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言九鼎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言九鼎 (第2/3页)

了。”

    “啊!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发现。御医们在尽力抢救,可只怕是回天无力。皇后下了严令,皇上的病情是最高机密,谁要是说出去,诛灭九族。胡医使也是被奴才软硬兼施逼得无奈才说的。再三叮嘱不许透露出去一个字。”

    “皇后想干什么?”

    “奴才也担心这个,他说皇后让他们尽力抢救,倒没有别的。奴才想,皇后不会做什么,也没有必要了,她不过是想要抢先拿到遗旨或造一个遗旨而已。”

    “王公公,皇上没有白宠你。你还要想办法随时了解皇上的病情。告诉胡医使,必须全力救治,谁要是敢做没良心的事,上天有眼,必有报应。”

    “好,奴才就是想让韩王心里有数,现在皇上可以依靠的只有韩王你一个人了。”

    “你放心。我出去了,皇上随时可能召我进去。”

    张俭刚刚回到院子里,瑶琴就送太子出来了。人们以为下面应该轮到王公大臣们觐见了,却听瑶琴说道:

    “皇后教旨:皇上生病需要安静,爱卿们在院子里等着既搅扰皇上又累着自己,从今天起,都到北枢密院公用帐中等候消息,这里每天都会派人去公布皇帝病情。各位这就请过去吧,别在这里聚着了。”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众人只好往外走。张俭一把拉住太子的手问道:

    “你看到皇上怎么样了?”

    宗真眼泪又涌了出来:

    “比昨天更不好了,开始盯着我看,后来累了,就闭上了眼睛。”

    “太子对皇上说了什么?”

    “我向父皇问安,别的没说。但是我握着父皇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木’字,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张俭深深地吸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聪明的太子。”

    接连两天都在焦灼不安中过去。到了第四天早上,一夜没有睡着的张俭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又掰着指头算了起来。两天前的傍晚,他借着监督庆陵日夜赶工带一队亲兵出营,其实是送老管家张燕的儿子张勇出发送信,这是一个靠得住的自己人,让他带了十个年轻精壮的卫兵,配备了三十匹最好的快马。九百里行程,第二天天黑之前就应该到了。以萧孝穆的精明,必能明白事情的急迫,会以最快速度赶来。最晚昨天凌晨就会出发,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张勇会不会出意外,萧孝穆肯不肯来?如果萧孝穆来不了,是看着皇后把持皇位更迭,还是采取别的行动?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老头沉思着听任仆役们帮他穿好官袍,扶上官轿,朝着北枢密院走去。

    辰时,一名宫闱司的内侍准时出现在公用大帐,拿着一张绢纸,对王公大臣们念道:

    “皇上圣体尚安,昨天中午用了半碗红参燕窝银耳粥,晚上用了半碗肉羹银丝面,夜里睡了三个时辰,醒来两次,今天早上用了几口奶茶,按时服用汤药,夜间时有昏迷,呕吐了两次。御医们正在调整药方尽力救治。”

    人们议论纷纷,张俭觉得不大好,虽然报告都是官样文章,可是听得出病情加重,今天出现了呕吐的字眼,看来皇后在做铺垫呢。那名内侍匆匆离开,前后左右有好几名卫士护着,谁也靠不过去。

    “韩王,怎么办?”

    张俭抬头看见萧普古的眼睛。

    “皇帝病情听起来加重了,咱们去御帐请求觐见。”

    “好。”

    “韩王,韩王,不好了。”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进了大帐,目光搜寻一阵,朝这边跑了过来,张俭一看,是元妃跟前的宫女春草。

    “出了什么事?”

    “元妃娘娘和皇后打起来了。”

    “又打起来了?快走,边走边说,怎么回事。”

    张俭坐了了轿子,春草在旁边跑着回话。萧普古骑马,萧孝忠和好多大臣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骑马跟在后面。

    “元妃娘娘求见皇上,皇后不让进,元妃不走,跪在院子里面大哭。皇后命人拖娘娘出去,娘娘拿出刀子不让人靠近,皇后出来了,命殿前司的士兵上,娘娘扑过去要和皇后拼命。她哪打得过那帮丘八,快点,晚了娘娘就没命了。”

    “太子呢?太子在吗?”

    “在,太子在内帐,二舅爷在院子里等。可是当兵的人多势众,丘八们只听皇后的!”

    自从一年前为了萧孝先打了一架,元妃和皇后早已水火不容,只是有皇上镇着,暂时偃旗息鼓。这次元妃真的急了,一旦皇帝驾崩,遗旨出自皇后之手,她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跑来拼命了。张俭想着,连连跺脚,催促轿子加快。北院离御帐不远,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元妃被扭住双臂按倒在地上,她不顾帐中的病人能够听得见,放声大骂:

    “萧菩萨哥,你想偷偷把皇上害死,编造遗旨害人吗?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大臣和嫔妃们见皇上?秽乱后宫的**!谋权窃国的坏蛋!”

    菩萨哥气得浑身哆嗦:

    “大逆不道的贱人!皇上病危,你在这里闹,把皇上气着了,你死十次都不够!浞卜,你带人把她押到宫闱司,等候本宫发落。堵住她的嘴,没听见吗!”

    几个士兵顺手拔起一把草塞进披头散发额头淌血的元妃嘴里。张俭趁着院子里乱作一团,迈开两条老腿几步跨进帐中,门口的卫兵想要拦他,被紧随其后的萧普古挡开。张俭走进后帐,帐中弥漫着草药味和病人特有的臭味,皇帝在床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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