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扬州学道衙门的左必蕃990加更

    第二十一章 扬州学道衙门的左必蕃990加更 (第3/3页)

意,只得小心含糊道:“前阵子我在宫里教何图华算学,听他提起黄河冰灾的事儿”

    陈演却似没有听见,只是凝神沉思,“皇上当初差地是御前三品满旗侍卫去黄河源。我看过舒兰所著《河源记》,他们于河工一道不过稍知皮毛,只记了地形风貌。若是能有谙熟河工之人,沿黄河而上,测得黄河上游封冻,解冻的时日,冰凌地流量实据”

    齐粟娘反握住陈演的手,“只是我听说,黄河源远在高原之上,地势艰险万分”

    陈演点了点头,“听说当初差了十多人去,最后只回来三个。况且,河道衙门属官里无人知晓这些西洋测算之法。这回河台大人到黄河曲口来迎驾,黄河河工我不过多说了一句,他地脸色便不大好了。

    他是皇上的宠臣,这时节我不能多话”说罢,废然一叹,松开齐粟娘的手,从桶中捧起一把热水扑到脸上,又用力抹去水迹,“粟娘,过两日咱们就回扬州去。”

    齐粟娘一呆,又喜又忧,喜的是回去能看看莲香,忧的是齐强在此不知凶吉,低下头在陈演耳朵悄声道:“陈大哥,你说八爷到底能不能做太子?”

    陈演看了看齐粟娘,亦是悄声道:“这事我可把不准。只是我看着,皇上现下为了安太子爷的心,他想干的事儿一件儿都不驳。但这哪里是长久之计?这时节,一个劲儿对付那些爷的门下能有什么用?那些门下若是有用,八爷早就当上太子了。太子爷是立是废全是皇上一句话,这会儿他就该消停些,好好巴结皇上才对。”慢慢道:“皇上原还想叫我再在直隶呆一阵,把通州、天津、保定一带北漕河沿岸各水路都看明白了。我借口江南乡试出榜在即,推了开去,就是觉着太子爷这兆头不好。他被废了一回,还分不清轻重,只顾着结党和八爷对峙,这般下去免不了和八爷一样让皇上忌,我们犯不着呆在天子脚下,卷进这些事里头去。”

    齐粟娘细细琢磨陈演的话,脑中猛地一闪,把澡巾一丢,抱住陈演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陈大哥,你这话儿的意思是,便是太子自己行止无差,若是八爷使个法子,叫皇上对太子爷的忠心生了太子还是会被废掉?”

    陈演叹了口气,“这些爷的事哪里又说得准咱们还是赶紧回扬州的好。”

    陈演起了身换了衣裳,坐在炕上用饭。齐粟娘出门唤了比儿,教她带着几个媳妇连夜收拾行李,正说着,便见得小连进了内院,走到内室门前,“爷,扬州学政左必蕃大人来了公文。”

    齐粟娘听得陈演唤了小连入内,远远看见公文封套上鲜红的大印和火漆,知晓多半是江南乡试的事儿。外头的公文,她从未碰过,陈演也从未让她看过。但她隐约听陈演提过,这回江南七省的乡试是扬州学政必蕃为主考官。乡试是从童生秀才中选拨举人,各府虽设有学政,位在府台之下,学道上的事却不归府台所辖。

    只是齐粟娘听得左必蕃的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是当年在高邮五味楼时,高邮知州陈师爷曾向齐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