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续)

    正文 第一章(续) (第2/3页)

。坑塘沟河里的水特别的清澈,许多不知名的水草,一天绿似一天,一些小鱼小虾也开始活跃起来,难到盛夏,它们便会成为很多人家盘中的美味。

    村中的干渠只有在夏天比较干旱少雨时,上游水库才会放水下来。一旦有水放来,就会有很多鱼顺水而来。

    于是乎村里的男人们和男孩儿们,就像遇到了什么节日一般,手抄网兜排站在渠的两岸儿,看谁往外捞得快;那些没有网的干脆跳到渠里,拿一个荆条编的篮子㧟起鱼来。

    咦——,那场面不亚于,现如今的热闹的沙滩浴场。而村外的乌河跟应河是相对比较大的河,它们水急且深,一年四季不带结冰的,只有中秋来年春末这一段儿,水位才会浅些。

    每每此时,在煤矿上上班的黄晨他大哥,就会想方设法地弄一些炸药和引信出来,改装后到这两条河的潭窝里炸鱼。

    黄晨也因此常常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帮着拿炸上来的鱼,次数多了他也不知不觉地积累了一些逮鱼的经验。

    那些年啊在黄晨的记忆当中,凡是经常有活水的地方,就会有各色的鱼在那里游。

    甚至夏天一场大雨过后,他家门前暂成的雨溪中都会有小鱼呀、泥鳅呀之类的;偶尔还会有螃蟹爬进院里来。

    引得家中老猫兴奋无比,一会儿扑上按住;一会儿待螃蟹举钳要夹它时,便再用灵活的前爪儿给掀翻。

    就这样扒拉过来扒拉过去;直到它玩腻了,才嘎吱嘎吱地把半死不活的螃蟹吃掉。

    回想至此黄晨再也躺不住了,急忙下了床走到大门后轻轻拿起鱼竿,悄悄地把虚掩的大门拉开一条缝,闪身来到街上。

    紧走几步拐到村中大路上,然后撒丫子向村西跑去。这儿有一条支渠,它中间有一个翻水洞;渠旁边伴一条连通坑塘的大河沟,一年四季水质尚算清冽。

    沟的两岸上长有许多棵高大的杨树和柳树,一到了夏天,就会如同一把一把的绿色大伞,撑出一片一片的阴凉。

    唯一不美气的是,在它的北头两边住了五六户人家,懒散的他们经常会把肮脏的垃圾倾倒进河里;此外它的其他地段的两旁又都是大片的农田,每到秋收季节,就会有偷懒的农夫,把砍下来的玉米杆随意扔到沟里,致使河水虽清却不净,要不然这里又是一个,炎夏洗燥和戏水的好去处。

    黄晨左手握着鱼竿,右手捡起一节木棍儿,在渠东一户人家裸露的下水道的,半干臭腥泥里翻动着,不一会儿便找到几条合适的

    “土串”(即蚯蚓),用手抓了向西走几步翻过支渠,踅摸了一处凉荫儿大,而河中水草及秸秆又很少的地儿,蹲下身来钓竿儿搁地上,在沟边半坡处挖一把硬泥,用力摔扁在地上,接着把手里攥着的

    “土串”,挑一条粗细最适钓的掐一节儿下来,其余的都用泥饼包成一个圆球放那儿备用。

    掐的那节儿

    “土串

    “放在手心,双掌用力拍,等到不会动时挂在鱼钩上,放开鱼线抛入水中。先找找水位,把鱼漂调整到恰当的位置,黄晨便提着钓竿儿蹲着树荫下垂起钓来。河里的鱼不是一般的多,短短一个午休的时间,黄晨就钓上来二十几条;当然像他这样既初级有初次的,也只能是钓到如小手指那样大小的,不知名的小鱼儿而已。尽管如此他的难于言表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先把它们撒在临水边儿,自己临时挖的一个小水坑里,然后飞也似的拎着鱼竿儿跑回家去,急急地在院子里寻着一个旧的矿工帽斗,忙又跑回了河边儿,吧那些小鱼儿捉进已盛满水的帽斗中,双手捧着敬仰仰地端回家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大门后的

    “黑猫眼儿里”(即黑暗的隐蔽处),往水里撒了少许玉米糁儿养了起来。

    到放假的第三天、第四天时,其他几个好伙伴的作业也相继做完了,他们陆陆续续的来黄晨家找他出去玩儿,他有些怄气地都给回绝了,只一个人默默地待在那顶破帽斗旁,静静地看着小鱼儿们,在那一小窝儿水里游着、喝着、吃着,令他不悦的是,二天一早就有几条翻了白肚儿。

    他连忙问哥哥这是咋回事儿,他哥说可能水脏了。于是黄晨赶紧拿了脸盆儿,去河里端了半盆儿新水回来给换了。

    可是转天清晨帽斗里又是几片儿白,急得他差点哭喽,就又去问哥哥,这次连他哥也不知道啥原因了,只糊里糊涂地告诉他野东西是养不活的。

    晨不信非得整天拧在那里瞅着,。因此其他小朋友三番五次的来找他玩,他就仍是不理一心着,想找出个缘由来,好把剩下的几条活的养大。

    然而天终究没随他愿,无知的他最后也没能阻止得了它们的死亡。黄晨把它们捞出来,含着泪在院外墙根儿处埋了,接着又伤心了好一阵儿。

    转眼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宗群、连征、李永、刘伟这四个好伙伴的一起邀约下,这才丢掉前几日的不痛快事儿出了大门。

    几天没见,五个人甭提有多亲热了。只听这个说他做数学题,是如何错了好几回;那个讲他背课文,是怎样把前后段弄颠倒的等等。

    哎呀你一言我两语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等各自把有趣的事咋呼完了后,转问黄晨:“哎,你说,今儿个咱们去哪儿玩儿?玩儿点儿啥呢?”黄晨边挠着头边寻思着:“嗯——,是这样啊,这不是快晌午了吗。咱们先回家吃饭,过后还到我家大门外集齐,咱们呀一块儿去南坑去洗澡,也学学咋凫水儿的怎么样?”

    “嗯!嗯!好啊!好啊!”那几个也认为这个新尝试,肯定会很有意思,所以没加思索地一同附和着.饭后几个人趁家里其他人,都歇晌儿或忙其他的空儿,悄悄地偷跑出来,到黄晨家门外集合,然后几个一起连蹦带跳的向村南的河塘跑去。

    拱过一个干渠桥洞,又蹦过两条小河沟,来到一洼较深地便于凫洗澡的坑塘边上。

    黄晨第一个脱光背心裤头儿,呲溜一下可滑到了坑边浅水里。也是天气已足够热了,浅水被太阳晒得烫烫的。

    黄晨猝不及防猛然往里一跳,紧接着就听一声喊:“哎哟!晒得还怪热的,烫死我了。:”然后紧趟几步来到齐腰的深水处,慢慢地把身子往下着,当水没到脖子时他一脸惬意地咕哝着:“嗯——,这下舒服了。”这二一个是刘伟,只见他也麻溜地扒光衣服,一个小助跑腾空跃起,但听

    “扑通”一声他便跳进了坑的最深处。坏了水一下子可埋住了头顶,接着他两只手猛拍水面急叫道:“妈呀!不中了,我腿抽筋了,动不了了。黄晨快来救我”。

    黄晨看他在不停地喝水,也就顾不得自己也是头次游泳,情急之下双脚用力一蹬坑底儿,顺势向前一窜,双手在水里用力向后扒着。

    哎!还别说整个人真的飘在水面上向刘伟游了过去。因两人同在水中所以离得不算太远,黄晨手脚并用,扑腾了三五下就来到了刘伟跟前儿。

    再看刘伟像着了魔一般,环双臂可把黄晨的腰搂住了。然后拼了命地往下拽,自己呢使劲往上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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