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第2/3页)

冰冷如刀。

    “夏侯缪萦,孤警告过你,安分守己,才是现今的你,活命之道……看来孤从前对你真的是太纵容了,宠的你连姓甚名谁都忘了……”

    心口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像是裸着皮肉在刀尖上滚过一遭,明明早已千疮百孔,却连半滴血都淌不出来……是啊,他说得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抛却了自己的本来名姓,甘心成为他赫连煊的女人……岑立夏……做了太久的夏侯缪萦,她真的快忘记她原本叫做岑立夏……

    眼角涩然,湿嗒嗒的沁出点凉意来,抬手抚上,清寒滑腻,夏侯缪萦垂眸瞧了瞧,莹白的指尖,沾了粘稠的鲜血,像是泼了层艳红的颜料,冷冷的,被风一吹,鼻端便灌进一股腥膻之气……想是刚才撞破的茶杯碎片,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割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她还以为会是泪,却原来她连哭都没有这个力气了……

    累了……她真的累了……

    “赫连煊——”

    眉眼轻弯,唇边笑意深了深:

    “你要的,都经已得到……我对你来说,再无利用价值——”

    “我求求你,放了我,给我自由……”

    如画瞳底,绕进溶溶笑意,绵密如万千蛛丝,暗淡的,像天边泯灭了的一颗星,划破灿烂,烧成一团灰。

    她微微抬头望他,浓黑瞳仁里映出他冷冽容颜,跟窗外的无边风雪,也没有什么两样。

    男人朗逸眉目间卷起狂暴神色,像深潭里泠泠春水冻成冰凌,漫开一层一层锐利的边,掐在她脖颈上的大掌,倏然用力,修长手指贴着细腻如玉的肌肤,有砰砰跳动的血脉,在指腹下清晰划过……

    “放了你?”

    吃痛的闷哼之声被男人森寒嗓音没过,似巨石碾着骨头:

    “夏侯缪萦,你要的自由,在哪个男人身上?……慕淮安?还是司徒锐?更甚或孤的贴身影卫景垣?……”

    凝在他身上的眉眼,恍了恍,夏侯缪萦突然笑开:

    “谁都好……赫连煊,无论他们之中哪一个人,都不会像你一样伤害我……”

    隐忍的惨痛,在这一刹那,从心底轰然崩塌,每一寸筋骨,都像是正被人狠狠扯断着,将血琳琳的伤口,按在她眼前,逼着她再也逃避不了:

    “够了!赫连煊——我受够了……我要离开你……”

    沙哑的嗓音,撕裂如同丝绸,一句话,似已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一双手,虽颤抖仿佛筛子,却仍是狠狠抵住男人的胸膛,那样凶狠的力度,像是要将长在她生命里的某样东西,生生的逼出体内一般,每推开一寸,那扎在灵魂里的刀刃,便往前送一寸,带出两分的痛来……

    扼在她喉咙的指尖,还维持着相同的姿势,箍在他怀里的女人,却挣扎如同一尾亟待破网而出的鱼,赫连煊望着她,她倒影在他眼里的眸色,决绝的似一块冰,再炙热的温度,也融化不了……既然化不了,那就打碎了……就算是毁,也要毁在他赫连煊的手里……

    厉眸沉沉,似掀起无边风暴的夜海,攫住眼底的人儿,粗粝的大掌,在她逃离他怀抱的一刹那,蓦地钳住那纤细的腕,一个用力,便扯着她的身子,重重的撞上墙角,他可以听到她的后脑碰在坚硬墙壁上的轰然闷响,如铁胸膛却已欺身揉上她,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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