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勾击

    第十一章 勾击 (第2/3页)

候敌人忽然后撤,且一日远过一日,自然要马上吃掉陆路运输的后勤极限摆在那里,与其头破血流去攻打息县,不如在此尽歼楚军主力。

    此策其实赌的是心理:三国连横,项燕不把岌岌可危的局势放在眼里,不以此为急;秦军则不以斩首授爵为急、护军司空马不以吕不韦去职为急。谁先忍不住就会主动决战。

    熊荆被项燕的决战之策说服,他点头之余又问:“上将军以为何日决战,我军又何以为战?”

    “此……”项燕看了看彭宗,道:“此处细说不便,请大王随末将至幕府。”

    巢车上地方狭小,细说自是不便。等到了幕府,这才见到摆满筹子的筹盘。筹盘只能算是一种原始沙盘,没有河流、山脉、道路,只是在一块方板上排兵布阵。这与东周时各军盛行车战有关,戎车必须在平原上才可奔驰,所以凡战双方都会找一块尽量平坦的地方。地形如板,又用筹子表示兵力,战车一乘、即一卒为一筹,双方筹分红黑,各占一端。

    不待项燕解说,熊荆便看到红色一方分为四阵,三军平行而列,彼此之间有一道很小的缝隙。左军有筹子六十枚、中军有筹子八十枚、右军有筹子七十枚,三军之后则是筹子五十枚的后军,这是相当于后世的预备队,但用楚军战时术语这叫做‘游阙’,游是游动之意,阙即缺,其意为:军阵哪里缺了就游到哪里补缺。

    如此军阵乃方阵,想到廉颇说的‘战胜之法无非两者’,再看到由八十个筹子组成的中军皆是单行,而左右两军筹子虽少,却有三至四行,顿时明了此阵的战术意图。

    “此勾击也。”熊荆忍不住说了出来,让项燕和彭宗大讶。

    “大王英明,此战我军正欲行勾击之法。”项燕看向熊荆的目光已是不同,兵法在他看来是要靠悟的,但没想到戎马一生的廉颇早就化繁为简,提纲挈领的把所有进攻战阵的战术意图归纳为两种:要么中击,要么勾击,舍此再无其他。

    “中军阵势如此之宽……守得住?”中军八十枚筹子只排成一行,虽不知道实际的阵列厚度,可想到廉颇说的秦军锐士善于破阵,熊荆忍不住相问。

    “大王……咳咳,”彭宗说话了,他完全是以议战的口吻。“大王可知(you)之战?”

    “之战?”是周分封在汉水流域的诸侯国之一,具体位置是在襄阳之北,而这里的战争应该发生在几百年前。熊荆搜肠刮肚也未想起之战,只好如实道:“未知,请军司马教我。”

    “末将不敢!”大王说‘请’,彭宗脸上不觉一红,当即揖礼表示不敢。他揖后简要道:“先君武王之时,我楚师及巴师与邓军战于,此战我军以斗廉为帅,战车八十乘,巴师百乘,邓军之帅为大夫养甥、聃甥,战车百五十乘,人尚有百二十乘。初战,邓师不克巴师,巴师也无胜邓师,斗廉令楚师横阵于巴师之间……”

    彭宗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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