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遗某篇 第卅陆章 赤血疑云露端倪 忠奸难辨试来使(递)

    赤血遗某篇 第卅陆章 赤血疑云露端倪 忠奸难辨试来使(递) (第2/3页)

    只见刚才那个侍女气喘吁吁的跑上高台:“太后,侍卫说不能再等了。时间已经过了。”

    葶苈有些紧张,想要让甘遂再去向侍卫求求情。

    赵太后并没有理会那个侍女说:“这地方,有的从来都是规矩,没有的恰好是人情。连一个太后不能幸免,何况是你们。事情有时来了,只能跟自己说,我看的开;偶尔悲伤失意,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撑得住。因为凡事只要有一线希望,才能有转圜的余地。”

    “曾几何时微臣也想过,如果人抱着一线对他人的良知的美好希望撑到最后。但能得到的不过是无止境的失望,最后便开始麻木,便开始觉得一切皆有定数,我们能做的不过是苟且顺应,偏安一隅。”葶苈回头看了一眼赵飞燕。

    赵太后轻哼了一声:“哀家只是在自怨自艾而已。有时候你走久了夜路,责怪灯笼不够亮,照不清前面的路,那你就看脚下。夜幕如沉,你无法改变,难道你就要灭灯夜行与夜同黑吗?”

    说着,只见一辆马车跟随着渐渐升起的日光,出现在了宫门的罅隙里,挣脱着,仿佛一跃而出。

    “所以,人还是常怀希望的好,尽管愚妄,但就是这一点愚妄,已经足以支撑你。”说着赵飞燕抬手指了指那辆马车。

    马车甫定,一个粗衣女子从马车上被人搀扶了下来,应该是她的同乡,见她俩在跟侍卫苦苦持着钱串哀求的情状,葶苈不禁用手抓了抓高台的阑干。

    “你不必担心,最黑暗的地方,亦一定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守着本性。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赵飞燕说着,只见一个头领模样的侍卫上前,并没有收她们的钱串,反而是命令打开了门,那头领模样的侍卫又跑着去追那个已经追身离去的捧着周夷骨灰的内宦,给那内宦手中塞了几枚铜钱,那内宦便又转身走向了北阙的大门。

    “这便是人性美好而玄妙的地方,值得你用尽一切去相信和守卫。”

    葶苈看着这一幕,两个陌生人之间,因为一时恻隐,也能挺身而出,毫不计较。转而说到:“太后的弦外之音怕是白费了。有人选择守着本性,亦有人万念俱灰,得过且过。”

    “万念俱灰?谁能万念俱灰?凭什么?只要还活着,就没有这个资格。关键是看要不要提着灯笼,而愿意也让别人看到这盏灯笼。”

    葶苈眼见台下,周夷的母亲看到骨灰的那一刹那,一双颤巍巍的手含着泪,抚摸着那个骨灰盒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嚎啕。即便隔得远,也能想象出,那是一双枯槁而粗糙的手,不知为这个孩子做过多少的米饭,缝过多少的衣服,纳过多少的鞋底,而此刻,几年未见,再见时,昔日顽童的身躯,仅剩一把余烬。

    终于那母亲将骨灰坛抱在怀中,哭出声来。那无助绝望的哀嚎响彻城楼。

    是啊,那孩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亲手抖落的红信石,造就了这一切的悲剧。葶苈已然无法直视眼前这一幕,但又无法任凭周夷的骨灰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泪眼呜咽中两难的望着周夷的母亲。

    “愧疚,是你心中有悔。悔不是来自不能,是你不敢。如若你一直不敢,你便会看着身边美好的事情,一次次变成让你后悔的毒药,毒得你的内心夜夜阵痛。”说着赵太后从身旁的侍女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了一把冥镪。

    葶苈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如若在这里抛洒纸钱,那么便是犯了忌讳。

    “忌讳是么?宫规是么?不过是思过抄书。就如同奋起抗争到头不过一死,人终归一死,活得苟且很容易,但这么忘情弃爱又有什么意思。就让哀家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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