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

    正文 八 (第2/3页)

去后随便找个空位子坐下,闭上眼睛,想让心静一静。可能是昨夜喝多了酒,半夜被孟春风折腾到天亮,不一会便睡着了。

    睡梦中,见到唐二月,他上前拉着唐二月的手,唐二月却想甩开,朦胧中,他的一只被手紧紧握住,唐二月却不见了,万长河手里握着唐二月一只断手臂,他惨叫一声,顿时醒来,却见孟春凤满脸泪水,蹲在车厢过道里,双手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

    万长河把手慢慢收回,喉咙里问一声:“你怎么来了?”

    “王主任说,有人来找二月下棋,我想是你——”

    “二月呢?”万长河望着车窗外。

    孟春凤说,不知道。早上,她去了唐二月那里,感觉唐二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像一头死猪,一声不吭。

    万长河心里很难受,沉默了一会,他让孟春风起来,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她看了一下太阳,让万长河跟她一起回家吃午饭。

    万长河让她自己回去,她不肯,说现在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万长河听了这话,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惶然地说了一句:“这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对我负责吗?”她语气里裹着浓烈的威胁。

    霎时,在供销社门边漂移在万长河心里的那个“销”字慢慢演化成一个死字,人的一生对死亡理解原来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小时候,死亡是一个遥远的神话,长大以后,死亡是别人的悲哀;当亲人突然离去,才知道,死亡是一根燃烧的香,无论你如何祈祷,最终都会灰飞烟灭。

    “我是什么也不怕的。” 万长河喃喃自语。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想到你那里讨一口饭吃,难道也不行吗?我不要什么名分,什么也不要——嗯——”她把手放在万长河大腿上摩挲着。

    万长河坚决地摇摇头。

    她哭了:“为什么不给我留一点活路?二月有小禾,你有生意,我呢——我什么也没有,你——你还算个个男人吗,想做的事不敢做,整天守着一个骨灰盒,我就不信人死了还有魂儿!就不信还有来世!这一世都活得那么憋屈,就算是有了来世又能怎样?我又不是扯筋断骨地把谁拆散了,顺风顺水顺天意的事,你为何要这样扭捏?”

    万长河不能接受这些话,把头伸出窗外。

    孟春凤索性伏在他腿上呜呜地哭着。

    不一会,从街边走来一个人,手里摇晃着一串钥匙,看上去像开车的司机,万长河因担心被他看见,推着孟春凤的肩膀,说,“我们到下面走走。”

    “回家!” 她抬起泪脸。

    一句话把万长河激怒了:“谁也不可能强迫我!”

    万长河下车的动作传递着对她的厌烦,他顺着公路,甩开大步一直朝前走,走着,愤然地想,冷静,必须冷静!首先,要弄清楚,我真的像孟春凤说的那样,想做的事不敢做吗?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不可否认,我是欣赏她的体型,容貌和一种天然无雕饰的中年女性的风情,甚至用她容颜化解深夜的孤独,单就生理需求来说,我是渴望得很。但是,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定我是爱她的吗?爱需要一个和谐的系统,如同一艘船舶,不能以为能漂浮在水面上就可以远渡重洋?孟春凤除了长得好看,别的无法与我妻子相提并论。那么,我守着妻子的骨灰是为了慰藉她的亡灵吗?不是!而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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