和我的意思是,这骁骑校是从六品的武官,你兄弟本来就是武官,往外迁调时升个二级也是合理的。”

    慧珠听了章佳氏的话,心里思量着,暂没说话。

    章佳氏瞧了下慧珠的神色,又怅然道:“三十四,三十八年的时候,就设了批兵防,当时被派过去的八旗子弟,后面回来了都是升迁了的。到时你兄弟去了,熬个几年资历回来,也不愁事的。”说着拉过卓络氏的手,红了眼睛道:“你弟妹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子,你兄弟这大的岁数,总算是能有个子嗣了,我也安心不少。唉,罢了,还是不让你为难的好,咱们家头人微言轻,没帮衬过你什么,在四爷府这些年来,你全是靠自个儿成了侧福晋,现在断不能拖了你的后腿,你就全当我没提过好了。”说罢,转过头一把摸了眼角上的泪痕。

    慧珠看了眼身子还不显的卓络氏,心里仔细琢磨了章佳氏的话,也知道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娘家早就扒过来让帮衬家里了,而她进府这十二三年钮轱辘府非但没有事找上她,还常送些银钱物什过来想来这一次真的一筹莫展,才会找上了她。只是让她为这事向胤禛开口

    刚想到这,慧珠心里就打了个边鼓,却见章佳氏这般模样,终是不忍,只好答应道:“额娘这事我不保证一定能成,但我会向四爷说说的。”章佳氏一听,满脸喜色的看向慧珠,随即又黯然了神色,道:“四爷一向公私分明,你若去还是算了,免的你在四爷面前不好处这事我和你阿玛在想下办法就是。”

    既然也开了口,慧珠便全然应了道:“额娘不用忧心我,这几天我瞅个时间就去说了便是。”章佳氏听了不由心里愧疚,但女儿终究敌不过儿子重要,而且慧珠儿子女儿都有了,任谁也是越不过她的。这样一想,章佳氏倒也没有在推辞,后又给慧珠仔细说了派设兵防的事,方和儿媳一起告辞离开。

    待送了章佳氏婆媳离开后,慧珠回到屋里,独自倚在凉炕上,盘算着这事。

    一时,素心重新换了凉茶吃食进屋,见慧珠似被何事困扰着,便问道:“怎么了,可是钮轱辘府里有事生?”慧珠皱着眉将事情说了一遍,素心霍然大声说了句“什么”,才急道:“怎么在这个岔子上,先不说爷那不好说话,就现在主子和爷的关系又僵着,昨年小格格受伤的时候,您被爷给罚了,爷总共那半年里就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小阿哥被接进宫里的事,上月主子又和爷有些争吵,这时候怎么好去向爷求了官职。”

    慧珠看了眼素心,没有说话,其实心里亦是顾念着这些,甚至比素心忧的更多,想起胤禛那日的狠厉,就心有余悸,委实不好说的。

    如此过了几天,慧珠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未开口,直到了事情的最后两日,眼见这事是再也拖不得了,才瞅了胤禛在府的日子,寻了送吃食的借口,遣了小然子过去通传。

    慧珠在屋子里焦急的等着回话,不时的站起身,走个转儿,又坐下,撑着脖子,一会儿朝帘子外打看下,慧珠又正想着起身打个转儿,只见帘子一掀,小然子笑呵呵的道:“主子,爷让您送了吃食过去。”

    慧珠一愣,没想到胤禛还真同意见她,不过也没去多想,便忙吩咐了小然子提着食盒,随她一起向府内重地,胤禛位于府里东边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慧珠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没走上几步就到了书房处的院子外,这个庭院是半封闭式的,庭院前面是一道月亮门,门内有一座红漆碧瓦的凉亭,二面借廊,只伸一角,站在月亮门前,只见小院四周围有曲廊境内是假山石笋挺立,青藤蔓绕,古墓翠竹衬以名花,甚是清雅.

    正好奇的瞧着,忽见小禄子打着笑脸,从游廊上过来,现对月亮门处把守的侍卫吩咐了几句,这时才打了个千道:“奴才给钮轱辘福晋请安。”说完,侧过身子,做了个带路的姿势,又道“请随奴才这边来。”慧珠含笑应了,从小然子手里接过食盒,便跟着进了院子内。

    院子不大行了片刻,在一处们房前停下,随后小禄子进屋通传,得了回话,才躬着身子亲自推开房门,小声道:“爷让您进去”慧珠点点头深吸了口气,紧了紧手上的食盒,才抬步进了书房。

    “吱呀”一声房门被合上了,慧珠闻声正向朱漆红门看去,就听胤禛淡淡的声音说道:“把食盒放在座椅那边的高几上,我处理了手上的事,一会过来。”慧珠忙回过头,福身应了是,抬眼却见胤禛还低头看着桌案上的折子,暗自撇撇嘴,行至座椅旁候着。

    屋内又回复了原有的安静,只有纸张偶尔出“沙沙”的声响。

    慧珠在椅子上拘谨的坐了会,还是拿眼稍稍细看了下胤禛的书房。书房摆设有些简单,正门对着的中间悬挂着大理石挂屏,下面设有一四小方桌,左右太师椅,桌上置着棋盘;东面屋子摆着胤禛处理公事的案桌,案桌上亦是摆设极为简单,只有砚台,笔筒,笔架,镇纸,印盒等物,以及厚厚一叠折子。桌案西靠墙搁着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但是却摆的十分整洁,可见书籍的主人甚是爱惜书。

    还待继续瞧着书房,却听座椅挪动的声响,随即便见胤禛从桌案旁绕了出来。慧珠忙从西侧墙的花窗处拉回了视线,恭敬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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