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天阖闾开宫殿
第七章 九天阖闾开宫殿 (第3/3页)
独孤心慈还在笑道“其次,资助暂时落魄的士子就与囤积货物一样,哪日价涨就是赚”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直到来到东市前,吴七郎仍在嘟囔。
巳时刚过,东市坊门仍紧闭,独孤心慈也未有遗憾之色,
绕过东市来到春明门大街,顿显宽阔,东市北向是胜业坊,胜业坊东面就是长安三大内之一兴庆宫。
兴庆宫据有一坊半之地,楼阁巍巍,郁郁葱葱。
据闻圣人泰半时日均在兴庆宫的勤政务本楼议政,吴七郎介绍道。
胜业坊北向是安兴坊,胜业和安兴两坊均是显贵亲王居所,温钰郎君和韦斌郎君今日集会地点岐王府就在安兴坊,韦斌郎君的郇国公府也在安兴坊,当今首相侍中宋璟宅第也在此坊。
安兴坊东北斜角是兴宁坊,前首相姚崇居于此坊。
安兴坊北向大街联通通化门和开远门,皇城和宫城也以此街相隔。
安兴坊西向乃永兴坊,北面有三坊,大宁来庭和永昌。
皇城和宫城之间有城楼门,名为景熹门。
顺皇城城墙南行,过永兴坊即为崇仁坊。
崇仁坊与平康坊两坊,一街辐辏,遂倾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京中诸坊,莫之与比。只因两坊设有多处各道州府进奏院。
此刻日将近午,两坊间的春明大街人来人往,各地士子,州府官吏,藩属朝觐人等,衣饰各异,三五成群,均眉飞色舞。
吴远黛吴七郎羡慕的看着他们,领独孤心慈三人来到春明大街,西行两坊就看到朱雀门。
厚重的城墙,高耸的城垛,散发硕大巍峨的的光辉,虽门前宏伟的广场人来人往,却使人瞬间安静下来。
方正古朴的城楼斗拱飞檐,鎏金檐脊金光闪耀,斑驳红墙森严恢弘,城垛上禁卫军旗猎猎作响。
独孤心慈下了马车,站在朱雀门前,仰头看看朱雀城头,再南向望着朱雀大街,宽阔街面成缓坡延伸到天际,南面尽头明德门的硕大身影依稀可见。
朱雀门前足可容纳五万军马,朱雀大街也足够百辆马车并行,大能使人生畏,宽广亦能使人膜拜。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独孤心慈伸开双臂,头顶秋日的暖阳,眼观这气势恢宏的朱雀大街,忍不住曼声吟哦。
“好诗句,好气魄”边上一牛车上一个白首老者赞道。
独孤心慈拱拱手致谢,却无交谈心意。
独孤心慈闭眼感受了大约盏茶功夫,回身往马车行去。
“郎君留步”牛车上的老者喊道,却引起剧烈咳嗽。
独孤心慈回首,老者用一绸布捂嘴,绸布上赫然血斑点点。
独孤心慈漫步来到牛车前,“劳烦老丈伸手”
老者虽重病缠身,却神色安然,闻言温笑伸出手臂。
独孤心慈伸手两指搭脉,眉心微皱。
老者看着面前白袍士子,玉面苍头,不禁面露怜色。
“老朽乃肺痨之症,已有三年,早已病入膏肓。”
独孤心慈放手,负手望天,略作思索
“胸痛剧咳,浓痰盗汗,确是肺痨症状,不过此乃表象”
独孤心慈挥手召来大熊,在其包囊中摸索出一小瓷瓶。
“此乃月华丸,早晚进食前各一粒,可补虚抗痨,滋阴镇咳,化痰止血”独孤心慈又掏出纸笔,让大熊蹲下,以其后背为案,立书一方。
药方和瓷瓶递过,白首老者惊异却未接。
“是否有效用,某也未知,但能聊解剧咳之痛”独孤心慈眯眼笑道。
“谢郎君”老者于是不再矫情,接过药方和瓷瓶。
“不过老者的肺痨只是表象,恐另有隐疾”独孤心慈摩挲无须下巴。“老丈可知司马承贞老神仙?”
“已劳烦司马神仙诊治过,能苟活三年,司马神仙功不可没”老者回道。
“若能请其再次诊治彻查,必有所觉”独孤心慈断言“老丈可听闻红尘一梦,化蝶迷踪?”
“未闻”
“司马老神仙听闻必有良方”独孤心慈温言一笑“老丈尽可一试”
老者若有所思。
“老丈可听闻五禽戏,若配以此戏,可保老丈三年无恙”
“某昨日刚入京都,今日有意游览长安,就此别过,恭祝老丈福体安康,早离病魇”
独孤心慈扬长而去。
“郎君贵姓?”老者叫道。
“来往皆是客,相逢便是缘”独孤心慈哈哈一笑,做上马车右轼,再吟一诗句: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