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气如龙

    第七章 正气如龙 (第2/3页)

埋怨道:“您这是又要写诗,写好诗。您还不是生员呢,没有才气,这好诗引来的天地灵气都炸了纸笔,要是真写出来,怕是要用您的精血代替才气书写了。您这身子骨有多少精血?没写完就死掉了。”

    宝玉一笑。是自己脑子乱了。

    他闭上眼睛,睁开就是一片清明。脑子里过首诗词,高声吟哦:

    西风烈,

    三字出口,凭空陡然卷起一股断门风,销上的门匕啪嚓断折,狂风席卷门扉摇晃。桌上的灯盏倒地,灯油到处泼洒,却烧不起来,被风一下卷灭。

    袭人惊愕捂住小嘴,看宝玉的眼神惊疑不定。宝玉不是生员,没有才气,三个字勾起的天地灵气就造成异象,便是一般名动的诗词,也不可能有这种威风了。

    王嬷嬷、鹦哥儿跑出来,看见宝玉昂首矗立,狂风卷起他缎排穗褂的下摆,露出半块鲜明美丽的镶金玉坠出来。他闭着眼睛,面目肃然,仿佛清雅高绝的文人雅士,风范一时无两。

    鹦哥刚要惊呼,被王嬷嬷扯了,捂着自己的嘴巴站在碧纱橱的纱帐下。连同跑进来的晴雯、麝月、秋纹三个一起,周身腾起青色的狐形幻象来,把狂风挡在碧纱橱外。

    黛玉闷闷沉睡,殊不知外面乱成一团。

    宝玉突然睁开眼睛,声音连成一线,一首忆秦娥如刀似剑,裹挟满腔正气而出。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声音刚落,满屋瓷器砰然炸碎。

    宝玉大笑道:“尔等记下了,二爷我要从头开始。一要开文山,二要练好字。你们家宝二爷终要成为圣人,给黛玉妹妹再塑真身!

    不开文山,不出房门;不成好字,不在外下笔。如违此誓,便如此笔!”

    说罢取了一支毛笔,咔嚓,撅成两段。

    今夜,睡得很熟。

    一首忆秦娥,固然是要解决被看破身份的顾虑,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他的肺腑之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他要重活这一世。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便有千难万难,又如何?

    可惜的是,没能用这个开了文山。这可是太祖的词。

    房间有袭人收拾干净,众人退下。宝玉自个睡了,裹着两重华美缎被,镶暖玉的小枕边放着一块镶金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莫失莫忘,山寿永昌八个小字。

    此玉大若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相护,宝玉曾经看过,只认为是块普通的美玉。可夜深人静时,忽然绽放温润青芒,上面的字迹逐渐消失,变成一首诗词,随后再变,成了宝玉吟哦的忆秦娥。

    而此时宝玉汗出如浆,一颗魂灵儿轻飘飘的,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等他醒来,却是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内。他想叫喊,抬眼就是一片雪白光芒。头顶出了一行字迹,字大如斗:

    秋入郊原栗正肥,山禽成队啄余辉。

    清泉一路逐轻马,芳草随车馥郁飞。

    宝玉大惊,这是他想写给贾母房中那副画作的诗词,不曾出口。

    而此时诗词旁边出现两行金字,一行为才高三尺,一行为名动一时。宝玉吃了一惊,这首无名诗是明朝李江所作。

    李江别字亦山,是岭南硕儒陈白沙的得意弟子,诗文平易中见奇崛,形象中含哲理,突出于专,擅长于理,蕴含至深。《开平县志﹒李江传》中对其诗的评价是‘诗文敏捷华美,竖义精确不可移易’。

    这首诗不是李江的得意之作,但也是发自肺腑,竟然只能勉强才高三尺,恰好名动?

    这红楼世界的标准,未免太高了点吧?

    忽然间,整首诗词被一把抹去,一曲忆秦娥高挂百丈黑空。

    旁边出现两行金字,一行为才高八尺,一行为煊赫一方。宝玉惊呼出声:“竟然只是煊赫一方?”

    太祖此词名动天下,一说今,一说理,百般契合,动人心魄,竟然只是煊赫级别?宝玉真想叫屈。

    可这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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