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悯农

    第七章 悯农 (第2/3页)

旁。张谟一家又向崔寔行礼,然后在宾位就坐。

    崔寔年过花甲,由于有病在身,面容颇显苍老,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不过张谟觉得崔寔病得并不算太重,毕竟还能勉强行走,出来会客,于是长吁了一口气。

    崔寔说道:“思训,这几年在渔阳做的很好啊。”

    张谟连连摆手,谦逊地说道:“大兄夸奖,愧不敢当。小弟愚笨,竭尽心力,又有同僚帮扶,才做到如此这般,已难有寸进。”

    崔寔说道:“思训过谦了。渔阳这几年的发展,众所皆见,岂能没有你这长史的功劳?”

    一旁的崔琦和崔琳叔侄也点点头。

    崔寔又向崔萦说道:“萦儿得遇良人,如今又有佳儿,无所求了吧?”说完后,哈哈而笑。

    崔萦示意张胤和张俊上前给崔寔行大礼。

    张胤会意,拉着张俊,来到堂前,屈膝跪倒,行了叩拜大礼,口呼:“阿舅。”之后也向崔琦叩头,呼“阿舅。”

    崔寔大喜。连声说:“快起来吧。”从怀中摸出一对玉佩,晶莹润泽,通透无瑕,一看就不是凡物,分别递给张胤、张俊。说道:“准备了个小东西,留给你们兄弟。”

    张胤和张俊道了谢,回到母亲身边。

    崔琳在一旁说道:“族叔。此二子非是一般小童可比。两人都聪慧勇武,是可造之材。”

    “哦?”

    “小侄实无虚言。这俊儿年方六岁,已读完《孝经》,更可弯弓御马。这胤儿人称‘神童’,半岁能言,三岁读《孝经》,四岁识千字,学《论语》,五岁学射箭,六岁学骑马,八岁能谱新曲。今日路上,胤儿见农夫锄田,更作《悯农》诗一首。”

    “哦?当真?”崔寔直了直身子,惊讶的问道。

    “当真。胤儿可将午时你作的诗背诵给你阿舅听听。”

    崔琦在一边打断道:“不若写出来。来人,备笔墨。”他这是要将张胤的书法一并考查了。

    仆人准备好纸笔墨。张胤退无可退,只得来到案前,端正坐好。拿起笔,舔饱墨,深吸一口气,稳静心神,落笔写下两首《悯农》诗。

    第一首,用临摹崔寔的八分隶书写下:“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写第二首之前,张胤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用后世临摹的钟繇《宣示表》体,写下:“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待张胤写完,崔琳上前将纸拿起,低头看了看,表情大为惊讶,显然是没预料到张胤多写了一首,猜想定是后来路上又作出一首,而且笔体新颖、优美,以往从没见过。

    崔琦也有些好奇,让崔琳近前来,取过诗文,细看起来。然后,苦笑摇头,递给兄长崔寔。

    崔寔看罢张胤的诗文,拍案而起,仿佛病痛也一下子消失无影了,喃喃称赞道:“此子大异,或有经天纬地之才。”

    张谟和崔萦相视无言,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儿子又弄了什么花样出来。

    半晌,崔寔回过神来,对张谟夫妇说道:“汝等天幸,有此佳儿。此子悲天悯人,有仁义之心、济世之才,未来必不同常人。”

    然后将张胤写的两首《悯农》递给张谟。张谟急忙低头观瞧,看罢心中也是惊喜异常。

    先不说诗文,只说这书法。先一种八分隶书已有崔寔的几分风范,后一种书体见所未见,有隶书的影子,但更为工整。在场的如崔寔、崔琦、张谟、崔琳都是书法大家,于书法一道都有广博见识,已看出其是在八分隶书的基础上领悟而来的一种书体,只觉得这种书法方正古朴,别开一途。

    八分隶书为章帝时王次仲①首创,开一代书法之先河,当今名士蔡邕即擅此书,而且更有发展。崔寔也擅写隶书,他的八分隶书与其父崔瑗的草书一样天下知名。

    张胤的字体虽然笔法仍有些稚嫩,但是点画遒劲而显朴茂,字体宽博而多扁方,无论在笔法或结体上,都与先前诸书法大家相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种书体与篆、隶、草书相比,更为简单规整,更易于人学习,又不失美感,实当得书体的楷模。如果这笔体是张胤自创,那就太非同一般了。

    张胤所写的两首《悯农》,其第一首,张谟已经听过,自不必再说。其第二首,寓意更加深刻,“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更是在揭朝廷的短,颇有讽刺的意味。这还是八岁小儿能写出的诗吗?可是张谟又确信,自己从没有听到过有谁写过此诗,更没有教过张胤。

    当然没有人写过,这些都是张胤剽窃几百年后唐代诗人李绅的诗。

    张胤看到崔寔、张谟等人的表情,心里赧然:“对不起了,李大诗人。谁想到随便念了首你的诗,竟惹出这么大的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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