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3/3页)
深的时候,我暗想我们兵分三路,不知道另外两拨人离目的地到底有多远,他们人负
物品,走起来不是很快,而身边却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随时有遭其噬的危险,因此这
几天我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心理。
反观怀中的风玲。
这可爱的少女,却轻轻地睡在我怀里,轻微的喘息声,那样宁静,嘴角上还留着一变笑容
,仿佛这样的夜营露宿也是种幸福。
我刚想闭上眼睛,感到一种无比的倦意涌上心头,我大感惊异,看来以我现在的体质和意
识,就这样以半睡半醒的状态,绝对支持几个月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的。
但是明显,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我猛的咬住舌头,只觉得人精神一振奋,可是长期下来
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迷香,也不可能无色无味啊。
我还是顺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很儿我就听到跋玉郎悉悉索索地爬起来,朝我
喊道:
“风兄有人偷袭来了。”
妈的!
这王八蛋,自己用卑鄙手段,还贼喊捉贼,喊了几下以后,他看我没反应,索性走到我身
旁想将我摇醒,看我是否昏过去。
明显,我不会醒来。
跋玉郎不禁得意笔道:
“任你奸刁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这时,我才发觉到他手上拿有一个玉瓶,难道刚才令我昏然欲睡的就是这种药?
我从小是吃各种药长大的,不禁吃的是药,而涂的,洗的都是药,虽然有些药叫不出名
,但一看或尝即明白它是干什么用的,这一来使我特殊的体质与毒药具有很大的排斥性,所
以那迷药虽然相当浓烈,但我依然能够不为其迷失神智。
当然这种能力我想是难以为他人所知的。
我感到他已经开始相信我被迷倒,他的一只手伸向我的怀中,我连忙用肌肉和内息的力量
,
把帖身的地图和各种工具迅速向后移动,只到他全身搜通,妈的,连老子的内裤都不放过。
他似乎很失望,他呆了一会儿,我敛住神光,趁他转身的当儿,向他瞧去。
这简直是个衣冠禽兽,又向因吸引那迷香而继续昏迷的风玲胸口摸索去,我仿佛看到他眼
冒淫光,不禁大怒,猛地跃起身,相隔那样近,就算是神仙也逃不过我的抓,我一把提起他
,扣在其背后的穴道上,伸手连劈两上耳光。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打得晕头转向,等睁开眼睛一看是我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面
如土色,大叫道:
“风兄饶命!”
我正是怒火冲天之时,那肯罢休,连抽几个耳光,打得跋玉郎口鼻流血,我冷笑道:
“跋兄,不知又在找什么药,找到我们身上了!”
他听我的语气中带有森森的杀气,竟然只有一声叹息,然后闭上眼睛,他的反应倒是让我
一怔,我又冷笑道:
“怎么不叫了,叫啊。”
他又睁开眼睛望了我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然后说道:
“兄弟愿以某些秘密交换贱命,不知风兄意下如何。”
这人的确不简单,能够很快冷静下来,同我讨价还价。
我继续冷笑道:
“那看有没有那个价值。”
他听到有转机,急忙说道:
“绝对,其实兄弟只是别人一个马前座而已,杀了我,并不能止住这次行动,首先我可以
告诉你我的来历。”
我冷冷地看着他。
“好,不过我告诉你,第一,你说话时不准结结巴巴,不很流利,否则我会以为你在编谎
,就震断你的心脉,第二,一个人说谎时心跳会明显加快,我只要把手按在你的胸口,感觉
到你的心跳加速时,后果是不用说的!”
我说完后,缓缓把手伸进他的怀内,贴住他的胸衣,我实然感到凸凹不平,这是我的灵敏
触觉所制,因为我贴进他的胸口时,为感应到他的心跳,气息内敛,感应到他的胸膛上有纹
身,那定是某种组织所持有的,我这么猜道。
他平静下来后,开始说道:
“我是天师的弟子之一,是鲜族人,这次到中部来主要是为探查敌情,奉的是师尊之命。
这人说话碎而概括,但是并没有很多实际消息,我于是问道:
“你们是否使草原,沙漠的势力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
“你怎么知道?”
我不理他,因为我已测到肯定答案。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知道我们去干吗?”
“我们风云城内有眼线,但是只知道你们有重大行动,目的还在调查之中。”
我盯着他的眼睛,手感觉到他的心跳很正常,知道这是实话,我不禁大费脑筋,城内竟然
有奸细,居然我们一无所知,这是很危险的,幸好还不是进入核心层内,否则此行目的早已
外泄。
我继续问道:
“你师父天师有几个弟子,你排到第几?”
“共七个,我排行第五!”
我问完以后,也不理他是否反对,以彼之法,还施彼身,将他从头到尾搜了个遍,一古脑
儿地倒在地上。
看到地上竟然有些手花粉之类的东西,我不禁失笑起来,跋玉郎看到我的手段禁不住苦笑
起来。
我突然看到一块黑色的亮晶晶的牌子,我拾起来一看,竟然异常沉重,质地非金非铁,不
意之间竟感到有微许寒气侵入手心,果然奇托,牌面子雕刻的是一个究凶极恶的怪兽像,
张牙舞爪,极尽邪恶的特点,似乎待人而噬,捏在手中使人心神感到格外冷静。
我笑问道:
“跋兄,能否告诉我这块牌子的来历!”
跋玉郎怔怔地望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我看得出这块牌子对他极其重要,他想了一会儿道
:
“这块牌子叫黑云牌,我们称他为天师牌,它是我恩师天师临走时赐给我们的牌子。”
每次提到‘天师’这个名字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就会一亮,仿佛是念到一天神般的名字
,充满了宗仰,可见天师在其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地位,那天枭恐怕比我们想象之中更可怕
。
“它代表了我们作为天师弟子的尊贵地位,失去了也等于只是平民一个!”
他的语气非常低落,连眼神都失去了色彩。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他喃喃地道,似乎完全失去抵抗力般,他已认定这个牌子我是不会归还他了,已经彻底灰
心丧气了。
“你们是用什么手段跟踪我们的!”
“猎鹰!”
“猎鹰!”
我不禁一震,我们假设了一千种假设,也作了各种掩护,想不到跟踪我们的竟是在天上,
我情不自禁地望天上看去,夜空一边茫茫。
“他们去追踪另外一拨你们的人去了!”
他仿佛是自言自语般。
我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牌子还给他,既然命都还他,何在乎一个牌子呢,想完后,
就顺手丢给了他。
他吃惊地望着我,拾起他的天师牌,一副打死他也不相信的表情,喜极而泣道:
“你还给我?”
“这牌对你很重要吗?”
我皱眉道。
“没有它,我几乎一无所有,就只有活在低层永不能抬头,他是我十几年的努力。”
他激动地说道。
“你的师尊会不会责怪你的泄密?”
“不会!”他很有信心地说,我却很是怀疑。
目送他远去,我看到茫茫的黑夜,使我感受到前途的迷茫和艰险。
我叹了口气,把跋玉郎留下的解药喂进风玲的嘴里,果然相当灵险,她醒后茫然地看着我
。
我不忍伤害她,只略微地告诉她,她听完狠狠地道:
“这个该死的东西,以后见到他,一定要剥他的皮。”
她狠狠的样子都那样可爱,圆圆的杏眼做出狠的样子,我爱怜地抱起她的娇躯,骑上她的
爱马,不敢再耽搁,向前接预定的路线驰去。
我们一夜马不停蹄,向绿宝石驰去,天亮时我们赶到绿宝石,他们等候在那里。
发现极星和风隼等人身上竟然满身鲜血,不禁大惊,似乎经历一场恶战般。
极星毫不在意地笑道:
“任灵兄真是幸福,有风玲妹子在后面陪着荡悠悠。”
当着风隼说这样“混帐”的话,我不禁老脸微红,风玲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娇骂
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
极星听完后,一撇嘴,我知道他又要调侃了,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我忙岔嘴说道:
“你们倒底遇到什么埋伏?有没有受伤?”
极星一耸肩只好说道:
“刚才在铁龙的边界,就遇到另一帮劫匪刚好在我们会合之时杀出,但被我们杀得人仰马
翻,我身上的血全是别人的。”
我不禁忧心忡忡,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小征兆,他们的偷袭,狙击会接踵而来,下次可能再
不是土匪,而是草原上来去如风的旋风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