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调新乐故人来(下)

    第十章 一调新乐故人来(下) (第2/3页)

的。你懂吗?放手去做。”

    说到这,只见中山王神色紧张,起身说:“门郎君,我乃一介藩王,不便知道这些吧。”

    “有些话,听过了就可当没听过,你怕什么。能说不能说于你面前我心里有数。如此小心翼翼,不觉窝囊?”董贤的言语中带着九分轻蔑和十分的嘲讽。

    中山王显得有些局促。一时竟不发一言。见此状,葶苈不免为这个藩王觉得可怜起来。看气质,他应该不是窝囊之人,而且听闻中山国民生富庶,每年为朝廷训练之士兵也是朝野闻名,可他自己从来不留一卒,只事农耕,除了核定之税赋外,纳贡的质量也是除了京畿地区外最好的。按理说,如此有才之人,应当备受尊敬,锦衣玉食,但,谁叫他是中山王呢。那件事后,他可能只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吧。

    忽然,门外一个侍女来报:“禀告董大人,各位先生,我家主人已经回来了。知道大人借前堂宴客,未免冒昧,特先遣我来报。”这时葶苈才晃见窗外已然霞浦漫天,这一番宴席,言谈之间,主题甚多,各人也是各怀秉性,所以不觉已然是到了日暮时分。

    “让太白快快进来同饮。”董贤说到。

    一道夕阳余晖缓缓回照于门廊之上,合着轩窗投射的光影映照于地面,看天空中云霞似火,世间一切仿佛也被一天中最后的光明灼炽穿透,缓缓在向今日告别。也预示着明日无可避免的即将到来。

    但这夕阳如烈千百年,却似乎无法染指太白那十年如一日属于未婚女子之淡然。她耳畔常常的垂发,仿佛并不因夕阳而退去那苍白幽莫之色。在这余暮里,往那门槛处一站,配上那一袭纯白带湖蓝领边的留仙裙,晚风习习撩拨,耳发飘动,广寒舒袖间,气质如凌霜一舞。正是:“偏偏佳人子,幽寂不自知。”

    正待她向董贤福礼,辛丹和葶苈已经起身上前,而辛丹行了个大礼。

    “弟子辛丹归来,拜见家师。”

    而太白为这眼前一幕微微一怔。虽只是杏眼微张,但已是不难看出那种难言的惊喜。

    “哎呀,丹儿,怎么是你。刚才才在王将军处听说,我有一个徒弟,被钦点了乐府音监,我还在想,王大人怎么会准许葶苈这个冒失鬼去当官,而且还是一夜之间就被钦点了。没想到说的居然是你。你都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师傅?”太白说着,伸出双手迎了辛丹起身和一慈母长姊一般,为辛丹拍去袖间的尘土。

    “师傅,你这是说什么呀,我就那么不讨你喜欢啊。每次不是说我爱闯祸,就是说我冒失。还是你眼里只有师兄,好生偏心,我可不乐意了,要罚你吃酒!”

    “你还说你不冒失,这是董大人宴请,主人都没发话,你倒是先行起主人的样子要罚我,你说到底是我该罚还是你该罚?而且我现在可没空跟你啰嗦,我得先知道小姐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事,我定不饶了你和白篪还有皂罄。”

    “我说太白,我们是旧相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些什么明罚暗保的虚招了吧。你的徒弟们很好。保了舍妹名节。”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董大人的一双慧眼了吧?我家里这三只小黄雀,还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董贤便把发生的事一一说于了太白,而太白又关切的问了辛丹在关外的情况,所遇之困难,听了辛丹演奏了几种胡乐,用大汉的乐理又指点了一番。

    “胡乐的乐理跟大汉不同象,但同质,所以想要融于汉乐曲调,可有几种办法,改日为师一日日说于你。”

    “太白,这堂上还有一位故人,以前也是你莲台常客,不知你可认得。”董贤问到。

    “这…”太白说到,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中山王的脸上,端详了一番,走上前去,正待福一个正礼,微微一停,换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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