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决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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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人被吓破了胆,已经不堪再战,打恶仗还是得靠八旗精锐。

    “让科尔沁人退到阵后休息,两白、两蓝继续攻击对方的步阵,”天聪汗指着两侧的高地,又接着说道,“四旗的骑兵到两翼警戒,谨防敌骑再次偷袭。”

    “大汗,你这样做不对,应该把白甲还给各旗,令两蓝、两白四旗全力猛攻丰州的步阵,那帮农夫挡不住我们的,后面用不着四个旗,可以把镶黄、镶红调到两翼警戒。”莽古尔泰忍不住多嘴,大汗又把各旗的白甲捏在手上,这让他很替自己的正蓝旗担心。

    “你告诉我,额鲁究竟在哪里?丰州的精锐披甲骑兵在哪里?用不着多说了,本汗自有主张。”天聪汗很不客气呵斥道。

    莽古尔泰不服气,手又习惯性地向腰里摸,代善急忙踹了他一脚,莽古尔泰叹了口气,退后几步又和代善继续当起木偶。

    八旗兵开始发力,四个旗阵容整齐地压上去,首先对着丰州步阵小炮、火铳一阵乱打,铳炮营毫不示弱,用抬铳、鸟铳连续还击,卫所守备兵也拿出从明军武库中搜刮到的火器助战,不过他们这点力量吓不住金军——朝廷花费巨资为辽西明军装备的火器,大量落入金军之手,各旗都分到了数量可观的火器,白甲兵甚至每人配发一杆鸟铳,打起来声势惊人,丁启明见势不妙,招呼铳炮营拖起火炮就跑了。

    火器大战的时间并不长,明军的火器太吓人,炸膛是家常便饭,谁拿在手里都害怕,包括白甲在内,八旗兵通常都把火器当摆设,使用火器的差事一般交给汉军,这次西征没把“乌真超哈”军带来,大伙也就是闭着眼胡乱打几下吓唬人,丰州守备兵也对火器同样心有余悸,打几下壮胆后,双方不约而同操起了他们最喜欢的弓箭,刹那间,空中箭矢往来飞舞、遮天蔽日,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八旗兵身披重甲,长于强弓劲射,又有楯车为掩护,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丰州各卫所装备的盔甲还是太少,守备兵只能用木盾保护自己,金军密如雨点的箭矢不断把盾阵打出个缺口,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守备兵的弓箭反击越来越弱,逐渐被压制住了,步阵也开始出现混乱。金军的攻击号声连续响起,多尔衮、多铎、济尔哈朗和德格类不再迟疑,重拳击向丰州军——身披双层重甲的死兵一人双骑冲阵,背后的轻骑连续不断抛射重箭,如林的长矛也难以阻止这潮水般的进攻,丰州步阵瞬间就被打出几个缺口。

    丰州的步阵以丰州卫为左翼、宣德卫为右翼,蛮汉山大营居后,呈倒“品”列阵,急行军赶到的东胜卫在阵后休息,准备随时接应各处,这是一种以守为主的排阵,但显然扛不住金军的攻击——宣德卫被正蓝、镶蓝两旗不紧不慢压着猛打,几乎无还手之力,而丰州卫的对手更强悍,正白、镶白两旗就是原两黄旗,战力在其他各旗之上,一个猛攻就将丰州卫冲击得摇摇欲坠。

    杜文焕紧锁眉头,对手的强悍远超预想,金军投入进攻的四旗,除调到两翼警戒的三千多骑兵外,用于攻击步阵的兵力不会超过八千人,然而就这点兵力瞬间就把丰州、宣德两卫一万守备兵打得险象环生,而金军还有四个旗没出动,李榆迎战对方南路军也没消息传来,他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不能不慎重考虑如何使用自己的兵力。

    “这样打下去,各卫的守备兵都上去也没用,是不是抽调部分营兵支撑一下?”鄂尔泰小声建议。

    “再等一等,兵是打出来的,也许过一阵就能稳住,”杜文焕想了想,下达了军令,“丰州、宣德两卫向两侧收缩阵型,留出中央空挡把蛮汉山大营顶上去,阿萨里、博尔术指挥丰州、宣德、蛮汉山大营及山陕骑兵从两翼发起牵制攻击,把金军那些骑在马上的步兵尽量引开,扎布图指挥东胜卫骑兵、预备骑兵前驱到左翼高地警戒,立即执行吧!”

    丰州军的传令号声随即响起,布颜图、乌尔登紧忙收缩兵力——正面快守不住了,长矛、木盾吓不住金军的死兵,他们一人双骑,人与马皆披重甲,撞进步阵就能压垮一片,马倒下了人还爬起来继续死战,绝不后退半步,金军轻骑趁机冲入缺口,在人群里肆意砍杀,步阵被铁骑冲得千疮百孔,守备兵越打越胆寒,几乎手足无措,全靠军官和老兵拼死支撑,步阵才没有崩溃。各大队的求援号声此起彼伏,布颜图和乌尔登却无力反击,只能放弃宽大的正面,把兵力缩成一团死撑待援。丰州、宣德两卫向两侧收缩,蛮汉山大营的三千守备兵顺势前压,三部共一万三千步兵密集结成三个巨大的步阵,呈“一”字形摆开,兵力更加雄厚,而金军兵力不足,攻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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