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章 第六十一章: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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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暴雨,今天的花谷景色看起来格外的令人感到悲伤,那原本灿烂绚丽的花径与桃树,此刻被披上了一层丧气的暗纱。

    公上信慢慢走入药王的草庐,途径门口时看见自己那两名不争气的部下,一个被砍成了两节,另一个便是一脸扭曲,全身泛着与这雨天很是相称的暗灰色。他们正躺在草庐的入口一动不动。

    公上信并没有走大道,他是从山间的小径泥路冒雨攀爬而来,这个男人现在很小心,那瓢泼的大雨并不能使他有一丝分心。他派来的刺客死了,现在的公上信完全不知草庐中是否有人埋伏,他慢慢走进这只有雨声细碎的草庐大院,侧步推行,直至院中书房。

    书房之内的老人已然听到了门外那谨慎的脚步声,老者心知此人绝非友善,便伸手拿起桌上一支长笔,不论这支笔能否为成为他的“兵刃”,但至少手中有物,心中便有了些许安定。

    “嘭!”男子行至茅屋之前,猛然一脚踏门,力道之强竟将门板踏的直飞屋内,老者见状双目泛出一道金晕,刹时之间飞物所行轨迹一览无遗,他看准落心,起手挥笔御劲一点,便将这横撞的门板碰飞至一旁,砸在茶桌上,一阵被碎茶洒之声。

    就在那木门改变轨迹的一瞬,公上信同样一个眨眼,泛出目中金芒,一个劲步欲攻向门后老者,可就在那挡在二人之间的木门被老者点开的刹那,一老一少对视之间,心中莫不惊叹,纷纷收起体内所御之劲。

    瘫伯抿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又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是一种羁绊,父子间的羁绊。虽然眼前的男人与自己那二十年前年仅十岁的长子—公上信,略有七分的相似。但是二十年来这个独守次子的老人,一直都是以为长子已死。现在,面对这样一个形若长子的男人,瘫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

    公上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还活着,他更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这个“大开杀戒”的时候,会与自己早已经“死去”的父亲相逢。

    “父亲~!!”

    公上信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公上瑾”,长着一张怎样的脸,而眼前这个已化名“瘫伯”的老者便就是他的父亲—公上瑾,一个二十年前就被告知已经被鬼门杀害的父亲。

    瘫伯坐在一张带着竹轮的木椅之上,下身残废,面容憔悴,但即使如此憔悴,他也依然梳着整齐的发冠,穿着干净的衣裳。

    “信儿?!”

    “信儿?!”瘫伯双目立刻冒出泪光,他心生一股激荡,顿时唇手发抖,哽咽着的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屏气镇定,接连问道。

    “是....”公上信依然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久别的父亲,竟在此时出现。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杀人的时候。此刻,即使这是失散二十年的父亲,也不应在这里将时机浪费在“叙旧”这件事情上。可无奈,人心都是肉长的,公上信同样也是,他忍不住多看自己老父几眼,更忍不住要与自己的父亲多说两句话。

    “快!!过来让爹看看!!我的信儿!!”瘫伯微微展开双臂,欲迎其子。

    公上信闻后,心中同样激慨非常,他猛然踏出一步,但却仅仅只是一小步。因为,此时此刻不论眼前出现的人多么重要,如若在此含泪互慰必定耽误自己今日的计划。况且,公上信刚刚斩了这草庐的主人,而自己的父亲如今在这草庐之中,那公上信所杀的便很有可能是一个对公上家有着莫大恩情的人。面对父亲的呼唤,公上信只是借着一时冲动向前踏了半步,便全身僵持,默不作声。

    先前所见,在药王草庐门前的两具尸身,正是公上信派来的刺客。如今刺客已死,但斩其之人还未现身,公上信此刻更是感觉此处绝非安全。看着那一脸渴望的父亲,他决定先将铁千魂与欧正阳的下落问个清楚。

    “父亲!您这二十年来都由谁照顾?!”公上信一脸关切的问道。

    “药王前辈,和他的两个徒弟,对我与你的弟弟都很好。”瘫伯欣慰而笑,庆幸而道。

    “弟弟?!那他们现在何处?信儿想向他们当面道谢!!”公上信的脸上依然带着关切,担心中此时却是杀意正浓,只要瘫伯道出师兄弟二人所向,他便要想尽一切办法,斩杀二人。

    “他们....”瘫伯欲言又止,他突然想到草庐刚刚才有人来犯,如今长子破门而入,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伙人。若是为同伴,那么眼前公上信原本来此的目的就绝非友善。

    “我并不得知。”瘫伯此时对于这二十年未见的长子,开始起了少许提放之心,便打算将他的来历也问个清楚。

    公上信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老父亲,心中激流已然,虽然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他毕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公上信望着自己的父亲迟迟没能,理清心中所思。

    “信儿,二十年!你在哪儿!!信儿!!你消失了二十年!!!”瘫伯苦涩道。

    “父亲!!”被瘫伯如此问道,公上信不禁在心中生出一道委屈,就像一个走失的孩子突然寻到了自己的爹娘,他吸了口气,若泣而道“我在鬼门,父亲!”

    “鬼门?”

    “那年秦摄渊折返老宅,告诉我你和母亲还有弟弟都被他杀了,他将三具焦尸至于孩儿面前。”公上信一边说着一边眼角若现一珠泪意,“他给我了一把匕首,说祖母和我只能活一个....祖母大人为了保全信儿,便投刃自尽。”说道这里公上信那委屈的面容突然化出一道浓烈恨意“但是祖母还未自刎!却遭那鬼门贼将!浦求仁踏身吞刃而故。”

    “不过父亲,没事!浦求仁一家已被我灭!!”公上信的眼睛此时好似两把利刃,恶狠狠的看着瘫伯说道“祖母死后,秦贼不知为何收我为义子,将我换名秦信!并将我训导成为其座下鬼将。如今,我任职已是十年,浦求仁这条家犬也更是在十年前就被信儿设计斩杀!”

    瘫伯听着、看着公上信的言语表情,时而委屈,时而痛恨,时而略显得意,此时老人的心更是生出了难言的不舍,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的爱子,在这二十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残酷的训练,精心的设计,身为公上家的人在鬼门不可能不被人欺压,更不可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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