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正文 五 (第2/3页)

野,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收不了场!”说着,顺手夺下孟清北手中的酒瓶,再转过身,用眼睛向万长河示意,我当然是向着你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暂且忍一忍吧。

    孟春玲一头闯进来,惊恐地问:“怎么了?”

    孟清北缓过神来,抓过桌上另一瓶白酒,奋力摔在地上,大吼一声:“有你们什么事?”

    喊声一落,咣地坐下,手指着万长河:“你要有种就给我坐下,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孬种!”

    万长河心想,别说拼酒,就是拼刀子也要奉陪。

    两个女人见万长河坐下,惶恐不安地相互传递眼神,孟清北的声音低下来,一副胜券在握的语气:“倒酒——”

    孟春凤为难地说:“北叔——只怕我家二月早等急了,你看,我和万会计还是走吧。”

    孟清北梗着脖子:“客人这样走,要我日后如何做人?要走——你一个人走!”

    孟春凤话锋一转:“不是我说话不向着你,咱和万会计第一次接触,你怎么能把人家看得和我们一样呢?今早一听说二月带人来老家,心里就咯噔一下,担心二月说话难听,万会计人生地不熟,有个话长语短在所难免,这不,越怕啥越来啥。”

    孟清北眼睛一瞪:“你怕啥?今天不分个山高水低,谁也别想走。”

    万长河的忍耐到了极限,慢慢站起来,说,“本来要和你拼酒的,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还真的要走!”

    “你敢!试试看!”

    万长河二十多年没和人打过架了,自从退伍以后,无论遇到多么令人愤慨的事,他都被“修养”束缚着手脚。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要,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孟清北的双肩,用力一拽,把他按在几盘凉菜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胳膊肘本能地朝他脸上撞击一下,尽管只用了三分力,却见桌面上有了血迹。

    两个女人吓得哇地一声跑出去,杀猪般地喊着“韶望——”

    万长河以为男主人不会上来帮孟清北,以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帮霸占自己妻子的仇人打架;可他想错了,胡韶望冲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大砍刀,“啊——”地一声砍了过来,仿佛霸占他老婆的人是万长河。

    万长河当过侦察兵,对越反击战前,二十七军抽调一批骨干,分派到各参战部队,他本来是团管理股的文书,在填写简历时,请示管理员,是否填警卫排战士。管理员明白他心思,说,在一般的情况下,文书下连队,最起码当个班长,你就填警卫排班长吧。

    到了前线部队,前线部队指挥员根据万长河的简历,把他分到了穿插营。虽然离出征没有多少时间,穿插营还是进行了一系列擒拿格斗的训练。对一位爱好武术的男人来说,一朝学会了点皮毛,便会自成一套迷踪的拳术,正式比武可能不行,打架绝对实用。

    看着胡韶望狂暴地举着刀过来,万长河没有惊慌,不相信一个放任妻子跟长辈私通的人会有砍人的血性。他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一来随时准备反击,二来表示对胡韶望的轻蔑。

    孟清北从桌面滑下来,几个盘子都碰到地上。

    胡韶望把刀举在万长河面前,吼叫:“我砍死你,信不信。”

    万长河想说,不信,你要有这个胆量,就不会戴绿帽子了,可总觉,这话有点娘们气,话到了嘴边改成:“不信,我打的是他,犯得着你出来拼命。”

    两个女人返回,喊着什么万长河顾不得听,用眼角的余光防范孟清北。

    “砍——砍死了我抵命。” 孟清北喊。

    胡韶望手上的砍刀上下挥动几下,底气散尽,把刀拍在饭桌上,丢下一句话:“我去喊人。”

    孟清北嘴唇忽然间肿了起来,隔着桌子打电话,变了声调地喊人来打架。万长河把脚边的椅子扶起来,坐稳了,做出一副奉陪到底的姿势。

    孟春凤脸色苍白,对还在叫骂的孟春玲说:“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这可是在你家啊,你说,刚才韶望一刀砍下去,你的日子还怎么过?快去劝劝吧,北叔只听你的。”

    孟春玲出去劝慰孟清北,孟春凤眼睛看着房门,急切的语气,说,“万会计——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