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黄巾纷乱 第二十五章 最后一试

    第一卷 黄巾纷乱 第二十五章 最后一试 (第3/3页)

口气在,但一时难以清醒啊。”

    王养年随即问道:“可有其他办法让他先醒得一时?我说上两句话之后咱们就走。”

    华佗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回头对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司马懿吩咐道:“仲达,你且过来。”

    司马懿见师父呼唤自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依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华佗见他这副模样,问道:“你感觉如何了,内息运行可还顺畅?”

    司马懿回道:“除了脑袋还有点发胀之外,已无甚大碍,多亏师伯和师兄相救,不过…”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王养年,心有余悸道:“师伯这功夫着实霸道,若非师父及时护我,恐怕弟子此时也比这蹇硕好不到哪里去啊。”

    张飞闻言走过来解释道:“仲达师弟,此乃师父八式一绝中的一式,名唤坤吼,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配合了金门的绝学金山决才能有如此威力,只因你先前并不了解这门功夫,是以一时不察罢了,下次记得快些捂好耳朵,站远一些即可。”

    司马懿看了看张飞随即又奇怪道:“那为何不见益德师兄捂住自己的耳朵呢?”

    张飞笑了笑说道:“我跟随师父修行,已有了些内功底子,是以还算勉强撑得住。”

    司马懿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张飞的脸色后暗忖道,他哪里只是有些内功底子,承受了师伯的这阵怒吼之后,脸上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肯定比自己那两位武艺高强的师兄还要厉害很多,更何况他现在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当真是个练武的奇才。

    华佗这时插话道:“仲达没事就好,益德,你来帮我将蹇硕扶起来。仲达,一会儿为师唤你时,你就在他脚底的涌泉和头上的百会两处穴道上施太乙神针。”

    说完,华佗就立刻运内劲在蹇硕的人中穴上用春木指点压,不一会儿,蹇硕便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了点知觉。

    随即,华佗让张飞将蹇硕慢慢扶起,之后又以同样的手法在其风池、合谷、曲池、太冲等穴位按压,并且在他呼吸稍有好转时迅速施针于这几处地方,于是蹇硕开始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

    随后,华佗在蹇硕背后胸椎处的至阳穴点按了三下,紧接着又在其掌心处的劳宫穴上慢慢按压着,于是蹇硕的呼吸一下子恢复地平缓了许多,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来。

    华佗见状马上吩咐道:“仲达,施针!”

    于是,司马懿便先是从蹇硕的涌泉穴上开始施针,下针时手很平缓,针头略有颤动,正是太乙神针的手法。

    一旁的王养年看到之后,神情微微一动,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司马懿运针。

    待司马懿最后一针灸在蹇硕的百会穴上时,蹇硕忽然睁大了眼睛,随即又感到一股呕吐的冲动涌了上来,于是二话没说转身就趴在地上开始干呕起来。

    司马懿见状立即跳开骂道:“你这家伙真是恩将仇报啊,险些吐在了我身上,还好我反应够快!”

    华佗这时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一眼司马懿,说道:“很好,这姓蹇的当暂时无虞矣,仲达,你再用锐金指帮他点按一下手臂上的内关穴,如此他一会儿就不会再吐了。”

    司马懿闻言满脸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对蹇硕威胁道:“我可警告你啊,不准吐我身上,否则我非揍扁你不可!”

    王养年见蹇硕转醒后,没有立即答话,却先是对华佗说了句:“观仲达方才运功施针,似乎是很独特的内家手法,需要很深厚的功力才行啊,看他小小年纪,内息却是不弱,根基竟甚为扎实啊,当真是世间罕有…”

    其实这件事的真正原因除了华佗和司马懿之外无人知晓,所以当司马懿听到王养年的话之后自己先是暗暗吃了一惊,随即他马上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帮蹇硕按压着穴位。

    华佗见此情形也只好应付道:“可能是此子悟性极高吧,他先前在其府上无意之中得到了些养生的医书,没曾想竟自学成才,是以当我见到他时,他便已有了些基础。”

    司马懿闻言心里直乐:瞧师父平日里一副真诚无欺的样子,想不到说起谎来也是如此有板有眼的,不过总算让他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吧,况且无论真假,最开始还是夸了自己一句的。

    王养年听了华佗的解释之后本来还是有些存疑的,但一来这已经算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二来司马懿此时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师伯,这家伙醒了,你有话尽管说,就是不要再吼了…”

    于是王养年只好先是一乐,随即又对蹇硕正色道:“汝就是那洛阳皇宫里的宦官?难道尔等没有听说过我灵山五行观哉?”

    蹇硕虚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养年,随后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带来的军士竟然全都已经倒在这片山林之中了,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低着头蔫蔫地回道:“是…咱家这下子就…就记住啦…”

    王养年也不再啰嗦,点了点头道了声:“带着你的人滚吧!”

    说罢,他便招呼着同门和一众小辈弟子,抬着张郃等人离开了这片山林。

    鉴于张郃与王成伤势严重,需要及时救治才可避免遗留并发症状,于是众人商议先到山脚下的张二哥家中暂住,一来可以让张二哥与张阿娘得以团聚,二来也好为张郃等人疗伤治病。

    于是众人又往东南走了约一个晚上,到了清晨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张二哥家所在的村落。

    为掩人耳目,他们径直来到了张二哥家的院门前,吉本看了看左右四周之后,轻轻叩了几下门板。

    不一会儿,一个略带慵懒气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呀…大清早的…啊呃~”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正是从里屋走出来应门的张阿娘。

    吉本听到之后调整了一下内息,用仅能让张阿娘听到的音量回道:“嫂嫂,是我,吉本。”

    随后,门立刻开了一阙,张阿娘看到果然是吉本,于是面带惊喜道:“哦,真是吉本兄弟回来…”

    当她说着说着看到吉本身后的张二哥时,立刻又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一阵子,她缓过神来刚想喊一声孩儿他爹时,立即被吉本伸手示意让她不要喊叫,并且不放心地补了句:“嫂嫂莫要声张,待我等进屋再与你细说!”

    张阿娘倒也是反应够快,嘴一捂,马上把话又吞了回去,随即大开院门,把外面的众人让了进来。

    到了屋内之后,张阿娘见到张二哥一副虚弱憔悴的样子时不禁悲从中来,上前抱着他哭泣道:“孩儿他爹,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了伤?快让我瞧瞧!”

    张二哥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制止道:“没什么大碍,快别哭了,你瞧,这不是还有客人在呢嘛…”

    说罢,张阿娘也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对在场众人连声致歉,随后立即招呼众人落座歇息。

    华佗等人见张阿娘个性憨直善良,且对自己的夫君如此恩爱体贴,顿时由衷的对她产生了敬重之意,纷纷感谢她的收留之情。

    张二哥随即吩咐道:“娘子,我等多日未曾好好进过水米,你看看家里还有些什么,都拿出来招待一下贵客吧。”

    张阿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顿时转忧为喜地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丈夫现在安全到家了,而且能吃能喝,这对她来说比得了金山银山还要高兴。

    于是她招呼了一声之后,立刻转出门去,到灶台那里张罗了起来。

    之后,华佗赶紧让众人把张郃和王成抬到了床榻上面,打了些水给二人清洁伤口。

    华佗仔细地看了看两人的伤情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虽无严重内伤,但也是伤及多处,且受创较深,需用缝合之术辅之以药剂内服外敷,再调养多日才可助肌理恢复。”

    说着,他又看了看吉本说道:“徒儿,张二哥的症状已基本缓解,徐太守那里汝也通过了考验,如此张将军他们的伤,便作为最后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