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厅之音

    第三十七章:大厅之音 (第2/3页)

所公认的。

    在打倒导购的那天下午,我回到房子,吓得浑身发抖,那是我人生二十多年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女人。很难想象我当时在现场是如何克制自己的,竟然拳头强硬,说打便打,说话丝毫没有磕磕绊绊。只是我没有仔细考虑后果,唯一想到的后果就是颍秀和导购彻底闹翻,从而拯救颍秀。那天晚上,钢琴课继续进行,那种打人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散去,我的手指不听使唤,偶尔发抖,绵软无力。在秋沛开口问我之前,我先问她:“你怎样看打女人的男人,纵使错误并非全在女人一方?”

    “懦夫!”她说:“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的回答让我心中对自己自责不已,那件事情本身不全部是导购的错,颍秀作为最重要的当事者恐怕要承担全部责任,而我却将一击重拳打在了被迫拉进迷局的人。我一直试图找到我出手打那个女孩儿的理由,我一直相信,之所以出手,不仅仅只是出于想拯救颍秀的目的。多年以后,当我在一台价值二十多万的钢琴前面弹一支我也不知道名字的曲子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是什么给了我打下那一拳的勇气。颍秀的沦陷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曾经深陷的苦难,就像我轻易从他借我钱时那带着呜咽神采的眼神看出来他被情丝缠绕的可怜劲儿一样,我也熟练的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曾经的委屈和不甘接踵而至,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自我毁灭——尤其是我的朋友。

    秋沛的回答让我整夜没睡好觉,我回味着她说“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时的那股坚决劲儿,好像她被哪个男人打过从记恨了一生一样。我开着窗户,蚊子飞进来被蚊香熏的不见踪影,昆虫在地底下鸣叫,远处海风带来的咸味有些苦涩。

    我学钢琴的速度进展缓慢,秋沛说我在音乐方面的天赋远不如在绘画方面,她甚至劝我先试着放弃钢琴,学个跟简单一些的,比如陶笛什么的,那玩意儿只有会呼吸,就能吹出节奏,等真正理解了音乐,再学更有难度的。

    “别这么说,我入门慢。”我说:“我最开始学画画时,画画老师也这样说过,他让我不要学画画,去学音乐。”

    我一直坚信音乐和绘画一样都属于熟能生巧的技能,但有一点我再怎么练也无法练成。那就是听准每一个键位和相对应的音高,对我来说难如登天,我只能通过音色区分开她所弹得音在大概那个区域,但根本听不出来音高是什么。我说这恐怕没人能听出来。她说会弹钢琴的人都听得出来。

    在我用手卷钢琴练了两个多月之后,她带我去她们酒店的一个宴会厅,那个宴会厅的主舞台上摆着一架钢琴。她说宴会厅很少有空闲下来的时候,那天正好空闲,她和同事们关系很好,要到宴会厅钥匙,只说自己要去熟悉一首曲子,为半个月后的一个宴会做准备。宴会厅很大,非常,我们进到里面,她关上大门,沿着墙壁一路打开灯光,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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