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惜败

    080. 惜败 (第2/3页)

输,乖乖献上命来。我胜,则顺纳你命。命既归我,自然容不得你气盛心高,愧怍自毁!”

    一言既落,台下诸人终是解意,尚不及夸赞胥子思义薄云天,转瞬便闻那宣柔翰疾声怒道:“胥庄主切莫放言。此战胜负属谁,尚难言说。战前容你舌生莲花,战后怕你唇绽齿落!”

    此言将出,台下又是嘘声不住。

    胥子思似是亦觉好笑,徐将两手一提,抱臂胸前,沉声应道:“斗战求胜,人之常情。然性急火迫,修为受滞,于武功境界上,难有大成。”

    宣白墨闻听,稍见羞恼,剑尖一投,口唇一开,辞锋更见犀利。

    “此一战,生死由天,切勿尤人。若是我们兄弟侥幸取了胥庄主性命,万望咸朋山庄之人莫要来寻麻烦。”宣白墨濡濡口齿,唇角一抬,轻声嗤道:“我俩倒不怕将自家性命予了旁人,怕的是旁人不知深浅,前后赴死,一个个将性命留于我处。”

    胥子思听得此言,长叹口气,一指边上那生死文书,再冲台下诸人道:“诸位同道,今日尚需你等作个见证,若我胥某不幸,折于此地,但求诸人明鉴,阻我山庄门人及江湖挚友寻仇雪恨。此战既终,万事已矣。切莫多生事端,扰了旁人清静,也乱了自家生息。”

    众人闻言,只道是胥子思大量,不与无名小卒计较,这便依循前言,设了阶梯于那宣家弟兄,免其困窘。

    宣白墨一听,头颈一偏,定定瞧着那文书,沉吟半刻,低声轻道:“胥庄主此言,倒似大义凛然。惜得我们弟兄,早是瞧穿你那一挂肚肠。你若欲用些好言安放,怕是于我兄弟这处,不甚受用。”

    宣柔翰点头如捣蒜,急急附和接言,“我等欲战,非图名利,乃是复仇!胥庄主高名背后,有无龌龊,你自晓得!”

    胥子思口唇微开,长短三叹,眼目一阖,却是径自笑出声来。

    “何等龌龊,但求直言。”

    宣家兄弟一听此言,面上反见讪讪。

    “胥庄主因何明知故问?”宣白墨稳稳心神,语气已是不善,“你此生,至少对一人不起!”

    此言一落,胥子思目睑即开,同宣家弟兄对视一面,抿唇收颔,已见凄然。

    “胥某此生,愧对两人方是……”

    宣白墨一怔,不待胥子思接言,两指一叠,反手便将长剑朝前一掷。剑尖冲下,击地反起。电光火石间,已是同胥子思那长棍碰于一处。

    丁当一声,直教台下诸人寒毛倒立。

    宣柔翰见状,吞口浓唾,切齿恨恨,“若非家兄慈悲,我非得杀进咸朋山庄,见畜屠畜,遇人杀人!哪里会同你这般言来语往,拼个口舌高下?”

    胥子思听得此言,方才火起,两掌一撞,抬声怒喝,“廿岁之前,饶是那恶名昭彰之异教大欢喜宫,其教规亦有明令——祸首伏诛,便不坐罪家人。你方才之言,毒极恶极,怕是连异教亦得自叹弗如!”

    “况且,在下何罪?你等何辜?倒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将那内情白于众人。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众人见胥子思神色凛凛,威风难犯,再瞧宣家兄弟,却是失唇结舌,有口难言。如此打量下来,众人心下早是有些个计较。率直放达之辈,已是抬声吼些粗话,捉鸡骂狗,无一不薄宣氏兄弟所为。

    胥子思面上一阵青白,似有余怒未销,徐徐吐纳个三两回,方正了颜色,低声自道:“在下应战,本为鞭策后辈,提携新秀。你等心中若有闷毒,便当道来,胥某若可开解心结,即便比武失个一招半式,也不妨事。自下既已决意隐退,声名之事,岂还挂心?”胥子思稍一沉吟,口唇再开,却将话头一转,缓声再道:“我咸朋山庄,上行下效,忠义节气;山庄所辖,更是家给人足,比屋可封。君子侠客,在乱可免,居危不废;我咸朋山庄立于江湖湍流多年,至今不倒,自有因由。”

    言罢,胥子思冷哼一声,傲视四下,目睫一颤,却又低声喃喃道:“胥某这隐退前最后一事,竟非是往宝象寺助鱼悟师解异教之危,反在此处同你俩毛头小子空耗功夫。在下真真是猪油蒙了心志,呜呼哀哉,可悲可笑!”

    一语方落,胥子思苦笑连连,摇眉徐徐,后则缓将那长棍一攥,迅指之间,周身寒气乍起。叮当一声,棍身击于宣白墨那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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