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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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
我想我这一举动已令他们是茫然失措,那匪首更是大惑不解,傻愣愣地问道:
“你就因为这放我。”
他似乎还不信。
我正色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其实你们并不是天生的土匪,而且我看得出你只是一个首领之一,我
并不想赶尽杀绝,阁下如看得起的话,我们可以做个相亲相和的朋友。”
这一戏剧性的变化使匪首心头一热,猛的一拉脸上的蒙巾,伸出右手,作出击掌的姿势叫
道:
“兄弟铁龙,愿与兄台结为朋友,以后相等相和。”
“兄弟任少,朋友之谊,义结同心。”
我欲然与之击掌。
击掌之后,我立即拉他一起走向我们的帐蓬,而其它的土匪居然在那里呆了,刚才还要打
要杀,现在却勾肩搭背,他们是否在怀疑,他们的首领是白痴呢!
极星这酒鬼暗地藏了不少好酒,拿出几大坛,倒了十几碗酒,摆在旁边。
铁龙朝后面不知所措的手下叫道:
“王八蛋们,先回去,待会儿吃完酒,我再回来!”
这人是满口粗言,却给人十分豪爽的气概,看得出来是一副直脾气。
“兄弟,我铁龙竟有眼不识泰山,动你的心思,来,是我不对,我自罚一碗。”这个人果
然爽快。
“铁大哥不要介意,若你不来,我们如何能一起来喝酒呢?”极星这小子就是能侃。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一时在这篝火熊熊的荒野,热闹非凡,一直喝到天亮,酒都喝
净,肉也吃完。
铁龙一把擦干净嘴角的残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我说道:
“兄弟知道我为何能晓得你们商队在此落营吗?”
我当然不敢说我们是去极乐之渊寻化神图。
“是什么人告的密!”我不着声色地问。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跋玉郎的人!”
我摇头道:
“听都未听过!”
“这个人很不简单,其实开始我并不想出手,可是他三言两就把我说服来了,倾力偷袭,
幸亏兄弟不见怪,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物,他一身邪气。”
他的脸色相当慎重,说得心头一凛,这个跋玉郎倒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鼓动铁龙来偷袭
。
“兄弟放心,这方圆百里是我的范围,我敢保证绝对的安全,但是过了百里之外,就是大
草原,那就是黑雕的范围,我也得让他三分,他的追风骑马称草原上无敌奇兵,所到之处是
寸草不生,鸡犬不留,比我是凶悍百倍。”
我不禁大为感激,这个热情豪爽的汉子,要不是重任在身,定要推心置腹与之长谈。
我恋恋不舍地送他上了马,直到消失在眼际。
当我回到营中时,他们已经在河旁,正准备用手捧水洗脸,忽然看到河上游飘来几条死鱼
,我大叫:
“不要洗,有毒!”
我一跃到河边,从怀中取出一根银色白亮般的银针霎时间变为黑色。
众人不禁大惊,我循看河的上游望去,它的源是来自远处的山上,我忽然发现山巅之上有
一个人影远远地瞧着我们,我碰了碰身边的极星,指向那山顶。
极星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脏话都能骂出来:
“这狗娘养的,这样很毒,居然在河中散毒,我去找他!”说完提剑欲行。
我伸手止住他:“别中计,以后肯定有碰头的机会,看,他看到我们,走了!”
那个黑影向山下如陨石般落去,轻功极佳。
我不禁沉重起来,说明这段时间我们的行踪一直在别人的跟踪之下,连那里安营都为别人
所知,令人苦恼的是我们要到极乐之渊,又是无法改道的。
于是我召集众人,让他们以环形坐下,以我的圆形,我取出地图,铺在地上,指着一块地
方说:
“大家看,我们现在这个叫奇域的地方,离大草原还有一百多里路,而我们一直被别人跟
踪,别人一直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因为我们的人太多,目标太多,太引人注目,想摆脱他们
,在这个平原区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决定,我们分散而行,到大草原的绿宝石,也就
是这个地方会合?”
我指着另一个地方,又问四个商人高手:
“请问四位前辈熟悉这个地方吗?”
他们看着地图,称是。
“好,就这么办,极星,风隼带两位银帖兄弟,和两位前辈,一道先走,千掌兄,飞羽兄
带另两位高手和两位前辈作第一拨,我和风玲断后,另外我会办些事,如有遇袭,以烟火为
号,切记留下记号!好,就这样,走吧!”
我们说走就走,等到他们先走了,我和风玲找了个隐蔽地方在必经的道口埋伏好,等待跟
踪的人。
风玲看到其余的人一批又一批的分开走,问道:
“这样分开会不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我自信地说道:
“不会,首先,我们只是刚出风云城,敌人不是很清楚我们的虚实和目的,否则不必昨夜
不会只挑拨几个土匪来作试探性的偷袭。”
“其次,他们如进行重大活动,短时间是不可能作出各个击破的攻敌计划,那些土匪、马
贼,巨盗是习惯性的长期划分地盘,要联合起来不是短时间的事,除非有非常厉害的人物以
持殊的手段,但也不是短时间能够收服这些孤傲不驯的人。”
“再次,我和你在此为他们干掉跟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有人暗中相助我们,这
是个绝对的高手!”
风玲听到我的分析,不禁大为信服。
我忽然碰了碰她,看见远处果然有一个人影兔起鹘落,身手相当敏捷,朝这边忽没忽现地
奔来。
我和风玲忙压低身形,伏在灌木丛里,屏住呼吸,风玲顺势靠在我怀里,这丫头这时候还
要撒娇!
一会儿便找到我们临走时围坐的地方,蹲在那里仔细地看,甚至可以从一片压倒的草丛分
析出我们一行的人数,果然厉害。
我拍了拍风玲的肩,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正好面对他的背。
我发声问道:
“兄台是找我们吗?”
那人似乎大吃一惊,但片刻间镇定下来,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相当具有魅力,白净的肤容
,一身黑色的长袍,一对明亮的眼睛,看起来相当灿烂,只是身材比我低。
“我只是在找一些草药,用来疗伤,咦,为何兄台会说我找你们,咱们相识吗?”
他做了个吃惊的样子,似乎是我们冤枉了他,要不是看到他鬼鬼崇崇的,我事实上真会对
这番话信以为真,因为这是山脚,找药也不是不可能。
风玲不禁大怒,气得怒斥其纠径,我用手扯住她的臂,示意她不要说话。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们的朋友找我们,兄台的身材很象,朋友贵姓?”
这黑衣青年回答道:
“在下跋玉郎,贵友不知姓什么,与我肖像么?”
我一听是跋玉郎,不觉一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的回答当然是胡扯,料他也听不出
破绽。
我笑道:
“原来是跋兄,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后会有期。”
我作出告别的意思。
果然露出狐狸尾巴,跋玉郎急忙挽留:
“兄台何必急于走呢,不若我们结伴而行!”
我笑道:
“跋兄要到那里呢?”
跋玉郎却答道:
“这样吧,这块地方方圆百里,没有我不熟的,反正我要采药,不如和兄台一起同行。”
这家伙还真的古道热肠起来,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诡计。
“好啊,我要去大草原!”
“兄台贵姓啊,不知怎么称呼?”
我随便报了个名儿,只要不让其脱身,谅他也没有功夫传讯。
风玲却是不悦于这种人同行,在身后叫道:
“我们快走吧!”
跋玉郎没料到身后如此高的人竟然是个少女,仔细一看,眼睛不仅一亮,瞬间又恢复。
他的一举一动我自是看得分明,心里暗怒,风玲则是一声娇哼。
“准备走哪条路呢?”他试着问。
“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我丝毫不露口风,也不时地放慢脚步,让他摸不清门路,还以为我是地理师,反正暂时先
一路哈哈下去算了。
一路走来,我们虽然一直保持警戒的心理,但却又要装着亲密无间的样子,这种扭曲的状
态既使我感到刺激,又使我感到难受,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一种智力游戏,不过是把自己
当棋子来走,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人生,只不过是人生最残酷逼真的一面,一切只是欺
骗中取得生存之法。
如果说那是人性阴暗的一面,幸好我还有光明的一片,风玲不再是那昔日不羁的野马,从
没有和一个少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不仅有少女的娇憨、温柔,更难得的是悉心的温柔。
此时,她靠在身边,并不吵闹,也不纠缠,只是静静地陪侍着我,令我想起一个听老人讲天
上星的孩子。
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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