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胎毛辫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胎毛辫 (第3/3页)

(复)旦大学凑合两年也行。”

    “我看你就不用那么费事去上海夏旦大学了,你不如干脆去咱们村那谁的养鸡场学下蛋得了!”

    “什么话嘛!我的理想是要去上海的夏旦大学进修,你让我学下蛋干什么?简直是乱弹琴!”

    “越说你越逞强了,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还打算去进修?我呸!你还知不知羞啊?”

    “我说叔啊,今儿个您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我怎么惹到您老人家了,怎么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面对如此学生赵生真是哭笑不得,有子若此,如之奈何?

    赵生无可奈何道:“不是为师与你为难,实在是你的国语水平太不一般了,放眼天下真可谓旷世奇才,无出其右,只是公子才识非凡,只怕当今世上,没有人教的了你。据我看来你的夏旦梦只怕是实现不了。”

    “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不是下蛋梦,而是夏旦大学梦。”

    “我真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混过来的,也就是前几年管的松,才让你侥幸过关,要搁现在,你别说上夏旦大学了,就是在咱们村小学能不能毕业都是一个问号。现在给你一本三年级的语文书,书里面的那些汉字你能认得全不?”

    “小瞧人不是?我这么跟你说吧,别说三年级的语文书,就算四年级的课本,我也看个差不离儿,除了不认识的,剩下的我全认识。”

    “可不是除了不认识的全都认识吗?搁谁也是这么个理儿,问题是除了那些不认识的,还能剩下几个是你认识的。”

    “那些字我认是认得,只是有时候我看的马虎,常常把它们和邻家搞混,就比如夏天的夏,和复习的复,本来呢我和这两个字也不认生,但是夏旦大学这个词比较冷僻,日常生活中接触的不多,因此猛眼一看,还真就分不出来。”

    “这么冷僻的词你都知道,也真是难得哈,迄今为止,咱们村还没有一个人考上过(复)夏旦大学,万没有想到贤侄竟有如此雄心壮志,当真是精神可嘉,令人佩服之至。”

    玉虎引经据典毫不示弱:“古语说得好: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即便我真的上不了夏旦大学,难道我连想一想也不可以吗?”

    “你不要在这儿丢人了,到现在你连复旦大学和夏旦大学都整不明白,你还想着上大学?这话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趁早你还是省省吧!”

    玉虎疑惑道:“上海那所著名的大学不是夏旦大学吗?”

    “不用让我说了,你让同学们说说究竟是什么大学。”

    经过别人指点,玉虎方知又是自己搞误会了,不过这小子一向是倒驴不倒架,于是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这一节不赖我啦,谁让他们俩长的这么象呢?你看它们高矮胖瘦都是一般头脚,若不细加分辨还真就难分彼此。侄儿一时仓促,情急之下看走了眼,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赵生没好气道:“不怨自己脸儿麻,反怪镜子质量差。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要找其它客观理由,你到后面墙角站着去!”

    玉虎狡辩道:“这件事确实不能怪我,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典故,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来决定罚与不罚也不为迟。”

    赵生:“我今天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新鲜故事来,说的清楚还则罢了,如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便问你个二罪归一!”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呢,复和夏是一对双生儿,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连它们爹妈也往往搞混。别人一时分辨不清自然也不为怪。。后来它们爹妈就为两个孩子认了一个老伯,这个老伯帮它们父母想了一个腔儿:到了孩子周岁时,找人帮两个孩子剃了个光头,每个孩子头上留着一个胎毛辫,为了加以区分,复字的胎毛辫留在前脑门的位置,夏字的胎毛辫留在脖子后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