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正文 五 (第2/3页)

    “能吊抬”是当地方言,大意是指一些不受人尊敬的刁钻小能人。

    唐二月歪着头,肩膀一起一伏,余怒未消地:“该!活该!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过上了皇上的夜生活,急死了活该!”

    汪家胜又笑了,万长河却笑不出来,因为唐二月无意间触及到民族文化中的糟粕,如今,这些糟粕正在金钱的催生下野草一般地在开放的中华大地蔓延。

    在去医院的路上,万长河和汪家胜又谈起了马秀红,汪家胜平静了许多,端出推心置腹样子说:“你不能拿你对弟妹的感觉来要求我,我老婆要是有弟妹一半的好,我绝对会听你的,马上与马秀红划清界限。你想,本来就是凑合过的一对夫妻,怎么可能守这,守那的。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和马秀红在一起,不单单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主要是可以在一起做生意。你也是知道了,如今的居民楼,大多是预设了液化气管道,用煤气罐的人家越来越少了,过几年,我这个行当很可能被淘汰,那我岂不是要面临第二次下岗了。兄弟啊,再过七八年,我们都是奔六十的人了,那时再失业可怎么活啊。”

    “家胜兄,我理解你,那——能否听我一句?”

    “你说。”

    “我不再干预你的私生活,只是要和马秀红保持一定的距离,我的意思是,一个男人,不能把生活的全部押在一个女人身上。要知道,比起丁从阳,你是年轻,可毕竟比她大许多岁,万一有一天她有了什么变化,你面临的可不是第二次失业了,而是灭顶之灾。”

    “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我眼下真的是无路可走的,甭管怎么说,有眼不为瞎,走一步看一步吧。”

    “家胜兄,我有一个想法,你过去当过车间主任,管了好几百人,而我过去只是一名技术员,从没管过人,你干脆过来帮我管生产算了。你看,现在合同签下来了,关键的是把门做出来,对此,我实话实说,心里没底。”

    “那,二月呢?”

    “他——”万长河笑了,说,“他这个人出个点子,谋划点什么真是个奇才,管人不行,他要管人,不是被人揍跑,就是把人气跑。”

    汪家胜也笑了:“这话不假,可你现在没人啊,让我管谁?再说,我也不会木工活,人家也不服气。”

    “现在做木工不像过去了,凿子、斧头、手拉钻,墨盒、锯子、木刨子,这些东西早过时了,我们生产门用的是电锯、刨床、切割机,一整套的机械化作业,但凡会使车床刨床的师傅,哪一个不是好手。”

    “噢,这也是,那,我想起来了,过去我手下有许多操作车床刨床的好手,许多人都像野狗一样四处找零食,何不把他们招过来,熟人熟事,熟手艺,干起活来又快又好。”

    万长河的心豁然开朗了,激动地望着汪家胜不住地点头。

    汪家胜眨着眼,学着唐二月的口吻:“你嫂子的,还真摆起老板的姿势了,不会说话了?”

    万长河双手一摊,说,“这方面的事我不问了,怎么做全是你的事,任务是——经济适用房,工期是一年半,你必须在一年内做出三万套门。”

    “三万!一天三百?你真敢想,你就这么屁股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一天做三百个门出来?”

    “那我不管,我和唐二月只管原料和销售,怎么做,用多少人都是你的事。”

    汪家胜挠头了:“我发现你不讲理了;车间主任的职责你懂不懂?该是你给我多少人,我就给你干多少事,按你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厂长该干的活。”

    “那好吧,你就是厂长了。”

    汪家胜忽然站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万长河笑着:“怎么啦,难道还需要下个文不成?”

    “长河,你不要多心——我呢,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私心,反正是自己的兄弟,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想,把马秀红的后院租过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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