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喜事变丧事

    番外一喜事变丧事 (第3/3页)

    她泪眼婆娑看着他:“你强迫我?”

    “你昨晚一直叫着皇兄的名字,我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永安王继续说道:“父皇已经恩准皇兄离宫,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要再想他了。我爱你,我以后会对你好。”

    呵!明知道她将他看成了楚天阔,他还是强行占有了她。她怎么敢奢望他会对她好?

    她本就不喜欢呆在这宫中,对他更是没有一丝爱意。

    爹逼着她嫁给永安王,逼着她进入这令人压抑的皇宫,更是逼着她和永安王洞房。

    她见不到楚天阔了,她已非清白之身,没资格再爱他了。

    她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没有半点盼头。

    她抓起头上的发簪,用锋利的一端对准了自己洁白的颈项。这一划下去,她有把握血溅当场,不会有多少痛苦。

    此刻对她而言,求死比痛苦活着好。

    “不!”永安王发现了她自杀的意图,不顾一切来争夺她的发簪。

    夏文萱一心求死,紧抓着发簪不肯放。

    永安王怕她做傻事,用尽全力要夺下她手中的发簪。

    两人拉拉扯扯,夏文萱用力一推,将他推向了床檐一角。

    刹那间,尖锐的疼痛袭来,永安王嘶声惨叫,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脑勺,大声哀嚎,痛得滚到地上。

    宫人们闻声冲进寝殿时,正巧瞥见夏文萱拿着发簪划向颈项。

    血,粘、稠的血,汩、汩而流。

    他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夏文萱倒在血泊中。

    “快!传御医,王爷还有呼吸。”

    等御医赶到时,一切晚了。

    喜榻上,永安王静静躺着,面无血色,双、唇发白,两眼紧闭,已然没有了呼吸。

    御医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声音打颤:“皇上,永安王,他,已经断气了。”

    像是有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心中一阵阵剧痛,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

    他狠狠踢了御医一脚,甚至用上了几分真力:“庸医!皇儿还活着!”

    昨日,还是喜庆欢腾,满目的红绸红毯。今日,新娘新郎双双毙命。

    怎么会这样?

    皇帝的面容瞬间苍老好几岁。

    他盯着榻上气息已断的人,只觉得心好痛,疼得双眼微涩。

    是他的错!早就该处死夏元海了,将之满门抄斩了。他却还愚蠢至极地答应让安儿娶夏元海的女儿。

    是他害了皇儿丧了命。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

    心好似被人生生挖去了一个大洞。

    心,痛得像是被刀刃一点点划开一样。钝重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只感到它在滴血。

    他的灵魂,仿佛被带走了,心碎欲绝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传朕旨意,夏元海谋害永安王罪该万死,即刻押至刑场行刑。满门抄斩!”

    暗叹一声世事无常,皇后苏凡望着皇帝悲痛的身影,命宫人悄无声息退下去。

    什么样的话语,也安慰不了帝王痛失爱子之痛。

    ……

    ……

    成群的百姓把刑场团团围住,大都是对前相爷夏元海感到好奇的人。

    他们往里面挤着,吵吵嚷嚷,一时间庄严肃穆的刑场像闹市。

    半个时辰后,一队官兵押着一批囚犯,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囚犯就是夏元海,形态狼狈,两眼无神,像个久经苦难的老人。

    丧失爱、女之痛,痛入骨髓。

    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片片飘散在空中。

    很难用合适的词描述他的悲痛心境。他的心,好痛,好痛。

    “悔啊!”

    他好后悔,好恨自己,是他亲手毁了她女儿。如果,他不逼她跟永安王成婚,他们父女还可以相依为命。

    如果,他不叫人在茶水里动手脚,他女儿夏文萱也不会想自尽。

    是他,是他的错,一切罪恶都是他造成的。

    他还幻想着会有翻身之日,完了,都完了。

    他没有流泪,因为泪已经流尽;他没有悲伤,因为痛已蚀骨;他没有绝望,因为有希望才会有绝望。

    夏元海被押到了行刑台上,刑手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踢。

    他本就心如死灰,没有半点生机,一个踉跄之下只得跪下。

    圣旨是即刻行刑,未等及午时,行刑的鼓声已经敲起。

    嘈杂的围观人群,瞬时寂然无声。

    上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刽子手,一人拎起夏元海的一只手,把他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一把甩上断头台。

    在场的人隐约间仿佛嗅到了浓烈残忍的味道。

    夏元海披头散发,瑟瑟缩缩地跪着那里,低垂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行刑!”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只‘咚’的一声,夏元海的头颅和身体已经分离开来。

    “下一个犯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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