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第3/3页)

,然而见妻子如此说心头大乐:李园一案,其中一人便是“春江派”的,这春江派以剑术见长,配合这剑诀的口诀正是那首《春江花月夜》。赵舒龙也觉得那春江派的剑术妙用无穷,于养伤时便将这诗反复吟诵。

    赵舒龙既已知答案不禁想逗逗妻子:“你这两句中无一月字,做不得数,这局你输了。”施霁虹果然一脸委屈,“龙哥这你就不懂了,月色算是月吧?”赵舒龙点头答道:“算。”施霁虹接着道:“写月而不露月这才是上上佳品,龙哥你想啊,为什么空中的霜飞察觉不出来,又为什么洲上的白沙都看不分明呢?”赵舒龙狡辩道:“那也可能是一武林高手于此舞剑,剑光霍霍,所以这些都看不见了。”施霁虹不信道:“世上哪有那样的高手。”赵舒龙道:“我就能。”施霁虹道:“那它的前两句是......”施霁虹故意未说前两句以增加难度。哪知竟让丈夫歪解为其他,不觉着急,欲把前两句说出来。赵舒龙却突然道:“慢,我好像知道了。”施霁虹的心也真是矛盾,本想难为下赵舒龙,此时倒真盼他知晓答案,证明自己的题目便是写月无疑。赵舒龙狡黠一笑道:“我猜上两句应该是‘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施霁虹一听之下也知丈夫是在逗自己开心,否则答出答案已属难得,又何以竟能多答出诗句的前两句。赵舒龙接着道:“而且我猜这几句应该是出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施霁虹见丈夫答出答案,此时倒又希望他答不出来了,小嘴一瘪:“算你说对了,你出题吧!”随即满脸好奇。

    赵舒龙嘴角含笑双目痴痴的看着怀中的妻子,低下头去,在妻子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无端天与聘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施霁虹细细咀嚼这几句,也知是丈夫夸奖自己,可却不知这是哪首诗里的。细细再品一番倒有些像辞而非诗,便耍赖道:“你赖皮,这是曲儿,不是诗。”赵舒龙忙解释道:“这是辞,前朝将文字谱在曲中,用以传唱。”施霁虹道:“反正不是诗。”赵舒龙解释道:“诗辞不分家。”施霁虹道:“那好,算你有理,我答不出。龙哥这辞真好听,你教我好不好?”赵舒龙随口哼唱,一字一句地教了妻子。施霁虹问道:“这是谁的歌?”此语一出真问住了赵舒龙,关于这辞,他只记得这么多,至于何人所作,一时倒真想不起来。

    赵舒龙也不想欺骗妻子,随口答道:“这歌是何人所作,我倒真忘记了。”施霁虹道:“龙哥那这次便又是你输了。”赵舒龙哪会跟妻子计较这么多,她说输,自然是自己输了,道:“总是你有理。”施霁虹一笑道:“龙哥,这次我们不论输赢,你再唱个好不好?”

    当下,赵舒龙又唱了一首《诉衷情》。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赵舒龙一曲唱罢,原以为此曲略带伤感的调子妻子不会喜欢,见妻子竟少有的呆呆的出神。良久,赵舒龙才道:“你想什么呢?”施霁虹木然的看了赵舒龙一眼,又有些出神地轻轻叹道:“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龙哥,小鬼头出生了,我们都要分出来部分心思来疼爱他,你说是吗?”施霁虹也不等丈夫回答,自语道:“龙哥我愿年年岁岁如此夜般,我们只念着彼此,真不想生下这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