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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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五 (第1/3页)

    万长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身上只穿着短裤和背心,霎时,触电般地坐了起来。

    要命!昨晚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回来的?衣服谁帮我脱的?谁买的单?一连串的疑问像刺针扎在心上。

    衣服?衣服呢?他头几乎要炸了,双手捂着太阳穴,紧闭眼睛,祈祷这一刻只是梦境。过了很长时间,整个脑袋被挤压的胀痛,才懊恼地躺下,努力回忆昨晚酒桌上的场面。

    他只记得魏忠良端起满满一茶杯酒要与他“炸雷子”,说,喝了这杯酒,他从公司派几名木工师傅给万众木业用。

    孟春凤当时接了一句,好像是,莫非魏老板担心我们偷工减料,何不多派些师傅过来,这样,你就可以把心放在龙肚里了。

    当时,万长河担心她说出把心放在狗肚子里,情急之下从桌面下摸了她一下,摸哪里了?噢,大腿——想着,万长河忍不住掴了自己一个耳光,骂了一句,“你是什么东西,无耻!下流!”

    他不愿意再想了,心里极力为自己解脱;昨晚,那个卑鄙无耻的酒鬼不是自己。

    妻子的骨灰盒就在右边的写字桌上,以往,万长河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着她问候一声,此刻,却没有勇气面对。

    不是你——是谁?

    他仿佛听到妻子哭泣的声音。

    万长河又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一记耳光打在了鼻子上,一阵温热的感觉顺着鼻孔冒出,他急忙捂着鼻子把头伸向床沿,让血落在地上。

    假如摸了别的女人,他不会如此惩罚自己,孟春凤——可是唐二月的妻子啊!摸她——还算人吗?

    “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怕她说错话,坏了我的生意——”万长河望着妻子的骨灰盒,辩解。

    骨灰盒传出妻子的声音;假如生意需要失去人格,尊严才能维系,你仍然要去做一个商人吗?

    鼻孔里的血越流越多,万长河一点不想阻止,假如这样会死去,他死无遗憾。

    门外,响起哈利“呜吟”的声音,万长河有点纳闷,它每天晚上都要在东院看木材,怎么今夜没去?噢,因为我没去,所以它也没去。就是说,昨夜,东院无人看管!万长河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他要到东院去看守木料。万长河这么想。

    哈利急了,呜呜叫着,爪子不停地抓门。

    它怎么啦?难道院里有事。万长河飞快地从箱子里挑出一套衣服,匆忙穿上,从墙角抓过一根木棍,几步跨至门前,打开门的瞬间,他和孟春凤同时吓了一跳。

    他丢下棍子:“你在这干什么?”

    孟春凤原本是蹲着的,被突然的开门吓得坐在地上:“妈啊,你吓死我了——听哈利这样叫,担心把你吵醒了,才过来,想把它弄走。”

    哈利一头钻进室内,蹲坐在床边呜吟地叫着,然后走到万长河身边用头蹭着他的腿。

    孟春凤警觉地:“它在干什么?”

    万长河忽然明白了,哈利是闻到了血的气味,才这样惊恐,好在月亮被云层遮住,孟春凤没有看清万长河的鼻子还在流血,催促说:“管它呢,你快回屋吧。”

    孟春风慢慢站起来,似乎想说什么。

    这种时候,万长河可不想多说一句,侧身从她身边跨过去,喊了一声:“哈利,咱们到东院去看看。”径直朝院门走去。

    “哎——”孟春风跟了一步。

    万长河没有理会,在这个时辰,哪怕说一句话都是不应该的,总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为什么在哈利叫第一声的时候不立刻起来呢,不然,也不会把她招惹过来。

    此刻,睡在西厢房的唐二月若是醒来,看见自己的老婆穿着内衣就跑出来,不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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