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章 相逢,却是陌生人(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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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4章 相逢,却是陌生人(求首订) (第1/3页)

    朱雀摇头,直言不讳,“属下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你?”慕云墨突然停下脚步,朱雀一下就撞了上去,一个文弱书生,一个武功高手,倒霉的自然是慕云墨,“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没看本公子都被你撞倒在地上了吗?”慕云墨再次确定,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他站了起来,脚步加快,“你别跟着我了,我回房睡觉。”

    他得睡上一觉,明早醒来,霉运就没有了。

    另一个房里,小五躺在床上,冲着帐顶,道:“什么大晋第一才子,简直就是白痴。活该今晚被人戏耍得那么彻底,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说着,她怔怔的发呆。

    许久,她又幽幽的说了一句,“老头子,你所托之人是不是错了?”

    她是被老头子在云游时捡回去的,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来养,直到老头子咽气的那一刻,他才告诉她,她其实是一个姑娘。

    真是搞不懂那脾气怪异的老头子,干嘛让她女扮男装?当了十多年的男孩子,她现在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语气,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男孩子。

    慕云墨这个笨蛋,他居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真是服他了。

    刚刚自己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他还能误以为自己骂他是娘炮,真是够了。

    小五拉起被子蒙头,决定不要再理慕云墨那个大笨蛋。以前跟着老头子云游时,自由自在的,她不想再呆在慕云墨身边了。

    那个孟夏看起来挺靠谱的,连慕云墨都被她气得那样,可真是她的偶像。小五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她要气死那个大笨蛋,让他找不着人。

    小五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刚撂开床帐,她又放了下去。

    不行!老头子说了,在她及笄前,一定不能离开慕云墨的身边。老头子临死前可是逼着她发过誓的,她不能出尔反尔,尤其是对一个已逝的人。

    “老头子,你一定是故意的。”

    小五嘀咕了一句,再次拉起被子,蒙头睡觉。

    皇宫里,一片混乱,御花园中灯光通明,太监宫女们连草丛和湖水中都不放过,只差没有挖地三尺。

    “皇上……”

    “皇上,你在哪里?”

    沈望一身黑色蟒袍,站在长秋殿中央,冷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出去找皇帝了。

    “田富,这宫中的人呢?把人给本王叫过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吃什么的,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

    田公公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是,奴才这就去找人。”刚刚一路上,他已被骂得狗血淋头,沈望下了狠话,如果找不到皇帝,他的人头也别想要了。

    他是两代皇帝身边的人,也是宫中的总管,内务司的大小事务都由他处理。

    不一会儿,田公公就领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回来,宫女太监们进了大殿就全都垂首跪地,沈望怒目一扫,喝问:“小海子,你贴身照顾皇上,现在本王问你,皇上人呢?”

    小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头也不敢抬,“回摄政王的话,奴才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直到皇上沐浴为止。皇上沐浴不让人在旁侍候,奴才们全都守在外头,奴才们见皇上一直不出来,便敲门请示。这才发现皇上不见了,奴才们真的是全守在门口,寸步也不曾离开过。还请摄政王明查。”

    好好的一个人竟在浴殿里不见了?

    沈望抬眼望向殿门口,大喝一声,“把守宫门的人给本王叫来,还有李权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

    “李权参见摄政王。”李权匆匆进来。

    李权是禁军统领,掌管皇宫里的安全,如今皇帝不见了,沈望当然会是第一个拿他来问。

    “李权,你可知罪?”

    “李权知罪,请摄政王责罚。”

    李权额头贴地,青玉石砖面上已有了水渍,那是李权的冷汗。

    沈望一记锐利的眸光扫去,李权只觉如同针芒在背,更是不敢抬头。沈望冷冷的笑了笑,“责罚是免不了的,若是找不回皇上,你们该知道后果。现在本王命令你,立刻让人搜查京城,如果皇上出宫了,那也一定还有京城。明日太阳下山之前,若是还找不回皇上,你们就自行了断吧,省得弄脏了我的手。”

    皇宫里,已经细细的找了几遍,他猜那个小子八成是偷溜出宫了。

    “是,属下立刻下去安排。”

    李权抬头,已是满头大汗。

    沈望移目看向田公公,“田富,长秋殿的人全部记下二十大板,皇上身边的人全部重换一批,待找到回皇上后,由你亲自观罚,人员本王自有主张。传令下去,关于皇上的事情,不可传出宫外,如果让本王知道谁人多嘴,诛连族人。”

    “是,摄政王。”

    田富满面土色,内衫已被冷汗湿透。

    沈望率安顺离开,暗中又派了自己的暗卫分了几批在皇宫内外同时搜索。

    孟夏从摄政王府出来后,突然心血潮来想夜逛一下栾城大街,便从屋顶跳了下来,信步朝自己的四合院走去。她路过一条灯火通明的巷子,仅是探头看了一下,她就转身走。

    栾城也免有不了有这样的声乐场所。

    可她刚踏出几步,又皱眉返回,探首望去,只见巷子里有三个男子正围殴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已被打到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道:“我不是小野种,你们敢打我,你们最好都记住此刻的痛快。若让我活下去,我会让你们……”

    “小野种,你居然还敢如此嘴硬,快把你手里的东西给大爷,否则,大爷就拿刀把你的手跺下来。”说着,那人就狠狠的踩住那男孩子的手,用力的挪动。

    那男孩子不喊痛,也不哭泣,更不松手,只是嘴里一直重复,“我不是小野种,我不是……”

    孟夏只觉怒火中火,紧攥着的双手咯咯作响,脑海突然就想起了沈晓寒说孟晨曦是小野种的画面。可恶!谁家的孩子能让人这么欺负?

    她纵身前去,一脚踢飞一个,另外一个踩着男孩的手的男子,她直接把冷冷的软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几个大男人联手欺负一个小孩子,也不怕被人耻笑。”

    那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一改刚刚趾高气昂的样子,颤抖着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这个小野种……”

    孟夏手腕轻动,那男子的脖子就被割破,软软的倒在地上。

    其他两个男子见状,爬起来就往以灯火处跑去,嘴里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孟夏欲追上去,躺在地上的小男子伸手抓住了她的袍角,“别追了,带我离开,求你……”孟夏低头看去,触及那双盛满企求的眸子时,她的心瞬的软化。巷子里尖叫声阵阵,抬头望了一眼朝他们而来的人群,孟夏伸手抱起小男孩就纵身离开。

    “谢谢!”小男孩只说了声谢谢,人就晕了过去。

    孟夏心中一急,连忙加快速度往四合院而去。

    “娘,他是谁啊?”孟晨曦看着床上浑身挂彩的小男孩,轻声问道。他不知道娘亲去了哪里,为何大半夜的会带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子回来?

    孟夏摇摇头,“娘也不知道,等他醒来,咱们问问就知道了。”她接过林曲儿拧干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男孩的脸庞,“曲儿,我来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男孩的手,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只手则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这种不知是信任,还是无助的表现,让孟夏的母性大发。

    林曲儿看着男孩一身都是青紫,便道:“我去找穆大夫要一些外伤药过来。”

    “嗯,去吧。”孟夏点头,“别把大家都吵醒了。”

    “是,夫人。”

    林曲儿出了房门。

    孟夏发现,这个男孩子的眉眼轮廓都有种眼熟的感觉,她擦完脸,把棉布递给青杏,青杏接过,递了一条干净的给她。

    轻轻的拍了几下那只紧握成拳的手,孟夏在他耳边,轻声哄道:“放心!这里安全了,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你把手松开,我保住不会把你的东西弄丢了。”

    青杏惊讶的发现,那男孩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开,双手也松开了。

    孟夏从他手里取出一个青色荷包,荷包也没有特别之处,只是那布料是上等的锦缎。难道这个小男孩是落难大户人家的小孩?

    把荷包放在他的枕头边上,孟夏一边擦拭着他的手,一边轻道:“我把荷包放在你的枕头边上了,你放心!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到你。”她知道,他听得见她说话。

    孟夏看着小手被踩得又红又肿,不禁有些心疼。都说十指连心,他得有多痛啊,可他却没有松手,这荷包对他意义很重吧?

    “青杏,你把重新换一盆热水进来。”

    “是,夫人。”

    青杏去端了热水进来,孟夏放下床帐,细心的替他擦拭身子。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一身青瘀。她看着,有些后悔没有亲手把那两个混蛋给杀了。

    不一会儿,林曲儿去穆大夫那里取了药回来。穆大夫听说孟夏救了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回来,不放心,背着药箱和林曲儿一起进来。

    “夫人,让老夫给他看看吧。”

    孟夏颔首,起身。

    刚踏出一步,长袍就被人用力拉住,“别走!”

    孟夏扭头看向,见小男孩并未醒来,只是在昏迷中下意识的行为。一旁,孟晨曦瞧着,道:“娘,你就坐在床上陪小哥哥吧。”

    他并不吃醋,只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可怜。

    因为刚刚他听到小哥哥的梦呓,他一直在重复,“我不是小野种,我不是小野种……”这句话,一下子就触痛了孟晨曦的心。

    孟夏欣慰的看着他,点头,坐到了床沿上,又看向穆大夫,道:“穆大夫,你坐吧。”

    穆大夫放下药箱,上前,先是听脉,再检查他身上的伤势。他松了一口气的道:“夫人,这位小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孟夏点头,“你把药抓给青杏,外擦的药给我吧。”

    “是,夫人。”

    穆大夫开了方子,把外擦的药膏递给孟夏,扭头对一旁的青杏,道:“青杏姑娘,请你随老夫去抓药。”

    青杏点头。

    孟夏和林曲儿给小男孩上了药,林曲儿擦药时,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真是黑心的人,真正是该死。怎么就把这细皮嫩肉的孩子打成这样?”

    孟夏没有吭声,心里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碰到了,估计这孩子会被活活打死。

    “晨曦,你回房去睡吧。”孟夏见孟夏晨曦精神不济,不时的打着哈欠。

    孟晨曦摇头,“娘,我想陪着你和小哥哥。”

    柳眉轻蹙,孟夏抱他上床,掀开被里,道:“你睡里面一点,别碰到小哥哥。娘就在这里守着你们,你就睡吧。等你明早醒来,你小哥哥一定也醒了。”

    “嗯。”孟晨曦点点头,“娘,如果小哥哥醒来了,你可一定要叫醒我。”

    “好,睡吧。”

    孟晨曦也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孟晨曦醒来,发现他身边的小男孩并没有醒过来,不禁皱起了小眉头,轻声问一旁的孟夏,“娘,小哥哥一直没醒过来吗?”

    孟夏摇摇头。

    “娘,要不,你先上来睡一会吧?”孟晨曦失望之际,更加心疼在床前守了一夜的孟夏。

    “不会了,娘可以的。”

    孟晨曦心疼的看着她,“娘,你不是说过只有睡好了才会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吗?娘上午还约了人讲事情,不如就先小憩一会吧。”

    “别抢我的荷包,不要……”突然,小男孩痛苦的皱眉,摇头,嘴里不停的尖叫。

    孟晨曦错愕的望了孟夏一眼,连忙伸手轻摇头小男孩,“小哥哥,你醒醒,你的荷包在这里呢,没有被人抢走。”

    孟夏也低头看去,就见那小男孩吃力的睁开眼睛。他茫然的环顾了室内一圈,目光落到了孟夏的脸上,昨晚在巷子里一幕就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我的荷包呢?”

    “小哥哥,你的荷包在这里,你快拿着吧。”孟晨曦把荷包塞进了小男孩的手里,眨巴着眼看着他,“小哥哥,你放心!这里没有坏人,再不会有人打你了。”

    小男孩攥紧了荷包,目光直直的落在孟晨曦的脸上。

    这个小弟弟怎么会?

    林曲儿见小男孩醒了过来,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

    孟夏扶着小男孩坐了起来,接过杯子,凑到他嘴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小男孩温顺的喝光了一杯水,孟夏柔声轻问:“还要吗?”他点点头,孟夏便笑着把杯子递回去给林曲儿。

    一连喝了三杯,小男孩才轻轻的摇头,“可以了。”

    孟夏温柔的看着他,他的一张脸已看不出原来的面目,连眼眶都是被打黑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告诉我,我让人送你回家。”

    小男孩一听到回家,脑袋立刻就摇得像是波浪鼓一般,脸色煞的一下白了,眸中盛满不安,“我没有家。”

    轻轻蹙眉,孟夏心里疑惑重重,怕触及小男孩的伤心事,她笑着携起他的手,“我只是问问,如果你家人发现你不见了,他们会着急的。”

    小男孩立刻就应道:“我没有家人。”

    孟夏耐心的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孟夏,道:“我叫叶守,请问恩人是?”

    “噗……”孟夏听着他老气横秋的话,扑哧一声笑了,“你就叫我孟姨吧。”

    “孟姨?”小男孩疑惑的看着她,一旁,孟晨曦连忙解释,“她是我娘,因为在外不方便,所以我娘一直是男装打扮。小哥哥,以后,在外头,如果我娘是男装打扮时,你可不能喊孟姨,你得改口喊孟叔。”

    孟姨,孟叔?

    女装,男装?

    真是复杂!

    小男孩却没有多问一句,笑着点头,“好的,我记住了。谢谢孟姨,谢谢小弟弟。”

    “乖!”孟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谁料到,叶守突然就哭了起来。吓得孟夏赶紧抽回手,孟晨曦急问:“小哥哥,你怎么哭了?”

    孟夏也是好奇。

    昨晚他被人打成那样都不哭,怎么自己只是揉揉他的头发,他就哭了呢?孟夏突然瞪大双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轻道:“别哭了!你想家人了吧?”

    叶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伸手一把就抱紧了孟夏,“孟姨,我想我娘了。呜呜呜……”

    孟夏轻抚着他的后背,任由他抱着,却没有出声安抚他。

    这个时候,让他独自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

    栾城,到处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小皇帝不见了,虽然沈望已严令不可外传,可人多口杂,有一些小道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禁军,巡营房的人在栾城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夫人,慕公子来了。”青梅进来禀告,接着又说了一下栾城的反常,“夫人,不知是怎么回事?街上到处都有官府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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