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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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三 (第1/3页)

    象棋赛结束后,唐二月名声大振,前来挑战的人络绎不绝,老张在收购站门前贴出告示,严正声明,“唐二月不再与任何人下棋!”

    唐二月的名声一点不能化解旬卫民心头只恨,先是宣布“唐二月停职”,然后谋划召开职工代表会,分别找职工代表做思想工作,以求开除唐二月公职的决定能顺利通过。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唐二月,他听了没当回事。晚上,在孟春凤卧室门上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要被开除了,想把家搬到爹的坟地去,你怎么办?我建议离吧。”

    离婚的“婚”字没有写,他觉得自己和孟春凤之间根本没有婚。

    唐二月等了几天,不见孟春凤回应,每次见她脸色阴沉地出进院子,知道她正在与旬卫民闹着,心里骂道,“呵唻唻的,怎么不唱了?还开除我,谁开谁还不一定呢。”

    老张更是为唐二月提心吊胆,再三劝他到县联社找领导求情,说,“一旦开除的决定报上去,再去找就晚了。”

    唐二月不说,心里道,开除了我,孟春凤怎么办?我就不信,旬卫民敢明目张胆地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住在供销社的院子里。她孟春凤再厉害,也还是我身上的一个虱子,难怪,你老张棋总没长进,连这么简单的一步都看不出。

    过了些时日,要开除唐二月的事情偃旗息鼓,开职工大会的时候,有人故意问起,旬卫民嘴里喊了豆腐一般,说,“本来是要开除的,考虑到他具体的情况,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会后,舆论蜚然,很多人以为,旬卫民是看在孟春凤的面子上饶过唐二月。对唐二月除了同情,也说不出责备的话,谁让他没有一个像武松一样的弟弟呢。

    唐二月不以为然,心里说,武松算什么?杀了人还得被充军,我二月不用动手,定让旬卫民自个吐血。既然你想生疮,我就多放些苍蝇。

    一天晚上,唐二月在小屋里看书,忽听孟春凤在院里呕吐,掩书猜想,该见分晓了。

    孟春凤睡下,唐二月又在门上贴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办手续吧,绝不许在我这里坐月子!”

    第二天早上,孟春凤一脚踢开唐二月的门:“你也配逼我吗?”

    唐二月瓮声瓮气地:“那行,我离开,这里让给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孟春风在门前足足站了五分钟,毫不掩饰的语气:“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他说了,过些天就要调走了,到时给我把工作解决了,你我再办手续。”

    唐二月小声说:“金蝉脱壳。”

    孟春凤听了,皱着眉头走开。

    一切并没有按照唐二月预料的发展,旬卫民调动的事搁浅了,孟春凤期盼的工作也成了水中的月亮,唯一凸显的是孟春凤的体型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唐二月并不在意,无论你怎么变,都与我没关系,他只顾有事没事地催一下孟春凤,尽快把离的手续办了。

    孟春凤和旬卫民外出几天,回来后换了个似的,在家里躺着,不吃不喝。

    当天夜里,唐二月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翻了个身自言自语:“桃花开烂了。”

    唐二月躺在床上睡不着,莫名地悟出一个人生哲理;人的一生如同一盘棋赛,开盘的时候,没有哪一步是不能走的,因为能走的路太多,所以怎么走都不在乎,等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所有的棋子已离开了,满盘都是路却没有一步属于自己的。还好,你们比赛,我只是一个观棋的人。

    唐二月翻了个身才有了困意。

    早晨起床,从门缝飘来一股淡淡的农药味,唐二月从小喝过农药,对此物非常敏感,骨碌一下从床上滚下来,走进院子,药味更浓。

    他推了一下正房的门,像往常一样,从里面死死地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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