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毛明美的过去

    第八章,毛明美的过去 (第2/3页)

人,怎么好意思向前辈建议这建议那,就由得她吧。

    出了门没走几步,后面响起了开门声,转过头看,是毛明美爷爷。老头虽然性格奇怪了些,但毕竟是长辈。

    姬凡招呼道,“老爷爷也出去吗?”

    老头简短地回答:“散步。”

    乘电梯下了楼,走出住宅楼,一边往小区出口,一边往小区花园,姬凡正要与老头道别。

    老头却出乎意料地让姬凡随他走走。

    姬凡没其他事忙,就跟着老头在花园里四处晃悠。走着走着,姬凡越走越不好意思,感觉脸热辣辣地烧,为啥呀?这老头一看到女人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目光不加掩饰地瞄着人家的胸部屁股,遇上身材标致的,人家走过去了,他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差点没把哈喇子流出来。弄得姬凡忒不好意思,怕跟他贴得太紧,人家误会他俩是大流氓带着小流氓。

    老头用视线把院子里好看的姑娘“猥亵”一番后,在一条长凳上歇下。姬凡陪着坐下,良久,听见老头无来由地叹息一声。

    “小美,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所以脾气古怪了点,你们要多多包涵啊。”

    姬凡心想,怕不是被你带坏了。嘴里可没敢这么呛火,“我理解的,我出生时父母就不知跑哪里去了,留下外公外婆照顾我。明美的心情,我是知道的。”

    似乎是觉得好奇,老头斜着睨了姬凡一下。收回目光的时候,原来眼睛里的冷淡、警惕换成了温暖和睦,并带着几分同情。

    “那孩子小时候可讨人喜欢了,天天叽叽喳喳,连蹦带跳,快活地像个雀儿似的。跟身边的同学、邻居都很要好,人又长得漂亮,所有交上了很多朋友。人最怕就是孤独,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要是剩下自己一个人就谈不上快乐了。如果那孩子能一直那样子就好了,像个正常人一样快活地成长,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那孩子的爸爸妈妈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可是命运弄人,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一个古老传承的家族。毛家后人世世代代都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终其一生都要与世间邪魔妖物战斗不息,这是毛家后人的使命,也是毛家后人的悲哀。斩妖驱魔带来的名誉、地位、财富不知不觉就成了束缚,如果可以,如果能够选择命运,我宁愿小美能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老人家眼望前方,说到这里不禁一声叹息。

    一改刚才的混账无赖模样,现在的老人如同一部发黄的古书,写满历史的厚重和悲凉。姬凡当然不知道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在漫长的岁月中究竟经历过多少沧桑,也不知道一个名门望族背负的宿命有多么沉重,只是他多少也能感受到老人家这声叹息中包涵的凄凉,老年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世间最无奈和悲痛的事啊。

    “明美的爸爸妈妈,是怎么过身了?”

    老人身子不禁一动,紧紧阖上双眼,控制住情绪,喟叹一声。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民调局这样的机构古时就有,只是称呼改了而已。古时候的帝王需要能洞悉天机、相地堪舆、驱邪禳灾的能人异士维护自己的统治,现代也一样。

    我们毛家传承天师道,300年因躲避战乱从中原迁居岭南,自此在南方落地生根。不像其他门派依附于各朝各代的朝廷、政府,听命于各种势力,为了攫取权利,而替人奔波效忠。毛家一向散修于乡间,扶危济困,辟邪守正,保一方平安之余,也自得其乐。

    即便如此,身怀奇术,能使异能,政府又怎么放心任你自生自灭,为了监控也好,确实有求与我们毛家也好,偶尔毛家也不得不帮助政府处理一些危机。就是这样,毛家与民调局的结缘从60年代就开始了吧。当然不像小美现在这样,直接到民调局任职,我们只不过是时不时会去帮衬帮衬而已。

    悲剧发生在2006年,小美当时只有10岁。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时候的小美就像一般的小姑娘一样乖巧伶俐,无忧无虑,直到她父母双双在那次事故中丧命。

    哎……

    那天是2006年6月6日,丙戌年甲午月丙寅日,黄历上书,‘破日大凶,诸事不宜’,阳台的青竹忽现白枝,是家中会有白事之兆。

    正担心之际,一个电话打来,要求小美的父母立即收拾行装,晚上乘飞机到华山。我隐隐觉得不祥,劝他们能不能不去,这当然不可能,听说这次是国家最高层动员组织的紧急行动。我就让他们去学校见见小美。哎,没想到啊,那次真的就是小美最后一次与父母见面。

    善射者死于矢,善战者毙于杀,任你算尽天机,也终难逃天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死得不是我这个无用之身。”

    老头突然语声哽咽,双目蕴泪,他仰天深吸一口气,努力抑止内心翻涌的心酸,不让眼泪落下来。

    姬凡听得心中难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无声的陪伴着老头。

    沉默了好久,老头继续他的讲述。

    “那天以后,小美像换了个人似的,又欢乐又讨喜的小姑娘慢慢变得不喜欢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和同学闹冲突,时不时还在学校动手打架。刚上初一,有一次还差点把一个男孩打死了。

    我听说,她竟然当众用法术伤人,相当生气。毛家自古行善救人,哪里能容后人仗法欺人。去到学校,我看见站在老师和受伤孩子父母面前的她。她没哭,憋红了眼一声不吭,两个拳头捏着衣角,攥得死死的。我气昏了头,上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哽咽着凶巴巴地对我喊:‘他笑我爸爸妈妈!我不是爸爸妈妈,我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死了!他们死了!他们为什么而死,为了保护那些取笑他们的人吗?杀了他,谁要是取笑我爸爸妈妈,我就杀了她。’

    ‘大逆不道,简直不像话!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这样说着,又打了她一耳光。

    她转头就跑了出去。后来我在操场上看到她一个人在荡秋千。她刚哭完,眼肿得好像蜜蜂蜇过一般,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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