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圣诞 二十三

    第二百十七章 圣诞 二十三 (第2/3页)

个外交声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法国内政部长查理-勒贝尔在看着手中的俄国最新的外交声明,始终抓不住俄国人想要表达重点,忍不住对弗雷西内总理问道。

    弗雷西内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的格雷维总统后,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当初我们邀请俄国共同组建法俄军事联盟的名义,就是以共同出兵干涉南美,帮助秘鲁与玻利维亚联军抵御智利人的借口。”

    “这个借口背后的真实考虑,当然是希望俄军在南美与德国军人发生实质上的伤亡冲突后,便于我们将现在的这个法俄小范围的军事联盟,变成真正意义上法俄同盟。”

    “现在看来,我们找的那几位负责游说亚历山大二世的俄国人,只是收了我们的法郎,但并没有把事情办好,俄国人在这个外交声明里将法俄之间的这个军事联盟的实质,公开的告诉了德国人。”

    掌管着法国外交部的弗雷西内,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总理先生,现在俄国人发表这个外交声明,本质上就是一种面对困难境遇的退缩,更是一种毫无荣誉感可言的,对我们的出卖与背叛!”唯一留守巴黎的法国陆军参谋长米里贝勒将军,代表着法国军方高层的意见,不满的高声说道。

    自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成立之后,法国外交部与法国军方就成为法国保皇派的大本营,换句话说,就是那些法兰西旧帝国贵族阶层的遗老遗少们,一起聚集在这两个地方。

    法国外交部中贵族出身的外交官多,这是因为目前欧洲各国的政体,除了法国外都是君主制,所以同欧洲君主们打交道的法国外交官,也必须是贵族出身,否则奥赛码头派出一个巴黎街头的屠夫孩子去出访某个君主制国家,这种身份又怎么能受到他国君主的尊重?

    至于法国军方偏保守派的原因,则是受到了对伟大的拿破仑皇帝崇拜的影响,再加上军队原本就格外的强调,军队内部官阶等级的传统作风所导致的。

    这两者虽说都是保守的保皇派集中地,但是在对待俄国的态度上却是大相径庭,法国外交部出于法国的国家利益考虑,一直是联俄抗德的倡导者,再加上颇多的法国贵族生活在俄罗斯,凭借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一直以亲俄派的形象自居。

    而法国军方,尤其是陆军则不然,从拿破仑时代起,就因反法同盟的原因,法俄两国就开始产生仇恨,再到拿破仑兵败莫斯科,无数的法国人冻死在俄罗斯的土地上,然后就是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双方无情的厮杀所积累的仇恨,以及普法战争中,俄国人再次帮助普鲁士军队解决了后顾之忧,所以法军败于普鲁士,俄国人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因此一条条的算下来,法国陆军的反感排行榜上,对俄国人的反感大约仅次于对德国的反感,所以法国军方一直不看好外交部所倡导的法俄联盟。

    “将军,政治并不等同军事,不能简单的用军队的那套思路来衡量外交,出现不如预期的外交反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绝不能用什么袍泽之谊来评价!”弗雷西内可不喜欢军方质疑外交策略的说话口吻,忍不住敲打了一下。

    “既然你不喜欢军人的腔调,那我索性还不说了,我倒是看看你这圆滑的外交腔调,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心中不快的米里贝勒将军,索性闭上了嘴,仰起了下巴望向头顶的吊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总理阁下,外交或许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但我不关心这门艺术里充满了怎样的贵族气息,也不想知道每句话、每个手势代表着什么深刻的含义,我这个来自巴黎街头的人只想知道,俄国的这份外交声明已经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了,这届政府对此事,就应该给巴黎人民,给法国全体人民一个明确的交代!”

    来自巴黎12区平民出身的司法部长朱勒-泰奥多尔-约瑟夫-卡佐特,毫不客气的质疑起弗雷西内总理的讲话,这几天巴黎的民众被舆论煽动的,正在所谓的法俄联盟将改变世界的兴头上。

    要是现在给这群狂热的群众浇上这么一盆冷水,10、11、12区这三主要是巴黎普通民众所聚集的人口大区,一定会用暴力抗议的模式给巴黎好好的上一课。

    届时自己这个12区出身的部长,是站在自己选区选民的一边来抗议,还是站在弗雷西内政府的一方去镇压?

    “卡佐特先生,外交需要的是充分的耐心以及冷静,不能因为事情稍有变化就急于做出应对和改变,俄国人的这份声明或许仅仅是想表明一种姿态,比如拉拢德国人,为了在接下来同对抗英国的行动中,再给俄国人自己增加一个盟友。”

    “那怕真的出现上述情况,对我们来说,这也并不是什么最糟糕的时刻。”

    弗雷西内总理面对卡佐特部长,这位极其善于内部权力斗争,被称为“法国新社会阶层”代表的法国左派势力,不得不耐着性子认真的解释道。

    “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么?”法国财政部长皮埃尔-马格纳,用着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打断道。

    “我这里可是有本今年的经济账,按照78年税收情况,年初议会批准的今年的政府预算是257亿法郎,支出情况是,其中为了保持对德国的军事平衡,政府公开与秘密的军事拨款已经超过57亿法郎;还有为了满足公共教育、卫生,城市基础建设,以及地区经济发展基金的需求,政府又支出了147亿法郎;还有支付历届政府发行国债的利息,共计26亿法郎;政府投资建立国有法国铁路公司用于兴建法国铁路网,先期投资17亿法郎;还有针对南部农业省份的特殊财政补贴20亿法郎;另外,在今年夏天几个遭受水灾的西部省份,救援费用的政府拨款是3亿法郎...”

    “除了上述政府支出,今年5月份,政府又一口气的向俄国人支付了20亿法郎贷款,在11月底又对俄国人汇出了3亿法郎,如果再加上12月刚刚赔付给德国人的3亿法郎,共和国政府又爽快的支付了26亿法郎。”

    “最后再加上应该支付的各级政府雇员的工资,实际的政府支出合计下来,已经超出年初政府所制定的预算,多达53亿法郎了。”马格纳部长满脸讥讽的说道。

    “还有最不可理喻的事,为了跟随德国人的新经济政策里提出了,德国政府要为德国工人大量提供廉价住房的做法,我们的某些议员先生们,居然要求政府也执行德国人的政策。”

    “我统计了一下,如果真的要满足这种莫名其妙额外福利住房要求,仅仅是巴黎地区就有12亿法郎的资金缺口,要是在全法国推行这项政策....”马格纳部长讥笑的摇了摇头。

    没有足够的健康的经济体系,没有完全公开透明的政府资金运营模式,就妄图跟进德国式的社会福利,法国你就不怕掉进福利陷阱么?

    “皮埃尔,我们可是民选的共和政府,工人与城市居民的基本福利就是共和国政府的最高利益,亨利与我在这上面的观点是一致,任何反对这项政策的行为,都将导致本届政府的垮台!”卡佐特面色不善的警告道。

    法国的左派们为了自己手中的选票,绝对不怕。

    很有可能在未来负责法国福利住房建设,在1870年以前被称为公共工程部长,现在更名为法国交通运输部长的亨利-瓦洛伊,向着同属于左派的盟友卡佐特用力的点点头。

    “好吧,先生们,我并无任何冒犯之意,只是想说,如果现在的情况还过得不够糟,那么未来的日子该怎么办?!”马格纳部长耸了耸肩膀。

    “为了法俄两国的联盟,我们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现在好不容易才初步形成了法俄同盟的格局,难道现在要按照各位的意思,就因为这个同盟是要花钱,所以我们就要干脆的放手不管了,让这个联盟自行瓦解吗?!”弗雷西内总理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没有了俄国人在德国东线的牵制,你们谁,谁能向我保证,法国就一定能打赢那群德国佬?!”

    在弗雷西内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米里贝勒将军率先将落在头顶的吊灯的眼睛,飘向了会议室的窗外,随后另外的几位内阁部长也默不作声。

    “如果现在打败不了德国人,那为什么还要积极挑起法德间战争,难道维持一个法德和平的局面,不好吗?”在场的内阁成员中,唯一没有被弗雷西内的气势吓到的财政部长马格纳,继续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

    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整个会场里一瞬间炸开了锅。

    有反对的,表示这是对死敌世仇的屈服,这与法国人的一直坚持的骄傲与自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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