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闻易学

    第四章 初闻易学 (第3/3页)

把,刚好瞧见跟在余小修后头走进来的余舒,于是就狠狠一眼瞪过去。

    余舒正苦恼着自己没有课本等下怎么听讲,忽然眼皮跳了跳,抬头便看到栏杆边上立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正拿“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扭头看看身后没别人,才确认对方瞪的的确是她。

    这是结了多大的梁子,才有这么愤恨的眼神儿啊?

    余舒暗自摇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曾因为“她”的频频示好,几乎成了整个学堂的笑料。

    教舍里还有四个空位,但最后排只有两个位置空着,余舒计算了一下概率,看见余小修在后排一个位置上坐下,便放心地去坐在他旁边,果然,四周没什么异常的声音,这里确实是她的座位。

    余舒刚刚坐下,教书的夫子就抱着几册书本慢慢走进来,这位夫子年事颇高,两鬓白发,蓄了银须,他一出现,刚才还在聊天玩闹的孩子们立马就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回位子。

    大家都拿了课本出来,桌子上空无一物的余舒就显得扎眼了,余舒有点儿尴尬,抬头正对上那老夫子略显不悦的神情,就“羞愧”地低下了头。

    也许是看到了余舒还知道害臊,这位作风严格的刘夫子,并未当场教训余舒,而是把她忽略过去,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

    “这一学,我们来讲‘讼卦’,《卦爻》中有云,上乾下坎,是为天水讼,天下著雨,上刚下险。此卦象,若在运势,则事与愿违,凡事不顺,小人加害,宜防陷阱,若在经商,则和气生财,吃亏是福......”

    刘夫子并不讲文言,说的多是白话,可余舒却听的糊涂了。

    怎么这古人上课,不教诗词不教书画,反教人算起卦来?

    再看其他人,多半都在认认真真地听着,不似她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刘夫子一个人讲课,并不与下面互动,直到太阳从东边升到高角,人影缩短,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我们奇门一派的易学象数,多靠着推演得出。八卦互生,出六十四卦,若要得卦,需先采纳阴阳五行,经排阵列算,取九宫对数,再出象数,从而得占,你们家中各有祖上流传下来的推演之法,这天时一则中的晴雨推演,应是最为常见的,老夫便不多述,今天回去的功课,便是研读晴雨的推演之法,算明日之阴晴,往后十日,每天课前交与我对证,凡有能断准七日者,老夫就私下传授他一则我刘家的吉凶小算之法。”

    在座的学生们有些兴奋,一堂课都安安静静的轩榭里开始骚动,刘夫子笑着捋了捋银须,拿着来时带的两本书离开了。

    他一走,学堂上便乱了套,在一片片热火朝天的议论声中,只有两张脸是看不到兴奋和热情的。

    余修低着头,默默地收拾起书包。

    余舒也低着头,掩饰着面上的惊愕,奇门?易学?占卦?推算天气?

    她这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