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会有一章,发的定时。

    十一点半会有一章,发的定时。 (第2/3页)

?女人那一刻的神情藏着忧伤,诗人能看出她的忧伤。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人对着女孩说出自己的梦想,当一名诗人。那会或许是赌气吧,但说了,就得做的,诗人从不会对女孩撒谎。

    那好啊!等你成了诗人,我就嫁给你,呆瓜,我说话算数哦!

    那一刻,女孩背着光,清晰而迷离,明明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

    眼泪从眼眶里蹦出来,划过脸颊,向下,一直延伸到心房,凉意沁到骨子里。诗人站起来,将坐过的土踩平,把停留过的痕迹从这块地方抹去。诗人止步往回走,又经过那棵果树,诗人迎着风,树叶在他的耳边哗哗作响。

    诗人是什么时候成为诗人的呢?在某个平常的时间段,突然就被冠上了这个称号。他也不太懂,但有人说是,那就是了,所谓诗人,本就该是活在他人眼中的。

    他很高兴,他应该很高兴的。诗人给沐韵打电话,通了,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诗人语无伦次,好久才把话说清楚。

    我是诗人了。

    沐韵在电话那边笑了,诗人不知道她为什么笑。诗人只觉得女人的笑声很好听,是他听过最动听的音乐。

    难怪会打电话,你是在向我炫耀吗?

    诗人说不是。诗人问沐韵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那头沉默了,诗人静静的等待着,他想,女人也许能想起来。

    呆瓜,我要结婚了。

    手机掉到地板上,又立刻被诗人捡起来,他更加语无伦次了。

    电话被挂断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诗人的手一直举着。世界那么大,他第一次感觉容身之所。

    礼堂的角落里,诗人孤独的静坐着。他买了件特别贵的西服,特别贵的裤子,还有一份特别贵重的贺礼。诗人提前三个小时到场,来诅咒这场婚姻,祝福她爱的人。

    诗人在婚礼前离开了,他想,如果人的生命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就不存在抉择了吧!

    村南石板桥从前往后数第三排第四个,是沐韵的家,诗人方向感不好,绕了好几个圈子。

    您好,我是沐韵的朋友。诗人弓着身子,有些拘谨笑着。

    老人从木椅上爬起来,看着诗人,眼睛里透着沧桑。

    小韵的朋友,你可是第一个找到这儿的人。老人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问道,你是不是叫呆瓜?

    诗人摇头,为什么要这么问?

    老人微垂着头,拄着拐杖的手轻轻颤抖着,银白的头发在太阳下闪着光。

    小韵以前说过,要是还有人能找到这儿,那个人一定是呆瓜,怎么,你不认识吗?

    诗人低下头,嘴边扯出一抹笑容,眼角控制不了的湿了,沐韵一直把他似的死死的,从来没变过。

    沐韵离婚了,紧接着人间蒸发,诗人发了疯似的找她。女人曾经去过的、女人可能会去的、女人也许不小心走错的地方。诗人一直找下去,一直做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仿佛染上了瘾,只好饮鸩止渴。

    当面容憔悴的诗人走到酩酊大醉的女人面前时,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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