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针刺无骨花灯

    正文 针刺无骨花灯 (第2/3页)

,打二两黄酒。不一会儿功夫,桌上摆了一盘绿色豆腐,两块麦饼和一方柴叶食筒饼。正埋头吃,店家讪讪的笑笑,走到他桌旁:“难不成官人也是来猜谜的吗?”王沧不解,问猜什么迷?店家说出“花灯头牌”的故事,一副很解风情的样子:“我们这里,上元节这天生意最好,你看,我客栈就剩最后一间了,还有省城的客官慕名而来呢,有的客官嘛”,店家把王沧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年龄可你还大呢!”“听你这样说,我晚上还真要去猜猜,否则还澄清不了呢!哈哈哈!”王沧也不生气,云游在外一年了,奇闻怪事遇到不少,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戌时,叫卖、摆摊、赏灯,镇上的人渐渐多起来。顺着人流,王沧朝店家指的方向走去。密密匝匝,人头攒动处,几只红灯笼明晃晃的亮着。王沧挤入人群,“春华院”几个字映入眼帘,果然见到一只造型奇特的花灯孤零零的吊在屋檐上,下面围了一圈仰头举目的人,一个小伙计手持笔墨在花灯下伺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青年后生见王沧面相不俗,微微屈身,又低下头挤眼弄眉的议论。王沧细细琢磨这花灯,见其小巧玲珑,似轻巧欲飞,内里无一根骨架,只以形状各异的有花纹图案的纸张黏贴接合,近处打量,灯面图案不施黛墨,由针凿刺凿成孔,透光留影而成,两面图案有波浪纹,一面有一圆盘和一条鱼,另一面是一美人头。

    “这灯迷咋猜?”王沧迟疑了一会,问旁边的矮个后生,“要用一句诗描述这图案的意思,里面必须包括乐安县的典故和这位头牌的名字!”高个后生摇摇头:“我都来第三年了,这一年的最难,谁都不肯告诉我这头牌的名字?”

    王沧捋捋胡须,惊诧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风尘女子,此时,花灯里的美人活了,正幽怨的看着她,那眼神,怎么这么熟悉,突然,花灯忽的一下亮起来,如电光火石一闪。王沧只觉眼目模糊,用手一挡,一句今人的诗句浮上心头。“官人,借过借过,我要付银子了”,王沧被人推搡了一把,花灯还在风中摇曳,“我付!”王沧拦住来者,走到伙计跟前,付了一两银子,接过纸墨,写下一句诗,留下名号和客栈,伙计接过,转身奔向里厅。人群里一阵喧哗。

    四

    正月十六。

    卯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店家骂骂咧咧的起床,惺忪着眼睛,自言自语:“正月十六了猜不了迷了,这傻子!”拉开门,两个后生打扮的人跨入客栈,其中一位问道:“王沧,王大官人住这儿?”店家引来客上楼。

    王沧一夜未眠,睁着双眼平躺在床榻上,听到脚步声,翻身下床,点燃油灯,见三个人影在窗口徘徊了一下,“咚咚咚”,一人轻轻叩门。王沧开门,见是两个青年后生,身着单衣,身材瘦削,都冻得瑟瑟发抖,忙将二人请进屋。坐定,一位鹅蛋脸的后生朝门口往往,见门已关好,便转头注视王沧,肩膀愈加抖得厉害。突然,他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捂住脸,低声啜泣,发出女子一样的呜咽声。王沧正待扶他,他开口说道:“官人,请代小女子寻父,你既然能猜出灯谜,必定是认识我父亲的人!”声音清脆婉转,如夜莺低吟,分明是个女子。

    “我叫明珠,母亲在我10岁时去世了,我从未见过父亲,但是,我知道,母亲爱了他一辈子,虽然没等到他,但母亲从没怨过他”,说到动情处,明珠又扑簌扑簌的掉泪,同来的女子也跟着掉泪。灯影朦胧,她的面容看不真切,说话时却透着一股风流脱俗的气质,身体似柔弱无骨,举手投足间,又有一种倔强,由内而外绽放着常人难以觉察的高傲,似点点微光,王沧顿时想到那盏奇异别致的“无骨花灯”。“母亲死后,陈家把我卖给一个婆子,教我识字弹琴,十三岁那年,我就到了你去的那家……”她停顿了一下,王沧点头会意,她说的就是“春华院”,想来,这明珠不是别人,正是名噪一时的“花灯头牌”。

    “姑娘刚才说有事托老夫,是寻找尊父吗?可知尊父名号?何方人士?”明珠的眼光黯淡了下来,她摇摇头,只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残纸,上面隐隐有几个字,“母亲死后,只留给我一捆书卷,三年前,翻看书卷时,看到母亲写给我的遗书,叮嘱我一定要找到父亲,说我一个孤女,必定受尽欺凌,只有父亲才能带我离开陈家,离开乐安。但是,母亲并未提到父亲的任何信息,只留下这片残纸,说里面有父亲、母亲和我的名字,有缘人必能猜中。”王沧接过残纸,纸张已经霉烂发黄,上面细细的扎了一些小孔,材质和图案都很像那盏“无骨花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