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各种思想

    第四十二章:各种思想 (第2/3页)

虫和动物不计其数,河面满是泛着白肚的死鱼,街道和海边的酒瓶椰、小叶榕、朱蕉等景观树全部冻死。政府开始整理市容,重新统计、栽种景观树。暴雪导致五人死亡,三十九亿财产付诸流水。

    我住的那个院子里的木棉树被冻死,再也不会在每年的二月份开出鲜红的花朵。房东回到院子,将树伐掉,准备种一株新的景观树。他问我种什么树好,我说啥也别种了,留着这么一个宽敞的地方最好不过。房东听取我的建议,将院子重新规划,铺上砖块儿,中间用红色的地砖拼起来一个木棉花的图案。

    “那株木棉是二百年前我先人种的,那时候这个城市的上一场大雪刚过。”房东说:“总得留点儿纪念。”

    我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与否,我根本看不出来一株树到底长了多少年,那棵树被伐走的时候,我也没有数它究竟有多少圈年轮。

    颍秀已经是第五次升职,但依然只比一般的员工高了一个级别。对于这次晋升,他高度重视,设宴庆祝,他正儿八经的给我发了一封邀请函,用快递的形式寄给我,并说明要给我留上宾席位。我觉得他大题小做,以他的性格,他还会得到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晋升,但永远只会比一般员工高一个级别。

    “你的运气太差了。”颍秀见到我说:“你来这座城市两年,就发生了两起千年难遇的自然灾害。”

    他所谓的宴会只有八个人到场,在一家饭店围了一个圆桌,到会之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同事,全部是他来这座城市认识的朋友。有些我以前就见过,也有几张新面孔,他介绍我的时候依然用一成不变的语言:“这是我的发小,叫娄禹其,是个画家。”他在席间侃侃而谈,不知疲倦,压根不提工作和晋升的事情。但这次他不负众望,再也没有跌下来,兢兢业业,工作成绩出色,薪水提升,但依然没有多少存款。

    “莫名其妙。”他说:“我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你买套子都得买10块钱一只的。”我说:“钱自然是花在你自己身上了。”

    他好像听到了名言警句般恍然大悟,感叹自己生活奢侈,没有理财意识,并且感谢我指给他一条明路。作为谢礼,他将自己的那台大电视送给了我,然后自己换了一台更大的,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买贵东西了。那台电视我带回没有打开过一次,一次趁房东来院子的时候,让房东帮我去旧货市场卖了,房东说东西还不错,自己拿走,抵了我一个月房租。而颍秀每月依然做着自己最大的限度的消费,经常不知道自己的账户里还有多少钱。但他对两千这个界限非常敏感,每当看到银行卡剩下两千块钱的时候,便努力践行细水长流的生活风格,直到下次工资发下来又大手大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将房间重新打扫,书架和床都挪了位置,给电钢琴留了一个更舒服的弹奏地方。只要没有其他事情,我每天都坚持练至少四十五分钟的钢琴,剩下的时间都在读书中渡过,所有的东西都透着平淡温顺的调子,偶尔带点儿乏味。

    在一次完成的作品背面写姓名和时间的时候,写出的年月日让我感怀不已——原来我已近在这座城市将近三年之久了。那天我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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