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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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五 (第1/3页)

    唐二月从一位医生手中接过一张“人工引产”的单据,看也不看地在上面签了字。因为心里憋屈,字也长了脾气,女医生看着,歪着头念:“唐三同——唐三藏的小弟啊。”说着,呵呵地笑。

    孟春凤刚要纠正,唐二月悻然地咕噜一句:“还医生呢,牙缝里都是咸菜。”

    女医生的笑戛然而止,抿着嘴唇,背过身离开。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孟春凤莫名地。

    “她念错了,反取笑我,让她扣牙去。”

    孟春凤见唐二月要走,有些迟疑地说:“等手术做了再走,不行吗?”

    唐二月似乎没听见。这时,医生催孟春凤进手术室。

    孟春凤应了一声,走近唐二月,把衣兜里的几百元和一些零散的钱全掏出来:“剩的钱你都带回吧,我用不着了。”

    唐二月看着,皱着眉头:“你以为娘家的饭是好吃的?”

    他本想拿一元钱买车票,只是犹豫了一下,想着,去果园镇的人有谁不认得我唐二月,借呗。

    唐二月回到果园镇,刚进了供销社的大院便被许多职工围住,有人告诉他,旬主任被抓了,王副主任主持工作。有人问孟春凤遗书都写了什么?她怎么没回来?而他呢,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愿说,哼哼叽叽地推开众人说要回家。

    家里乱得不能再乱了,尤其是孟春凤住的房间,如遭了劫匪似的。

    他把前后窗户打开,好让室内弥留的农药味尽快消散。床上有几件孟春凤的内衣,看样像喝药前刚换下的。

    收拾一下吧,过几天这里就属于我了。

    他把孟春凤的内衣叠起来,四处看一下,不知道该放什么地方,衣柜里?不妥,那里都是干净的,嗯——就放枕边吧。

    他把床收拾好,退后几步看着,忽然觉得更不妥,要是她回来看见了,我动过她的床,动过衣服,还指不定怎么想呢,一定会怀疑我在她床上睡过了。

    呵唻唻的,这个新床,我可是从来没睡过的,睡就睡——不睡白不睡。

    唐二月想着,爬上了床,扯开被子躺下。

    被子上弥散着一股奇特的气味,他嗅了嗅,猜想着,这大概就是女人味吧。接着,他把枕边的内衣捂在脸上,渐渐地,周身游荡着难以遏制的欲望。呵唻唻的,我亏大了——当了她一年过的男人,连她身体是什么样子也没看一眼,要不,等她下次回来求我办手续,我向她提点什么,就说,我不能白当一年多的丈夫,你得让我看一下吧?

    看什么呢?看——

    唐二月浑身炽热,翻身抱着枕头,想着孟春凤的身段,刚要忘情地发泄一下,脑子里忽然飘过小禾的身影,他猛然坐起,懊恼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二月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东西!人残了,德性也残了吗?

    他懊悔地骂着自己,从床上直落落滚下地,静静地躺在地上,脑子里展开的是果园里那个已经消失的家园,和透过树叶天空飘过的白云及夜晚闪烁的繁星。

    下午,王主任来到收购门市部说要请唐二月吃饭。

    唐二月知道他是因为孟春凤写的那份遗书,想着事件的整个过程,感觉自己对旬主任下手太重;另一方面,让孟春凤背上一个黑锅,而真正受益的不是单位,而是这个王主任。

    唐二月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这事哪能这样啊,不行,我得调转船头,离开你们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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