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误会 出轨
正文 第四章 误会 出轨 (第3/3页)
把他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开行车的是一位纤柔美丽的女孩,那种高高在上的英姿和灵秀无比的容颜,犹如一轮初生的太阳照在他阴冷的心空,他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喊一声,你好,美丽的天女!
过了几天,林文举突然来到车间,万长河还以为是来看他的,说了一会话,才知道他是来看对象的,让他凝血的是,开行车的天女竟然是他的对象。
万长河惊呼,天啊!原来我写了三年的信都是给天女的!他第一次有了心死的感觉。
从这以后,万长河在车间从不昂头,只是拼命地低头干活,什么话不说,什么心事也不想。
大概过了半年,一次下班的路上,“天女”拦住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满面羞红地问:“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话没说完,眼泪婆娑落下,万长河心惊肉跳,比第一天进车间被她开着行车从他头上经过吓得还要狼狈,张口结舌:“我——我没做什么。”
她从塑料袋里取出一沓信:“这都是你写的!不是吗?你的字,就是化成了灰烬,我也认得——”说完,把所有的信丢在地上,抹泪离去。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万长河才慢慢把地上的信袋子捡起来,不用看的,知道每一封信的内容,尽管写的时候清楚地知道是帮别人的文字,但心里依然涤荡着无限的向往和温情。
那天晚上,万长河怀揣上百封信来到郊外,在一处河畔,把所有的信都逐一焚烧,火光中,他看见了自己的青春和爱情都化作了烟灰随风散尽。
过了些时日,林文举找到万长河,沮丧地说:“长河,我想问一下,你整天和王秀娟在一个车间,有没有发现她和别的人有不正常的来往。”
万长河漠然地摇头。
林文举说:“这更不可思议了,我爸要把她调到文化馆去,她不但不去,还要与我断绝关系。”
万长河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正要找你算账呢,干嘛把我替你写信的事告诉她,害得我被她当街质问了一顿。”
林文举愕然,发誓赌咒没有说。
一个星期天,王秀娟再一次当街把万长河拦下:“把信还给我。”
万长河照实说了,她沉思一会:“我不管,反正你得还我,每周还一封,不给——可别怪我天天找你要。”
没办法,万长河先找到林文举,让他帮助解围。林文举听了,脸色灰暗,说,“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本来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下一个星期,王秀娟在厂门前等候,见了万长河追讨的口吻:“我的东西呢?怎么没收到?”
正值上班的高峰,万长河窘得无地自容,为了给周围人一个说法,胡乱地应了一声:“明天吧,明天一定的——”
当夜,万长河给她写一封信,通过邮局寄出。
隔了一天,万长河收到她的一封回信,解释她和林文举只是书信上的交往,他退伍后,两人只见几次面,言谈中让她感到疑惑,信中许多话题他都予以回避。
万长河始终守着一个戒律,战友曾经爱恋的人,是不可以爱上的,写信只是还债,谁让他把人家的信烧了呢。
开始写的内容都是回忆军营的生活,后来不知不觉把自己对生活的感受写了进去,这样写了三个月,觉得债该还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
一天中午,王秀娟从厂部回来,径直走到万长河面前:“我今天怎么没收到信?”
她是当着许多工友的面质问。
万长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羞臊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长河,怎么回事?” 车间主任当回事了,绷着脸说。
这口气分明是怪万长河藏匿了她的书信,让他有口难辩,能说什么?只能转身走开。
过了几天,王秀娟突然来到万长河家,带来一件新织的毛衣。
林文举知道了王秀娟的“新动向”后,对万长河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别把我当情敌,我们还是战友,兼职媒人。”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妻子已不在人世,当年被她抛弃的林文举当了县委副书记,而万长河的单位已破产,十多年间,他和妻子历经磨难,相濡以沫,最终生死两茫然。
命运若同一场洪水袭来,把原本拥挤在河岸的人席卷而去,有的人被冲上了山顶,有的人被永远滞留在泥潭。
既然灾难选中了他,再多一点又何妨?因此,他不可能给林文举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