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身陷大牢,帝王夜探

    第073章:身陷大牢,帝王夜探 (第2/3页)

生寒,只听她一字一句道,“倘若玉佩遗失,小爷就一把火烧了这鸿升当铺!”

    闻言,孙掌柜震惊的抖了抖身体,“你不能……”

    “孟长歌!”

    身后三人急声喝止,“不准胡闹!”

    说话间,莫影使个眼色,莫麟和莫可会意,立刻拽住长歌手臂,果断的将她往外拖去。

    这个小混账可是说得出就能做得出,谁敢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放开我!”

    长歌气结,她左右拧着身子,想要挣脱钳制,孙掌柜跟在后头,惊喘着说,“孟公子,鸿升当铺是肃王爷的产业啊,你怎么敢放火烧?你这孩子太胆大了!”

    长歌忿忿的大叫,“是你们不守信用在先,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玉佩是主子的好么?”莫麟没好气的呛了一句,眸光无意中落到长歌纷嫩娇软的唇瓣上时,立刻便想起了通州那夜,长歌强吻尹简的事,心下于是很不痛快,连带着脸色也黑了几分。

    “胡说!”

    长歌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到莫麟被狼狗咬过的小腿,他登时吸了口冷气,咬牙切齿的怒吼,“天杀的混球,你找死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哼,玉佩明明是我的,他既然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私有物,你想打架就来啊,谁要是怂了谁就是孬……”

    彼时,长歌已被扯拽出了当铺,她激昂挑衅的话,忽然被莫影冲过来,以捂住她嘴巴而告终。

    门外立着一队人马,半身戎装,冷面精锐,给人以肃杀之感。

    长歌的怒火,顷刻间消散,她分明感觉到身边三大侍卫投入到了警戒的状态,仿佛连气息都冷了下来。

    一切的打闹,暂时停止。

    莫影缓缓拿下捂着长歌的大掌,迈前一步,挡在长歌身前,只听他冷冽的道:“不知刑部大捕头出动,所谓何事?”

    “拿人!”

    对方头目回答得极为简练,且迅速展开手中布帛,朗声念道:“奉太后懿旨,捉拿孟长歌归案!”

    闻言,三人一震,眸中现出惊色,长歌脸色亦变了几变!

    “利捕头,你弄错了吧,皇上有旨,遣孟长歌出京,所犯之过皆赦免无罪!”莫可隐忍着怒意,昂抬着下颚道。

    利枭面无表情,“三位侍卫大人,你我做臣子的,尽忠是本分,但请不要为难我等执行公务!”

    “利枭……”

    “太后手谕在此,三位请过目!”

    莫麟大步上前,从利枭手中接过布帛,三人查看一番,惠安的印鉴,真实的戳在那里,令他们眉头蹙得死紧。

    果然,就不该放任孟长歌返京的,入城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惠安算计到,这回该怎么办?

    “那个……”长歌轻咽着唾沫,沉默了这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太后和皇上,哪个大?”

    她记得,孟萧岑给她的大秦政治情报里提到过,惠安太后与新帝尹简感情甚好,虽非亲生母子,但关系和睦,所以……尹简应该能保她安隅吧?

    三人狠狠瞪她一眼,“这就是你不听劝的下场,等死吧你!”

    长歌嘴角一抽,顿时有种想逃的冲动,但那个利捕头带来了十数人,看起来个个都是好手,她……

    利枭懿旨在手,饶是他们乃御前侍卫,也不能违抗太后之命,可就这样将人交出去,万一孟长歌遇害,帝王那边该如何交待?

    莫影沉思须臾,目光深邃的望向利枭,“利捕头,我可以把人给你,但你须知,这孟长歌是皇上特赦的人,皇上不希望看到孟长歌损伤半根毛发,就是宁太师那里,利捕头也该想想怎么应对才好。”

    “莫大人放心,我只负责拿人,不负责审案。拿人过程中,只要犯人不抵抗,就绝不会有损伤。”利枭了然,遂淡淡答道。

    话说到此,莫影点点头,作个手势,莫麟和莫可便放开了长歌,他却附在长歌耳际,悄然说了句,“你记着,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出有关玉佩的事,你与皇上的旧情,也不能提半个字,否则连皇上也难救你!”

    旧情?

    长歌愕然,顶多旧事吧,哪有什么情呢?故人渊源她想不起,那个意外的亲吻,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也不会记在心上的!

    利枭抬手一招,立刻便有手下衙役过来抓人,长歌本能的想抵抗,莫可连忙按住她,语速飞快的低语,“稍安勿躁,以你一人之力,是敌不过利枭的,不要给自己多加一项抗旨的罪名!”

    “就是,你忍着点儿,等看皇上有什么法子救你吧!”莫麟本想落井下石的嘲笑她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心软的改了词,他想他果然是个善良的人。1d52n。

    长歌闻听,想想是这个理,便乖顺下来,任衙役押住了她的双臂,只是左肩的伤未好,衙役动作又狠,牵动了伤处,疼得她惊呼了声,而后死死咬住了唇齿。

    这细小的变化,落入莫麟眼中,他眸子沉了沉,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紧。

    “戴上镣铐!”

    阳老蹄暖布。“是!”

    利枭一个命令,长歌双手便失去了自由,她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得,此时真是恨啊,若非尹简出尔反尔,不允许她考羽林军,她也不会做出那么多的破事,那么能被惠安太后逮着收拾么?

    忿恨中,长歌被押走了。

    等她后来被关入刑部大牢的时候,她终于了悟到莫可在城外时说的那句,“你若不走,必有危险!”

    果然,尹简应该早算计到了,所以才命人不惜用哄骗的手段,遣她离京!

    看来,她真的给尹简惹麻烦了,也不知那男人会不会如信上所言,真予她一世长安?

    ……

    皇宫。

    早朝后,尹简回了寝宫含元殿,昨夜染了风寒,感觉龙体不适,头重脚轻。

    莫影三人回来时,太医正在把脉,三人静侍一旁,担忧之下,未敢扰乱太医看诊。

    良久,太医告退,高半山带了宫人前去御药房亲自煎药,尹简被宫女扶着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办妥了么?”昏睡中的他,嗓音略哑的低问了一句。

    三人一惊,方才记起那事,连忙上前跪地叩头,“请皇上降罪,奴才办事不利,孟长歌本已带出城,然他以死相挟,非要回城取东西,奴才们拗他不过,便……谁知,他竟跑到鸿升当铺欲赎回玉佩,结果刑部大捕头利枭竟然赶到,奉太后懿旨,将孟长歌带走了!”

    闻言,尹简陡然坐起身来,他病态的俊颜,染上沁冷的霜寒,讳深的褐眸,散发着凌厉的光芒,“朕是如何叮嘱的?不论孟长歌做什么,都不要理他,必须送他远离京畿,你们是耳聋了么?”

    “奴才知罪!”

    三人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莫麟小声回道:“皇上,那小子闹自杀,奴才们是……是担心他真死掉的话,皇上会生气,所以一时考虑欠妥,就……”

    “他才舍不得死!”

    尹简震怒不已,一掌便拍在了榻沿上,“就是把朕气死了,他也不会自杀的!”

    “奴才该死!”

    三个倒霉蛋儿把脑袋又垂下去了一分,心**同把长歌诅咒了十八遍,那个混账小子,真是活着连累人,干脆死在刑部大牢好了!

    然而,帝王接下来一句话,却粉碎了他们的希望,“莫影,你即刻去刑部走一趟,传朕口谕,在朕没有定夺之前,不准对孟长歌滥用私刑,违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遵旨!”

    “莫可,宣齐南天和肃亲王即刻入宫!”

    “是!”

    “莫麟,请六王爷过来,就说朕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

    交待完毕,尹简也下了榻,刚起的三人见状,忙扶住尹简,忧虑道:“皇上,您躺着吧,龙体要紧。”

    尹简冷哼一声,“朕还有闲心养病么?那小子不是宁谈宣的小祖宗,是朕的小祖宗!”

    三人愕然,满目不可思议。

    “莫影,给朕盯好了,孟长歌完好的进去,就得完好的出来,否则……”

    天子烦躁的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狠绝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似隐隐透出了些许杀意。

    “奴才明白!”莫影一惊之下,立刻拱手告退,快步而出。

    莫麟和莫可亦心惊的快速折出含元殿,各自办事去了。

    尹简淡淡的望着殿门方向,大掌探入怀中,摸到那枚白玉佩,心底冷暖交织,久立无言。

    经久,似有风吹入,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开来,大宫女沁蓝上前,小心的搀扶住他,柔着声低劝,“皇上,先躺躺吧,奴婢差人把屏风支过来。”

    尹简微微颔首,回到御榻前躺下。

    沁蓝与莫影三人,皆是原太子府的旧人,父亲尹梨在他幼时,便安排给他的最忠心的下人,尹梨死后,太子府所有下人遭到遣派,分流各府,直到他颠沛归京后,才将他们秘密找出来,重归他所用,他的身边,必须得是他信得过的人。

    ……

    长歌悲苦的蹲着大牢,午膳没给吃,连口水都没给喝,又饿又渴的她,简直无语凝噎。

    关键寂寞啊,她这是单人牢房,一个人静悄悄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其实她不介意牢头将她送到大杂烩的多人牢房,因为凭她的本事,不怕被狱友欺负啊,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呢,至少人多点,还能划拳、开赌、笑闹,顺便拉个白净的给她捏肩捶腿嘛。

    在大楚十五年,她学习了武功、兵法、谋略、治国之道,孟萧岑是彻底将她当男子来教养,她三岁以前被皇家教导学习的琴棋书画织绣女红,统统被丢进那场灭国大火中去了。所以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根本不是姑娘,因为姑娘们会的技能,她一概不会。

    混迹市井多年,她沾染了很多无赖混混的痞气,她爱捣蛋、爱捉弄人,她无法无天,混帐透顶,她以这种寻乐子的方式,逼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

    因为她忘不了幼时,夜夜从国破家亡的噩梦中醒来的可怕,她想报仇,就必须十年磨一剑,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所以孟萧岑说,长歌不怕,你觉着怎么能开心,就怎么做,哪怕捅破了大楚的天,也有义父给你顶着,义父喜欢你胡闹的混蛋模样。

    “呵呵。”

    长歌忆及此,不禁自嘲的咧唇,如今不在大楚了呢,孟萧岑惯下她的臭毛病,竟交给了她的仇人为她收拾烂摊子,这究竟是有多可笑?

    尹简……

    反复咀嚼着那个名字,长歌心头无端烦闷,她倒头睡下,也不管身下的杂草扎不扎人,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反正,睡着了也就不饿了。

    很快进入梦乡,孟萧岑熟悉俊朗的脸庞寸寸逼近,长歌一刹那间,竟呜咽出声……

    思念这种东西,就算刻意遗忘,可弦绷的紧了,总有断裂的那一天。

    她想那个男人,想那个抚养爱护了她十五年的男人。

    可是,孟萧岑不喜欢她,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其实她十八岁了,真的长大了……

    ……

    日暮的夕阳,从天窗倾洒进来,染了半室橘红。

    长歌这一觉睡得沉,因为做了很多梦,所以她醒来时,云里雾里的,好半天处于迷糊状态中。

    直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儿飘入鼻中,她才一个激灵清醒。

    “咦?谈美人,你怎么在这儿?”清醒的长歌,莫名的看着坐在牢房一角贵宾椅上的漂亮男人,凤眸眨来眨去,表情很茫然。

    “小祖宗,你倒是能睡啊。”

    宁谈宣噙着笑,淡淡说完,起身过来,打开他带来的食盒,端出两碟精致的菜肴,以及一碗白米饭,又递了一双筷箸给她,温和的笑说,“吃吧,若不合口味,先将就着,等出了大牢,本太师再请你吃好的。”

    “大哥……”长歌喉咙动了动,呆呆的看着宁谈宣,“你那晚不是……不是生我气了么?”

    闻言,宁谈宣轻勾了下唇,笑得漫不经心,“哦,对啊,所以我给这饭菜里放了砒霜,你敢吃么?”

    “有何不敢?小爷百毒不侵!”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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