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决战
第二百二十章 决战 (第2/3页)
赵恒从燕飞阙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坚毅和冷静，一如最初认识的那个哥哥。
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我要向陛下借一样东西。”
“什么？”
“掌中血。”
赵恒一愣，但他立刻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将手伸了过来。
“陛下难道不问我为什么要你的血吗？”燕飞阙奇怪地问。
赵恒摇摇头，“眼见着朕的江山都没了，还在乎这点血吗？”说这话时，已是万分的悲凉。在他的心里，此时的自己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燕飞阙拼尽全力拿起剑在赵恒的手上轻轻地划了一道。随即将两块玉石放到赵恒的掌心。
血染玉石，原本晶莹圆润的白璧瞬间变成了红色。宛如陈酿的美酒，又好似瑰丽的晚霞。
渐渐地，和氏璧在赵恒的掌中一点点地缩小。而一圈红色的光晕却围绕着燕飞阙。
众人都看呆了，兰若梦、柳寒烟禁不住同时脱口而出：“燕郎！”
此时在燕飞阙的脑海里则浮现出了另一种景象。
高耸的山峰尽在脚下。云海翻腾，霞光万里，天地仿佛融为了一体。
燕飞阙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口鼻之中呼吸的竟都是袅袅的清幽之气。
远远的，一位白眉老者安详地在云海中闭目打坐。似真似幻。
“燕飞阙拜见神人。敢问尊姓高名？”
燕飞阙恭敬地施礼问道。
老者微微睁开双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尊驾既然得法与老朽相见，自是有缘，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名字？尊驾前来定是有事相求吧？老朽可以了却尊驾一桩心愿。”
燕飞阙点点头道：“不错。在下确实有心愿。”
老者左掌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右手一挥，燕飞阙的手上立刻出现了一本书。
“此乃《心经》，尊驾得偿所愿全都靠它，就赠与你吧。”
燕飞阙打开一看，满本经书上只写了两个字“舍得”。
“有了这经书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吗？”燕飞阙问。
“不可。死生有命，轮回有道。岂可逆天而行？”
燕飞阙想了想又问：“可以帮助我复国吗？”
“可。雄霸一方也是人之所愿。只是有舍有得。”老者闭起了眼睛。
“舍什么？又得什么？”
老者悠悠回道：“借助经书法力，尊驾定可达成心愿。但在这期间尊驾征战四方，必会失去兄弟、亲人；战火无情，尸骨累累，百姓流离失所，家园被毁，这也是尊驾要舍去的；而得到的当然是光复河山，百官朝拜，傲视天下。”
燕飞阙的心情有些沉重了，一想到目前的状况，他接着问道：“如果我想救天下的人免受巫术控制可以吗？”
“可。”
“那又会舍什么、得什么？”
老者继续说道：“得到的是救百姓于水火，让万民重回安乐。但却需付出更加巨大的代价。”
“都要付出什么？”
“去除巫术要用到你身上的天书。那时你会失去天书带给你的一切，你便与常人无异。而且，由于你要耗损真元，在解救众生之后你会不久于人世。”
这个代价确实太大了。燕飞阙的心揪了起来。
老者缓缓说道：“世间事无非‘舍得‘二字，有舍有得，权衡利弊以图之。得到的未必就是你所想要的，失去的也未必就是你最在乎的。全在尊驾一念之间。”
燕飞阙叹了一口气道：“可是目前我好像没得选，只有先破除掉巫术的控制才能谈复国。”
“非也。”老者摇摇头，“尊驾若是选定了复国，那么经书自会带你离开，然后助尊驾达成心愿。”
“我可以把跟随我的人都带走吗？”
“不可。只能是你一人。”
燕飞阙沉默了。自己逃脱当然会成就复国大业，但若梦、寒烟怎么办？梅落、封子和冷风呢？还有那个一直叫自己‘哥哥’的赵恒，以及全京城饱受巫术控制的百姓。一想起街上看见的那些无助的眼神，无辜的生灵，燕飞阙感到自己的心被压抑到了极点。
“尊驾选定了吗？”老者依旧闭目问道。
燕飞阙低沉着声音回道：“选定了。”
“尊驾是想复国吧？”
燕飞阙摇摇头，平静地说：“救人。”
老者忽地睁开了眼睛打量着燕飞阙。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决定就不能更改。你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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