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隔帘语乐春夜暖 强瞿花摘错予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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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隔帘语乐春夜暖 强瞿花摘错予人(中) (第1/3页)

“是不是惊扰到先生了?”只听那脚步深由远及近,走回水廊,最终站定在露台的竹帘前。

    现在已然接近亥时,这个人怎么去而复返?如果是被常侍看到二人深夜会于此地,那便是成了一个疑影儿,最后说也说不清会惹上什么麻烦——因为这个人是中山王。

    可不知怎么的,葶苈心中有一种矛盾,不知道是怕自己会惹上麻烦多一点,还是怕那人听出是自己的声音,出于好意也会立刻离开,所以迟迟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投影在竹帘上的人影。

    透过竹帘间的缝隙,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从中山王影子的外形可以判断出他已经多加了一件秋衣。

    两人隔帘对立,许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想是打扰到先生雅兴了,在下告辞。”中山王似乎有点怅然,他心中大概是知道因何原因帘中之人是不太愿意跟自己说话的。说罢,掉转头离开了。

    野阑俱寂,只听帘外流水淙淙,不禁让人心乱如麻,这一不言不语的举动,想必是伤着那个隔帘问询之人了。那淙淙水声入耳,在葶苈听来仿佛幽夜中的一调决绝词,瞬间让这个转身离去的身影变得如此灰心而落寞。

    葶苈心中不忍,忽然被从这流水声中得到一丝灵感。

    于是击筑,弹的是刚才《风雨》中的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中山王隔帘微微一停。然后继续向前走了。

    葶苈有些许着急,或许中山王是以为自己见他走了,才得以继续击筑。那么这样便误会了。于是又快速连击了两此此句。

    就那一瞬间,只见中山王停下了,然后转身折了回来。

    “先生筑音中所言见之就欢喜的君子,是指在下吗?”中山王回到帘前问到。葶苈心想,这中山王,果然不如白日所见之状,实质是个悟性极佳的人。

    葶苈,微微在脑中一想,转调了一曲《淇澳》: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那人闻之笑言:“先生这是抬举我了,实在是担当不了。先生以旋律回复我,莫不是不方便说话?”

    这人果然是胸有丘壑,应变、悟性都是极佳,想到这里,葶苈突然觉得这个以音代说,实在是个可行的方式,于是又想了数秒这次是《少司命》中的一句:

    “入不言兮出不辞。”

    “想必是先生是有难言之隐,也罢,刚才听闻先生一曲《风雨》,宛转悠扬,倒是叫我想起好多事来,若是不方便交谈,不知道在下可否留于此处听先生击筑?”

    葶苈立马正想如何邀请他,没想对方主动问了,于是马上答了《鹿鸣》中那句:“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那么再下便厚颜留下了,”只见中山王缓缓于石地上落座,葶苈便隔着帘子递出了一个垫子,示意让他坐在垫子上,中山王见状,接过了那块垫子,抱拳道谢,“多谢先生。”

    然后葶苈开始击出一些零散的小调,这在演奏时多半是场前试音,或者是间中等待的意思。

    “先生可是问在下想听什么。”

    听到这,葶苈抱着筑走到一盏六角灯前,调了调角度,让自己的影子恰好能落在帘子上,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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