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梅林中的陈演

    第五章 红梅林中的陈演 (第2/3页)

是极好,直说干姑奶奶比亲生闺女还贴心儿。”

    齐粟娘听得这些婆子嘴巧,也不由笑道:“哪里比得上府里的干姐姐,时时在干爹干娘面前侍候?不过是些寻常物事,值不得什么,只是表表我的孝心。今日倒叫府里破费了。干爹由德州知府升任通永道台,也是两三年前的事儿,任期怕是要满了罢?”

    婆子却叹了口气道:“不瞒干姑奶奶,老爷的考评儿俱是上等,原是要再升的。临到大计时,陛见了一回,许是说话没得皇帝老爷的欢喜,仍是留任,还在通永道做三年道台,官品儿倒升了,如今是从三品。”

    齐粟娘一愣,却笑了起来,“既是能陛见对答,便是好事。皇上知晓干爹是个忠勤能吏,总不会有坏事儿。干爹干娘既在是通州,我总算也能去磕头请安。”转开话题,“嫂子们怎的没随着到任上去?”

    “干姑奶奶也知道,我们奶奶娘家是德州大族。我们奶奶那一房里单薄,父母都去了,只有一个嫡亲的幼弟在娘家,如今不过才十四五岁。大宅门里是非多,奴婢不好和干姑奶奶细说。连着奴婢俩,加上咱府里男人们,统共十七八个,都守着老宅里。那边府里小舅爷一声唤,奴婢们虽是没用,也能赶过去压压阵脚,算是个人多势众。”

    齐粟娘愕然失笑,知晓是干娘刘氏娘家族里的事儿,也不便多问,赏了两个婆子,送了她们上岸。又将四筐鱼、六担果品赏了赵把总手下的亲兵,另一半送去赏了河标兵。

    不几日,官船出了范县海港,沿着大清国海境一路向天津卫而去。天虽是寒但因着河上冰封,海上的大沙船来来往往载客运货倒也不少。不时可见得沙船上扯着大旗,大书“直隶漕宋”。

    天下扯绵撕絮地下着

    覆盖住了北方大地,但春阳之气已是渐显,齐粟娘在新年,终是到了天津直沽口。

    冬日里虽是漕上没了饭吃,但海运的繁忙供给了漕众们衣食。翁白站在直沽口码头上,同着穿着单褂儿红腰带的漕帮帮众一般模样,满头大汗来来往往扛运货物,不一会儿全身便腾起了白气儿。

    他脸上的稚气已是退去,一只胳膊扛起三筐银鱼,嘴里喝着号子,指挥着漕帮帮众下货。他的脸上尽是憨笑,双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忧闷之色和落落寡欢。

    马蹄声急标兵拥着北河河总大人上了码头,“让开!让开!河督大人来了!”

    翁白上前向陈演请了安,向海看去着“北河河总陈”的官船进了直沽海港。

    丫头们在后舱收拾,齐粟娘将绣品放进篓子,走到玻璃窗边探看陈演和齐强的身影觉官船微微一震,已是靠了岸。驳板放下,脚步声响起,“下官给督台大人请安。”

    系着皮斗篷穿着绣阳纹雀官袍补服,头上是蓝宝石顶暖帽的三品高官急步揭帘而入,“粟娘。”陈演显是匆匆从衙门里赶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粟娘的手,细细看她,似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满眼含泪的齐粟娘抱入了怀中。

    鼓枝大街督台府后宅的大花园,疏朗开阔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园子里虽是白茫茫一片,些许寒风却吹开了火艳的红梅。齐粟娘与陈演手挽手走在梅林雪径中两人不时含笑对视,却一言不发。

    忽儿间眼前一株老,或是因为雪花掩盖,开的花极是清浅,在满园的绝艳中静静绽开。齐粟娘努力掂起脚尖,用中指尖轻轻触了触一片花瓣。花瓣上的两粒雪一瞬间便融成了水,顺着齐粟娘的手指尖轻轻缓缓地流了下来,竟是暖洋洋一片。

    陈演伸手将那枝高高的梅花折了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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