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理的传说

    第九章,大理的传说 (第2/3页)

所以他们差不多算是第一批到达的。同时到达的是第一批救灾部队,载运直升机在空中来来往往,跟蜂群一样,密密压压,此起彼落。他们一下直升机就马不停蹄地往外搬运物资;一部分人在空地一旁搭建帐篷一部分人分配物质;其他人列阵成行,在领头的带领下分头向灾区出发,争分夺秒前往救人。

    姬凡他们也不作停留,径直向大理古城进发。沿着洱海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沿途都是灾民,他们自发逃难到海边空地,一个个衣衫褴褛,既无助又疲惫,有的无精打采,有的呼天抢地,有的面无表情麻木地向着原来家的方向发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救灾队员拿着扬声器为他们指示灾民临时生活区的方向。

    姬凡没有到过大理,从旅游照片上看到的大理,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澄净的天空,洁白的云絮,碧蓝如明镜般的洱海,以及海边姿态优美的树和树的倒影。还有庄严挺秀的白塔,点苍山上白雪覆盖堆银垒玉,古色古香的古城建筑,以及古城里各具情调的小店。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放眼放去,前面就是大理古城所在,灰暗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头,背后的点苍山如同黑龙横卧,没有丝毫印象中的风光旖旎,山下的洱海如同黑色而浓浊的浆液了无生机,浑浊不堪。

    踏进城里,到处是断壁残垣,目光所见只有一堆堆的瓦砾土块,偶尔几座没有倒塌的建筑就像败北的战士丢盔弃甲,狼狈破败。还有不愿离开的民众,哭着守在那早已夷为平地的家,那堆残砖下是否有他失踪的亲人,姬凡他不敢想象。

    路依稀还能辨认,但很不好走。潘子乔拿着地图确认方向。这份萧索肃杀让平日里娇狂放肆毛明美也收敛了起来,一路上咬着牙赶路。

    她憋着气问:“子乔,我们该从哪里开始找?”

    潘子乔解释道:“我把网上流传的照片给当地人看了,那时地震还没发生,从周围还没有倒塌的建筑来看,妖怪当时应该是在崇圣寺附近。我们先到那里看看吧。”

    “崇圣寺么?”

    “嗯,那就是那三座最著名的白塔所在的寺庙。云南以占全国4%的土地,承担着全国22%的地震风险。这片地区是湄公河褶皱带的一部分,由于构造运动使大理地下生成了无数断层带,这里可以说是地震高发区。然而经过无数次地震,那三座白塔依然屹立不倒,所以围绕三座白塔流传下来很多传说。”

    子乔自顾自说着,没看路,一头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大叔的后背。子乔抬起头看见三人都停下脚步,抬头眺望,也跟着仰起头。

    只见面前三座白塔鼎足而立,极其雄壮挺拔,不知道是不是埋头走了快两个小时,骤然抬头,脑袋贫血导致头晕目眩,在周围一片昏黑灰蒙之中,这三座白塔隐隐泛着神圣的光芒,这光芒融入四周环境,竟然让人感觉柔和迷幻,有如置身仙境。

    “就是这里吗?真是不得了。”毛明美感叹道。

    姬凡问:“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这三座塔好像在发光。”

    毛明美骂道:“笨蛋,当然不是错觉。佛教有言,人在念诵佛经时会发光,天上的神佛看了都要护佑吉祥,更不用说是作为佛国圣地的白塔了,自然是有无上佛法加持。”

    “原来是这样,太神奇了。”

    “但是这样也说明了附近可能有危险,你看这里一片愁云惨雾,邪性得很。白塔肯定有所感应,才会自发地放出佛光抵御阴邪。别呆着了,我们还是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吧。”毛明美说罢,一个人往右侧走了去。

    子乔说,“小凡,你和明美一起吧,两个人好有个照应。我和大叔到左侧看看。”

    姬凡点了点头,便往前追赶毛明美。说来奇怪,姬凡明明看见毛明美的背影在前面3米远不到的地方,赶过去时,眼前飘过来一阵浓雾,浓雾倏忽飘远,却再也寻不到毛明美的踪影了。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天阴沉沉的,雾气未散,周围一切朦朦胧胧,能见度大概只有10米。突然,他瞧见不远处有一个身影,看那身材衣着,并不是自己同伴之一,但也不妨向他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姬凡上前,发现那人正一小块一小块撕下面包屑喂猴子,身前5只毛色灰黄的猴子眼巴巴地盯着那人手上的动作,面包屑一落地就争先恐后,你抢我夺。

    猴子们发现突然靠近的姬凡,立马呲牙裂齿,满脸狰狞,似乎在警告姬凡,再不离开他们就要作势攻击。

    那人清叱一声,那群猴子便似听见命令似的,全都乖乖退后。那人把面包往远处一抛,那群猴子就纷纷追吃食去了。

    那人转过来面向姬凡,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年青人,年级不比姬凡大多少。身材销拔修长,穿一身浅灰色长衫,束深色腰带。眉目清俊,眼睛又大又亮。但对于年轻人来说,皮肤有些过分的白了。他嘴角浅浅的噙着笑意,让人感觉很是亲切。

    此人正是民调局一直苦苦追寻的目标------王川!可是姬凡与他素未谋面,对他并无印象,所以才会浑然不觉。

    姬凡觉得眼前这人很奇怪,他与周遭的一切好像有点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有点出尘不俗,他那身古意怏然的衣服,那风轻云淡的表情。姬凡说不准这种错位的感觉是眼前这人自身所具有的特质,还是与刚才一路上所遇见的灾民相比较才显示出来的不同。仿佛这里发生了地震与他毫不相干,不要说他的面上没有灾民们的悲怆,看起来他甚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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