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数往知来

    第八十二章:数往知来 (第2/3页)

 “看到你的信的那一刻。”她说:“我觉得有必要见你一次。”

    她说我已经发生转变了,也不需要别人去劝解,很多事情劝解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我们从下午一直聊到深夜,直到她提醒时间不早了。我觉得有必要送她回去,但她拒绝了,说我需要早点儿回去休息。回去的路上,我觉得她说的很多话也都平常不过,我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过,但唯独从她口里说出让我觉得有所收获。第二天,她的很多话仍然让我回味,我心中升起一股想再和她共同探讨的欲望,我开始主动约她见面,她总是能如约而至,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到最后我发现她说的话越来越普通,几乎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我一度怀疑我想和她说话只是出于生活的惯性。直到有一次在夜晚的公园内,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寻找自己在岁月中丢失的东西。那一刻我才发现她并非像我第一次认识她时那么的普通,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却带着一股耐看的魅力,我认为这是我和她长时间的接触的原因,我们已经不再是陌生人,熟人之间特有的熟络会让对方的容貌变得让人看起来舒服。

    那段时间,心中对于母亲的愧疚让我总是不停的想去找那个相亲的女孩儿倾诉衷肠,也希望听听她那些司空见惯的说辞。但奇怪的是,我虽然我知道我的倾诉都是老生常谈,而她的说辞也没有任何新意,但依然怀着希望从她那儿得到解脱的想法。一天,我和她坐在一棵枫树下,她问我最喜欢吃什么菜。

    “炒土豆丝。”我说。

    她说她那道菜做的不错,并邀请我去她那儿吃饭。她和朋友在一个老校区租住,楼道散发着一股霉味,声控灯全部坏掉,我们只能用手机的光亮照着楼梯拾阶而上。但她们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洁亮堂,然我想起我初到海边那座城市见到颖秀住房时的感觉。她忙着在厨房做饭,我不好意思闲着,三四次起身去厨房问她需要不需帮助,她总是很坚决的回绝,说我只需要等开饭就行。她忙碌的身影让我偶尔想起了那个酷似海琳琳的舞女,我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我想,她那时应该已经和那个她在黑舞厅认识的钢结构厂的老板结婚了。同时想起的还有秋沛,她在那座城市的最后时间经常自己做饭,我作为她的邻居和钢琴学生,总是和她一起吃,她当时从网上学会了好多我们的家乡菜做法,并且的做的十分可口。但在她们俩做饭的时候,我从没有过在相亲女孩这儿的温馨感。厨房的推拉门开着一半,我看着她里面忙碌的身影。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我对她的好感程度甚至远远及不上那个酷似海琳琳舞女和秋沛,但我依然觉得婚姻也许就是如此吧。我主动开口问她我们相亲的结果究竟会如何。

    “对于咱们相亲的结果。”我说:“你是什么态度?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吧。”她说:“我也迷惑,一切都看你自己。”

    那次吃饭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让我重新审视自己对婚姻的态度,而这也让我对母亲的愧疚感更加的严重。我给母亲打电话,第一次主动提出和我结婚有关的话题,母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决定吧。”似乎在她看来,我结不结婚已经不再重要,但这更加让我朝着我需要结婚的方向转变,我开始重新思考婚姻的意义。我找到颖秀,他那时候已经结婚,并且夫妻恩爱,他已经成为了一家大型连锁企业的要职人员,一身名牌西装和一辆豪华轿车让他浑身散发着社会上层人士的荣耀气质。但他在我面前又重新表现出以前那样流里流气,但相对以前已经稳重了不少。我告诉他我以前在婚姻问题上的看法的确有些问题,我开始希望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你婚后生活怎样?”我问他。

    “幸福与烦恼共存。”他说:“但我需要它。”

    他为我的观念的改变感到高兴,并说其实我的母亲曾经给他打过电话,她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希望他能在我面前多多开导,让我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模式。但自从我那次翻墙逃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他说过。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说他非常了解我,知道什么说辞都不能打动我,我一直陷在被艺术和书本洗脑之后的迷局当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带我出来,所有的事情都得靠我自己。颖秀给我讲他婚后的生活,他说自己年轻时根本不知道爱情其实和生活一样处处充满着假象,稍不留意就会被引入歧途,从而万劫不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第一次对多年以前那个导购女孩儿恢复记忆,他说我虽然不应该对一个女人动手,但那一拳还是改变了他的人生。在最后,他说希望那一拳不仅仅只是打醒了他,还应该是我的自我鞭策才行。

    几天之后,我和相亲女孩儿坐在穿城而过的那条河流冲积的满是砂砾的裸露床上,海琳琳也曾经和她的一个相亲对象一起来这地方喂过鱼,我猜想我们坐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她们待的地方。之后我们坐在一堆乱石堆起来的高处,阳光正在西天缓缓落下,她的头发偶尔被风吹起来,把金黄的太阳撕裂成好几块儿。我看着她的侧脸,想着从第一次见她到那个时刻,我和她没有一起做过多少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在一起更多的原因是出于倾诉与倾听而产生的固定身份,我总是想从她那儿得到心灵负疚的减轻,而她也总是乐于做一个合格倾听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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