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诗敏之死 (三)

    第十章 诗敏之死 (三) (第2/3页)

斌他……他非礼我,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姐,”诗玉斌说:“我没,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啊!”

    “你……老婆端灯……”;“啊”……

    入夜,本是一片死寂的小区,传出高分贝的哭喊声……

    外面是超净的环境,而诗敏的家里却充满了躁动。

    “哇……”诗玉斌抱着张强新放声嚎哭。一旁的诗雨用手晃动着诗玉斌说:“玉斌,玉斌,听姐姐说,别这样,你看叔叔阿姨都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差不多就行了好不好。”

    诗敏看着诗玉斌这样,在一旁也哽咽起来,难受占据了内心。

    今天下午,诗玉斌刚一进门,一看到诗敏的妈妈,上来就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妈妈,儿子不孝,儿子不该玩火的,儿子想你们了,我特别想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回来吧……”

    胡夏站在那里,手抚摸着诗玉斌的头说:“儿子,乖,别哭,妈妈在,别哭啊!”

    听到胡夏的劝慰,诗玉斌哭声加剧。结果,胡夏被诗玉斌抱住哭了将近三十多分钟,才强行被诗敏、诗雨拉开。

    可结果出人意料。被拉开的诗玉斌跑到沙发边坐下后,抱住了张强新,这一哭从下午的五点哭到了晚上的十一点。诗玉斌越哭越伤心,越哭心里越难受,这期间,屋子里的气氛被诗玉斌瞬间感染,大家都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包括胡夏。诗雨哭累了,止住了这传染的哭声,她来到诗玉斌的身边,不停的在一旁劝着诗玉斌:“玉斌,乖,听姐姐话好不好,别哭了行不行……玉斌,跟姐姐回家,咱们回家哭好不好……玉斌,玉斌长大了,已经不闹人了是不是……”

    诗雨越是劝说,哭声越是激烈。看着诗玉斌这样,诗雨生气了,她现在又累又饿,腰酸背痛到已经快要窒息了,于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诗雨大吼一声:“老婆端灯……”因为生气,她手上的力气比平时加大了几分。下一秒钟,“啊……”

    诗玉斌止住哭声,极其哽咽的说:“爸爸,妈妈,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诗玉斌被诗雨拧着耳朵走出了家门。

    诗雨对诗敏说:“敏敏,你在家好好照顾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啊,”说完,诗雨用另一只手,向二老挥了挥手,二老此时高兴不起来,因为,这种悲伤的,撕心裂肺的情绪是会被传染的,从二老脸上那浑浊的泪珠就可以看出端倪,胡夏也冲着诗雨挥了挥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家的路上。诗玉斌和诗雨悠闲的渡着步子。此时,诗玉斌双手插进口袋里,嘴里吹着歌曲《童话镇》的音调,自在的走着,仿佛刚才的悲伤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

    诗雨看着诗玉斌这样,不禁笑出声来。“饿了吧,走,姐姐请你吃混沌去。”说着,就拉着诗玉斌的手朝混沌摊位走去,边走边嘴里嘟囔着:“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会诗敏和她的父母能和这家伙一样,不被情绪干扰,看破红尘吗?”

    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升华了以外,另一边,诗敏为了给父亲伸张正义,跟自己的父亲闹过几次。“爸爸,你错了,”诗敏含泪说:“这世上只有你是好人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共产党是不是?你为什么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和我因为你,这些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求求你,咱们不做好人行不行。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害人,就是讨个说法,让自己把气理顺了,图个心安理得行不行?”

    “不行,”张强新斩钉截铁的说:“我有我做人的底线,我有我做人的原则。”

    这件事情,张强新一直做的很霸道,这种霸道虽然在他的心里没有底气,全家人都认为,他这是强自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原则。可是,谁有知道,张强新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很多次,他想一死了之,让他的爱人去过她本该幸福的生活,可是,胡夏把话说死在了前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死了,我活着没意思,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所以,他忍住了这种冲动。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和他一起共赴黄泉。

    张强新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多少年来,事实证明,她的母亲做不了自己丈夫的主,只能旁敲侧击的求求丈夫:“就算你不是为了自己,也要想想我们女儿的心情。她做了这么多年孤儿,她的心里会好受。女儿长大了,她想去,就让她去出出这口气,这难道不好吗?”

    “这个——”张强新露出无奈的表情说:“不是我为了颜面不肯为自己出头,只是那些人,我太了解了。你要给我去伸张正义,我阻止了,为什么?因为我害怕你会出事。现在,孩子找到了,但是依然要为了我出头,可是,那些人伤害她,怎么办?你我现在这个样子,拿什么去保护她。他们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啊!”张强新叹了口气说:“我为了信仰,奋斗了一辈子,那些人,做的那些事,天会惩罚他们的。”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我亏欠你太多了,这辈子,让你受苦了,你恨我,我也不怪你。”

    “咱们逃避了这么多年,虽然是好办法,但是你想过没,苦了自己不说,也让这些乌合之众逍遥法外,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这难道就是你愿意看到的,你对得起你的信仰吗?”

    此时,胡夏的内心异常矛盾,一方面,她觉得这些年受尽委屈,不甘心。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再次遭遇不幸。这个世道,属于恶人的天下,她认了。

    胡夏一反常态的说:“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心平的也再起不了多大浪了,我支持你,不让孩子去躺这浑水。咱们遭的罪,不能让孩子承担。”

    前几天,诗敏在矿务局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让她成为了孤儿的罪魁祸首,这个秘密,让自己的父母忍饥挨饿,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几年。

    故事拉回当时那段令人悲愤的时光。

    十八年前,张强新受伤后,矿务局将一笔三十八万元的赔偿款打到了该矿的安全科,委托该部门将钱全数赔偿给受伤的家属。可是,这些钱直到如今,都没有赔偿到位。这些钱究竟去了哪里?这让诗敏一下子愤怒了,她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当场就和办公室里的人吵了起来。

    诗敏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她就像泼妇一样,拿着东西就摔,指着他们开口就骂。办公室里面,十万元的摄像机两台;五万多的照相机三台,还有一些价值几十万的精密仪器。她的举动,无疑让这些胆战心惊的人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上前劝解:“你先别生气,我们这里还有当时的存根,票据,所以这事,与我们矿务局无关。”工作人员说。

    “既然把钱都下放了,为什么不监管。你们知不知道,这钱,是我父母的救命钱,为了活下去他们吃了多少苦,你们知不知道?”诗敏越说越气,最后竟流下了眼泪。

    这天,落雪了,落雪后的这几天,一天比一天冷。诗敏失了魂一般走在马路上。她表面看似很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她怎么也想不通,人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三十万,而坑害别人。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因为生活困难而失去自己的孩子会有多么痛苦?难道不知道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的这个人很需要这笔钱?她将右手紧紧握拳,久久不放。她的目光充满了冰冷的寒气,银牙紧紧的咬的咯崩作响,此时,她暗下决定,一定要斗,不把这些人送进监狱,她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

    坚定了信念,就有了动力。诗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她走到红旗桥的桥头,买了一只啤酒鸭后,满心欢喜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好消息……好消息……”推开屋门,诗敏一手提着啤酒鸭,一手提着啤酒说:“爸、妈,我去厨房炒俩菜,今天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看把你乐的,”胡夏笑着说:“还是让我去做吧。”说完,母女两人一同进了厨房。

    在饭桌上,诗敏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小口,胡夏则是像以往一样,先喂丈夫吃饭,最后自己在吃。

    “今天,我去矿务局了一趟,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诗敏故弄玄虚的说。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张强新十分严肃的说:“过好你的生活,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处对象就处上一个,别老操心以前的事。”

    “爸,我给你说,当年你受伤的赔款,局里的人说,赔了三十八万,这钱去了哪里?就因为这些钱,咱们才因此失散那么多年,你们能放下这段恩怨,我可放不下。”诗敏说:“我想好了,明天,就去上访,告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

    张强新和胡夏露出震惊的表情,但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双方都会意了内心的想法。“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张强新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活的挺好的,就算三十八万被人贪了,我们也不想让你再插手这件事。”

    “是啊,”胡夏说:“就听你爸的,咱们别告了,他们拿了那笔钱,心里肯定好过不去;就算我们现在得到了那笔钱又能怎么样,无非日子好过一点罢了,我们可不想让你再搅进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咱们就安生一点,好好活着,好不好。”

    诗敏摇了摇头,说:“他们可不会因为拿了这笔钱就睡不好觉。这些人只会在挥霍之中,找到生活的乐趣。所以,一想到他们有说有笑的出入各类豪华场所的时候,我就恨得牙根直痒。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不让他们得到教训,我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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