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阿兄是妖孽

    第二十八章 阿兄是妖孽 (第2/3页)

鲜于瑞和张胤携带金银各五十斤、骏马二十匹、皮裘野物数车,联袂去太守府拜见太守刘衷。

    刘衷接见鲜于瑞和张胤时,倒也态度和蔼,对张胤这个悯农小郎君十分感兴趣,多有赞扬。这刘衷之父刘茂与桥玄相交数十载,桥玄在刘茂府中多有言张胤之事,因此刘衷知晓张胤悯农郎君之名。

    当晚,刘衷留鲜于瑞、张胤二人在府中饮宴,席上果有美姬陪酒。张胤对身边美姬视若无睹,只管饮酒或与刘衷交谈,还得了刘衷交口称赞“有古君子之风。”其实倒不是张胤不爱美色,也不是其做作虚伪,而是这美姬虽然美艳,但是与左师姊妹相比大为不如。家有玉质美婢,对此蒲柳之姿也就没了兴趣。

    不过,张胤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控制,更愿意享受身边的左师姊妹的服侍。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青春期发育,对女性生了慕逑之心。有时候张胤自己乱想,没准哪天自己就会忍不住把左师姊妹给办了。纯儿和艾儿今年虚岁已经十八了,身材超赞,性格温柔。服侍张胤洗澡、穿衣的时候,眼波流动,媚气勾人,实在是让张胤忍得辛苦。

    晚上,张胤未敢在太守府中住宿,而是和鲜于瑞分别回了自家。

    六月中旬,上谷、广昌、南阳、蒲阴诸地,先后有消息传来,只有无极和鲜于辅、张山处还未有动静。上谷太守张平仲从中斡旋,上谷大族共议,接受了张脩抑制中山甄苏张三家商事的建议,前提是,原本要卖给中山豪族的货物、马匹等,皆由五方社收购,此事正是五方社求之不得的,自然不会不允。如此一来,五方社在北方又多了一个货源地。

    张胤没有看差张世平这个人,其见财眼开,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张度送上的财宝,承诺在五方社与苏家之事中作壁上观。为了防止张世平反悔,收了钱财不办事,张度如今暂留在广昌,以为监视。若是张世平有什么异动,张度也好就近处置。

    去南阳送信的张山也已经返回渔阳,带回来一封张识的信。信中说张忠听闻中山甄苏张三家破坏五方社的经商事后,大发雷霆,当下就派人去洛阳与董太后商议,并让张识告知五方社,放开手脚,打击中山豪族。为以防万一,张识又派人带大笔金银以张忠的名义到冀州上下打点。张忠既然许下此事,又涉及自身利益,必然会用心办事,张胤对此到没有多少担心。

    五方社又暗中使人在幽、冀两地大放谣言,说蒲阴苏氏暗通匪人,图谋不轨。蒲阴苏氏平日做事不够检点,如今谣言四起,多有人信。冀州刺史府更是派人到中山质询,加之上谷马源被截断,苏氏贩马生意大受影响。

    中山国甄、苏、张三家本来就是相对比较松散的商业联盟或者说是利益共同体,如今张世平袖手旁观,甄氏态度暧昧,苏氏一家支应起来捉襟见肘,转还颇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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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威双眼微合,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今年他正值花甲,本应是膝前儿孙环绕,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苏双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这一次,父亲震怒不已,让他十分害怕,他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过。

    苏威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此子虽说有些纨绔,但是却十分聪明,是经商的好材料,平时也未敢放松管教。前些日子,只因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多,出了趟远门,不想这家伙就惹出了好大的麻烦,竟然敢指使贼人前去劫了五方社的商队。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苏威语气深沉。

    “孩儿只是见不得那渔阳人的嚣张。我家的生意都快被他们挤占尽了……”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此时向五方社动手。这五方社背后有董太后和张忠撑腰,新近又得了天子嘉奖,势头正盛,此时向其动手实为不智。更何况,甄、张两家愚蠢,看不清情势,以我苏家一己之力,难以成事。”说到这里,苏威的声音渐高,“你还勾结匪人,劫人商队。这还不是错!勾结匪人,无论成败都与人把柄。真是愚蠢。我苏家不过是商贾传家,与那些世家大族如何斗得?钱财再多,在权势面前也不堪一击。”

    “不过一个礼官大夫的散职,甄家就被拉拢了去;张世平更是拙劣,只是一些唾手可得的钱财就能收买了他。如今甄、张两家骑墙摇摆,我苏家独力难支啊!”苏威捶手不已,此事如今棘手难了。苏双捅的这个马蜂窝或许就能蛰死人。

    苏威在无极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甄家的甄平已经起行前往洛阳赴任。甄平的这个礼官大夫隶属于太常,秩六百石,散官无印,是太常礼仪顾问。虽然礼官大夫没有实权,但是毕竟是有秩奉的朝官,对于如今走下坡路的无极甄氏来说,这也是一条进入朝廷的路,自然是不肯放过。如此一来,五方社仅仅通过张忠请董太后出面给甄家弄了一个散官,就让甄氏与苏家离心,破坏了三家之间的联盟。

    令苏威最为气愤的是,甄家的家主甄举这条老狐狸,如今投向了渔阳人的怀中,摇尾乞怜不说,还暗中给苏家使绊子,给五方社通风报信。此事苏威并没有真凭实证,只是诸多苗头都表明,甄氏已经和五方社达成了某种合作。

    苏威摇了摇头,叹气道:“双儿,你这次行事欠考虑了。我苏家这次不知能否渡过此劫。”

    “父亲,孩儿莽撞了。请父亲责罚。”苏双跪地哭泣,不敢起身。

    “起来吧。双儿,那眭固一伙如今藏于何处?那些财货又在哪里?”苏威问苏双道。

    “眭固已经遁入山谷之中,孩儿也不知其具体藏身之处。五方社那些财物也在眭固处,孩儿当初许诺劫得财物皆归他。”苏双说道。

    眭固就是苏双背着父亲邀来的贼人们的头领,冀州人,少时家贫,有勇力,好游侠。因有人辱其父,眭固夜入其家杀之,后逃亡于野。数年前,眭固敛众落草为寇,游荡于中山与常山交界山谷之中。因欲劫掠苏氏商队不成,为苏双所知。后来,苏双为报复五方社,想到此人,与之联络后,一拍即合,成就了劫杀之事。

    苏威皱着眉头,思虑着应对之法。

    “如今,即使向五方社低头,恐怕也不可能了。五方社定会借此机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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