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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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哥们 (第1/3页)

    16岁的时候,哥哥们突然进入到了我的生活,并且开始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当然,他们在我在16岁之前的生活中是存在的,只不过这种“存在”仅限于他们偶而回到家中的欢聚以及给我寄来或者送来的各种礼物。他们喜欢和爸爸妈妈聊天,无论通电话还是面对面,聊他们的境遇、未来的计划、感情生活的波澜……而对于我这个小他们十几岁的妹妹,他们的交流基本限于“要听爹妈的话”“好好吃饭”“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玩儿”……

    16岁的那一年,我们的父母意外离世。

    葬礼过后,哥哥们来到医院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我,毅然决定,自此之后,妹妹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责任。

    哥哥们向他们的朋友介绍我这个妹妹的时候,我都会从对方的眼里读出惊讶和疑惑。大迈有着灰蓝色的眼睛和深棕色的头发,以及一个古罗马雕塑式的鼻子,身材高大。埃瑞克则是深蓝的眼睛和金发,外加硬朗的面部线条,身材修长。而我的外貌很大程度上随了我的妈妈,黑头发黑眼睛,五官的起伏柔和,身材略显瘦小。一个纯粹西方面孔的哥哥怎么会有一个带有东方特点的妹妹?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要从我的爸爸开始说起。

    在遇到我妈妈以前,爸爸是个“有原则的浪子”,“浪子”的问题不必解释,而“原则”是指他为自己定下的“在同一时间内只爱一个人”的规矩,这是一条看似很专情却其实很狡猾的规矩,因为“同一时间”可以是一年、一个月、一天或者一小时。爸爸拥有成为“浪子”的绝对资本,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历史学和文物鉴定学的知名专家,加之他相貌英俊、衣着得体、谈吐优雅,对全体女性、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姑娘们的杀伤力是无限的。

    爸爸的第一段婚姻,是在意大利当客座教授时发生的,那年他25岁她19岁,他们在教室里四目相投、电光火石,一个学期还没到,就手拉手冲进了阿马尔菲海岸边上的小教堂。婚后第二年,大迈就出生了。值得一提的是,哥哥们和我的出生都严格的遵守了“菲尔德家族定律”。菲尔德是爸爸的姓,他的家族有个非常神奇的、已知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那就是一对夫妻的第一个孩子必然会在结婚第二年出生。因此,即使大迈的妈妈不想生孩子、不想照顾孩子,大迈还是出生了。他的妈妈开始为自己沦落到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而感到焦躁和愤怒,特别是作为爸爸的妻子,她得不到她梦想中的生活,虽然爸爸的收入不算低,但却不足以构建一个富贵华丽的世界。在一次陪同爸爸参加慈善晚会时,她认识了一个真正的有钱人,碰巧这个有钱人也对她产生了感情。于是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爸爸,并且很愉快地放弃了大迈的抚养权。在她看来,大迈就象她和爸爸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决定的婚姻一样,是属于过去的包袱,必须干净彻底的甩掉。所以,自那之后,大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新生母亲。

    爸爸坦然面对大迈母亲的离去,在他看来自己的孩子是最珍贵的礼物而绝不是什么包袱。他给了大迈最真挚的爱,在当时还建在的爷爷奶奶、交往的N个女友以及托儿所的帮助下,顺利的抚育大迈成长。

    四年后,爸爸到德国出差,病倒在当地,落在了一个“美丽无比却冷酷无比”(爸爸的原话)的德国女医生手里。她对他各种管、各种治,要他“戒烟戒酒戒熬夜”,他很认真地问她“需不需要戒女人”,然后欣赏她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三十多岁的父亲经历丰富、知识渊博,由于独立抚养年幼的子女,还散发出一种居家男人的暖意。对于象她一样多年在职场打拼的知识女性来说,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很快他们就手拉手地走进了海德堡的小教堂,第二年,埃瑞克就出生了。这段婚姻只持续到埃瑞克1岁的时候,也许早先埃瑞克母亲对爸爸的强势态度撩拨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受虐小快感”,但这种小快感在三年里已完全耗尽,特别是她对丈夫和子女的强烈控制欲,令爸爸感到几乎窒息。终于,他们和平分手,根据协议埃瑞克仍由他们共同抚养,一年里半年跟着爸爸,半年跟着妈妈。遗憾的是,离婚没几年,埃瑞克的妈妈就患病去世,爸爸象对待老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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