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击头(五)

    四击头(五) (第2/3页)

消失在那漆黑的幽巷深处,雾色中便见那两盏昏黄的灯笼轻轻的摇摆,如同洞穴中猛兽注视的眼睛……

    梁王此时激动的脸色煞白,呼吸都有些急促!他被那“九千岁”临走前的那两个字直击的心脏骤停一般,他猛地跌坐回轿中,斗寸的天地一片漆黑,他肆无忌惮的张大了嘴,夸张的张开手掌狠狠捂着自己的脸庞,哑然的放肆的笑开,无声癫笑如疯似魔……

    好一阵子他才平复下来,终于缓和了急促的呼吸,冷冷的招呼下人过来,起轿回府。

    梁王回到府中,睡意全无,他沉思着今天和“九千岁”的话语,每每想到心里都是一阵蠢蠢欲动的激动和忐忑。呼啸着的风穿进院子,便没了一定方向,在树和墙间乱窜乱碰,扫起秋末的残叶和黄草节儿,扭成一股又一股的旋风在荒落无人的院子里前即生即灭即蹈即舞。

    他看着窗外的肃杀之景,却没有感到一丝寒意,反而宜觉清爽激荡,他草草写了封短信,冲着屋外喊了一声:“一山!”

    只见一个下人匆忙推门进屋,低眉顺眼的走到他跟前站住。

    梁王封好短信,亲自印了蜡,交给那个叫“一山”的下人,说道:“你亲自快马赶去明州,交给穆涛。”他逼视着一山着重交代:“要亲手给他,而且要亲眼看着他看完烧掉!”

    那个叫一山的重重的答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他有些怅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灯烛,嘴里喃喃的说道:“沈丹……”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却不是一个能安睡的夜。在京城另一处的宅院里,仍然亮着灯烛,依稀能听见有人低声言语。

    “父亲,您看梁王的言语……”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踱着步子沉思,他身形微微弓着,虽以年迈,眉宇间隐然透着威严,松弛的眼皮中,目光在灯烛映照下流转。他突然扭过头看着面前也在凝眉沉思的儿子说道:“我们陆家现在是风雨飘摇,一步走错,重则满门尽没,轻则打落凡尘。”

    陆洋哑然的看着父亲,赫然的僵住。

    陆挺老将军神色复杂的看着儿子半晌没有说话,又来回踱了几步说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洋心有余悸,有些不敢相信父亲刚才的言语,吞了口吐沫说道:“儿子不敢多想,觉得应当敬而远之,远而敬之,凭旨意说话。但是……梁王怕是……要……”

    “逼宫?宫变?”

    陆挺老将军原本耷拉的眼皮霍的一睁,威视着儿子说道:“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陆洋听了父亲肯定的语气,心中的石头稍微落地。他谨慎小心的继续说道:“那儿子该如何是好?”

    “我们陆家安身立命,先帝赐匾‘精忠报国’凭的是什么?凭的便是一个“忠”字!”陆挺声音沙哑中透着浑厚,铿锵有力的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党争也好、夺嫡也罢,从不心存投机侥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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